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压住鬓角,偶尔会随着林间穿梭而过的清风而轻轻飘动。
从外形看,完全是不应该chu现在奥州的山dao上、而是应该端坐在平安京的宅邸之中,在花枝上绑上优mei深qing的和歌、邀约贵女夜间相会的,无比风雅的贵公zi。
……从那种风姿来看,他应该是即使和平家那位樱梅少将相比也丝毫不差的殿上人才对,却为什么chu现在这里,chu现在九条则zi的shen后?!
“你是何人?”他冷冷地冲着那个男人问dao。
那个穿着蓝se狩衣的男人一瞬间似乎显得有dian讶异。他的目光一闪,随即从九条则zi的shen后缓缓走到了她shen旁。
“啊哈哈哈,我吗?我是泉御前的家臣,三条。”他说。
藤原泰衡一瞬间愣住了。
不,并不是因为九条则zi这么一个小小的侧室就在他的yanpi底xia不知何时也豢养了这么多家臣这一事实让他震惊。
他所震惊的,是――
那个自称姓三条的年轻男人,声线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
……她是,故意要这样zuo的?!
那些平安京中贵公zi擅长耍nong的把戏,他当然也知dao。和贵女甚至是贵妇之间暗中幽会、天明之前再离去,只在枕边留xia一gen花枝和一首和歌这样的风liu雅事,大家都不以为忤,甚至还觉得是茶余饭后绝妙的谈资,都津津乐dao于这样的韵事;好像只要表面上遮遮掩掩dao貌岸然,私xia的那些风liu事就可以被大家所宽容一样。
……不过,他也并没有听说过哪位贵妇,竟然还敢把自己的qing人公然nong到shen边来zuo家臣的。――是九条则zi的胆zi太大,还是她背后的镰仓殿已经这么不把奥州藤原氏放在yan里,打算继续制造更多的事端来挑战他的神经?
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冷冷说dao:“我不记得自己为她任命过什么家臣。”
然后,藤原泰衡注意到那位年轻男人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温和从容得令人想要一ma鞭chou在他脸上的笑容。
“哈哈哈,因为在xia并非由您所任命啊。”那位自称姓“三条”的年轻男人这样回答dao。
藤原泰衡冷笑了一声,“我看,拥有这般的外形,堪比他们平家的樱梅少将――你也算是个难得的俊才了,难dao就甘心为她所驱策吗。”
那个穿着蓝se狩衣的年轻男人louchu了短暂的惊讶神se,很快又温和地笑了起来。
和藤原泰衡的冰冷而充满侵略xing相比,他就像是另外一个极端,温和、风雅、从容,即使被这样挑衅而直白地提问,也回答得十分平和,就像是没有听chu来泰衡话语里的讥刺一样。
“啊哈哈哈哈,在xia可比不上名声在外的樱梅少将啊。”
虽然这么说着,然而他显得好像真的很gao兴似的。
……大概是很gao兴被人比喻作mei男zi吧?
藤原泰衡:“……”
九条则zi:“……”
最后还是藤原泰衡shen后的某位随从及时chu声,才解开了这种突然沉默xia来的尴尬气氛。
“泰衡殿……现在假如再不赶往无量光院的话就要迟了……!”
藤原泰衡:!!
他的面容一凛,随即左手微微一紧,绕在腕上的缰绳不知何时就又重新回到了他手中。他一绰缰绳,座xia的ma儿就微微转了个方向――像是打算要绕过站在山dao正中央的九条则zi,继续前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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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8日:
抱歉临时有些事,没来得及写完,拖到了现在。
今天真的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