出了营帐,钟紫苑向守卫此处的士兵询问道:“里面的犯人正在发高烧,有没有军医前来诊治?”
士兵队长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道:“将军曾经吩咐过,每日只供应一餐饭食,只要他不死就成。如今这契丹狗贼只是发烧而已,又死不了人,何必为了他浪费咱们好不容易押运过来的药材。说不定节省下来的这些药材还能救咱们自己的兄弟。”
钟紫苑作为医者,心中一向只有病人和健康人之分,从来没有地域种族的分别。可这名小队长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居然让她无法反驳。
领着她来的侍卫,也小声劝解道:“贾大夫,这契丹狗贼害死咱们那么多的兄弟,再说他明天进了巨涌关就死定了,你不要继续为他操心了,咱们们还是回去吧!”
钟紫苑苦笑一声,无奈道:“算了,咱们走吧!”
待钟紫苑走后,犟驴子便重新躺了下来,而后从容的闭上了双眸。营帐并不隔音,外面的说话声一丝不差的进入他的耳朵,他嘴角慢慢勾起,露出一抹讥讽的微笑。
从他平静的面上丝毫看不出即将面对死亡时,大多数人所应有的惶恐,不安还有害怕等负面情绪。她的耳边忽然传出“咔嚓”的轻响,好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发出的声音。
“谁?谁在那边?”钟紫苑惊跳起来,她的双眸警惕的瞪着漆黑的林中。手腕一抖,一只青花瓷瓶已经悄悄滑入她的掌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