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阻止梁王呢?”
陆扆笑了笑,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说dao:“我知dao你心系朝堂江山,可是事已至此,我们能zuo的,就只有拖延时间,存留大唐的最后的气数啊。”
“最后的气数?”林修眨了眨yan,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最后的气数,就是像你这样,年轻有为,一心为国的衣冠清liu之辈,你懂吗?”
林修抬yan对上陆扆苍老却并不浑浊的yan睛,停了一会儿后,突然站起来,转shen面对着陆扆弯腰行礼,沉声说dao:“学生恳请大人,能够将学生一起,带去洛阳!”
一百零二白无常(捌)
陆扆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连忙将他扶了起来说dao:“你这是zuo什么?”
林修抬yan看着陆扆,目光执着而jian定,重复dao:“学生,恳请大人,可以带我一起去洛阳。”
“你去洛阳?要zuo什么?”
“我,还不知dao。”林修尴尬了一xia,然后立刻说dao:“可是陛xia即将前往洛阳,我去了,还能够想办法jinru朝堂,可是如果我不去,就一辈zi都没办法zuo任何事qing了。”
陆扆叹了kou气,明白了他的意思,皱眉说dao:“我知dao你想帮忙,可你现在可是这里的府尹,你可知dao,擅自离守,是什么罪名?”
林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当然知dao,而且他是这里的父母官,自然也不愿意放弃这个地方,不愿意放弃这里的百姓。
只是国家命运即将大变,他作为臣zi,又怎么能够置之不理。他的心中,终究是有着大志,放不xia这个国家的。
他正不知dao如何应对,如何想办法完成自己刚刚的gao远之志的时候,从窗kouchu1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那敢问朝廷,可还记得,这里有一个府尹,名叫林修?”
他立刻就听chu来了那是许zi谦的声音,但是陆扆却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扭过tou来看向门kou走jin来的看起来与林修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皱了皱眉问dao:“你是?”
许zi谦心xia说了一句,原来这就是自家好友天天念叨的陆扆陆大人,看起来也不是很老嘛,他还以为是个老touzi了呢,不过这个年龄,能走到那么gao的位置,也的确是算他有本事了。
暗暗吐槽完,他才过来行了一礼dao:“在xia许zi谦,见过大人。”
“嗯,”陆扆dian了diantou,指了指旁边的林修说dao:“你们两个是?”
“同窗好友。”
“哦,是这样,”陆扆了然,想到许zi谦刚刚的话,皱眉问dao:“你刚刚问那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许zi谦直起了shenzi,看着陆扆不卑不亢地问dao:“在xia的意思是,朝廷,是否只知林修,而不知,府尹,长什么样zi?”
如果说刚刚听到许zi谦的第一句话,陆扆还有些疑虑的话,那么这一句话,就已经彻底地暴lou了许zi谦的目的了。
这样的乱世,朝廷到底在不在乎这个府尹是不是林修,他们要的,只是有一个名叫林修的人,帮朝廷照顾住这里的百姓罢了,至于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林修,谁会在乎呢?
林修也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凑了过去dao:“zi谦,你……”
许zi谦笑了笑,在林修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后说dao:“那才是你的志向吧?”
“可是,你不是……”林修有些语无lun次。
当年科考之后,许zi谦落榜,而原因,竟然是因为他在考试的时候睡着了。
林修没有词句还形容自己这个好友是有多么的潇洒了,后来跟着他的父亲学了些东西,在自己被贬之前,就开始游山玩shui。
再后来,自己来到了这个地方,就听到了有一个姓许的,说是自荐,想要当自己的师爷,他还能不知dao是谁吗?
可是他林修的志向不在江湖,难dao许zi谦的志向,就在这个小小的京兆府尹了吗?
“我不是什么?”许zi谦笑dao:“再说了,我相信,你也有能力,为大唐的江山zuo一份贡献,就算不能成功,至少这样,你才不会后悔吧。”
“zi谦……”林修觉得yan眶一re,却不知dao说什么才好,最终只是伸手在他的肩上也拍了一xia。
xia人不是很明白,怎么一个访客,还把他们的大人给带走了呢?但是许师爷都没说什么,他当然也就算了。
ma车上,林修透过窗hu,看着站在府衙门kou送他离开的那daoshen影,紧紧抿着嘴,如果自己不能zuochu来一些事qing的话,如何对得起这样为自己付chu的兄弟呢?
一旁的陆扆看了看他,轻声gan叹dao:“人生在世,能够得到这样一个知心好友,也算是没有白活了。”
“嗯……”他缓缓放xia帘zi,凝神去想到了洛阳自己要zuo什么。
许zi谦目送着ma车渐渐离开,扭tou想要回到院zi里,却在转shen的瞬间看到了就在府衙门kou不远chu1的墙边倚着的一个浅青se的shen影。
后者见他看过来,勾唇笑了笑,朝着他走了过来,虽然不知dao对方是何人,但是对上那双纯净剔透的yan眸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接chu2过这个女zi。
嬴季沿着墙bi走到门kou与许zi谦不过几步的距离后停住,轻声说dao:“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你……”许zi谦在听到这句话一瞬间就睁大了yan睛,一是为这个声音之熟悉,二是为这个女zi从哪里冒chu来的,竟然知dao自己和林修约定好的事qing当时,明明只有三个人在场才对。
“许公zi,别来无恙啊。”嬴季轻笑着打招呼。
“你……”许zi谦结巴了好一会儿,才问dao:“你,怎么会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