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钧心神一震,顿时失语,一时间竟不知应该如何面对秦湛。
“我不会bi1你,可你也不要故意曲解我的心意。”秦湛缓缓dao,声se看似平淡,却仿佛隐藏着随时可以破釜沉舟的惊人气势。
傅钧qiang行定xia心神,沉声dao:“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要疏远我。”
秦湛却是沉yin片刻方才开kou,语气中依旧似是han着淡淡叹息:“俗话说:‘无知是福’。有些时候,知dao的越多,却未必是好事。”
“那也总比什么都不知dao要好。”傅钧语意jian决,如若磐石不移。
秦湛对他这句答案却似乎毫不意外,面上只是绽放chu一丝笑意,虽浅微却十足柔和,仿佛既无奈却又乐意纵容。
秦湛随之便掀开左边衣袖,louchu左手手腕来,示意傅钧dao:“你看。”
傅钧定睛一瞧,只见秦湛手腕上不知何时竟然多chu了一dao细长黑线,似乎已经深ru血肉里,衬着白皙如雪的肌肤尤其显得鲜明,看上去不觉有些chu2目惊心。
傅钧心中微吃一惊,上前抓住秦湛的手腕,仔细chu2摸着那dao黑线――那黑线却并非伤疤,甚至毫无凸凹不平之chu1,仿佛只是涂抹上去的黑se颜料一般,但显然秦湛并不会闲到在手腕上画上一条黑线,并且还郑重其事地让他观赏。
“这是什么?”傅钧眉tou微皱,神se凝重,“是毒?蛊?”
“不知dao。”秦湛轻轻摇toudao,“它并不影响我平日里修炼习武,也没有任何疼痛之gan。我也试过将这chu1血肉直接切割xia来,但是等到新生的血肉长成以后,却发现黑线竟然又再次chu现了。而第二次,我将整个小臂上的肉都剔掉了,事后却依旧一切如故,无法去除黑线。想来黑线的gen源并不在这chu1血肉之中,我便不再尝试了。”
说到将自己血肉剔除之时,秦湛眉mao连一xia也不皱,语气亦极是平淡,仿佛这件事只如切瓜果一样容易,而不是犹如酷刑般的痛苦。
“……”傅钧低tou沉思了一刻,蓦然抬tou,凝目注视着秦湛,“你并不是真的完全不知dao吧?若是不知dao它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决定疏远我?”
秦湛yan中迅速闪过一丝轻微讶异,似乎为傅钧此时的min锐gan到惊诧,却终究是微一颔首,dao:“我虽然没有十成把握,却也大致能猜到它是什么。”
“那究竟是什么?”傅钧追问dao,语调已在不知不觉中han上了略微急切之意。
秦湛却又似答非所问dao:“我首次发现它的存在,是在五月十五那日的夜晚。”
“五月十五,mo修jin攻本派的当日……”傅钧shen躯陡然一颤,微微失声dao,“这dao黑线,难dao是项晟所为?!”
秦湛dian了diantou,dao:“应该是他。我也想不chu还有谁能够在我shen上zuoxia手脚,却让我一直到事qing过去后方才察觉。”
“既是如此,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告诉师父与谷师叔此事,让他们为你诊治?”傅钧一面说dao,一面便要带秦湛去正一gong请陆淮风当即治疗。
秦湛任由傅钧抓着自己的手腕直往前走,并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却又从容不迫地说chu几句话:“你觉得项晟特意留给我的,会是什么?不让我立刻致死,却一定是会对他们灭天教余党有利的东西。”
傅钧脚步立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