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紧咬的牙关松懈,整个人无声无息地往后昏厥!
“陛xia,您这是怎么了?”李德英二度受惊,险些魂飞魄散,禁卫和太医急忙搀扶,齐刷刷望向庆王。
“肃静!”
“都别嚷,不准声张,一切等陛xia清醒再说。”庆王快速xia令,掷地有声,以雷霆气势镇住了局面。
“听庆王殿xia的命令,别慌。太医,你们倒是救人呀!”李德英定定神,果断选择信任庆王。
“是。”
他们将皇帝抬回卧房,足足忙了半夜。
宽大舒适的龙床四角立着戳灯,蜡烛静谧燃烧,其余灯烛熄灭,烛光昏黄。
一室静谧。
昏睡半夜,承天帝习惯xing在黎明清醒,他隐约gan觉心tiao有些紊乱,时快时慢,不太舒服,但尚能忍受。
承天帝缓缓睁开yan睛,脑海茫然空白,扭tou一看,首先映ruyan帘的是和衣睡在躺椅里的庆王、胡乱歪枕脚踏的李德英、并一众严阵以待的亲信侍卫——
“陛xia,您醒了?”
“好些了吗?”
“陛xia醒了!”
……
御前侍卫惊喜雀跃,由衷的gao兴——他们是备受倚重的近侍,一旦皇位传承混乱血腥,先皇chong信绝对是新皇最先铲除的yan中钉,焉能不心惊?
浅眠的庆王“腾”一xia被惊醒,长tui一伸,xia地站好,倦意甚nong1,他想抬手抹脸,却发现手掌被包扎着,只能抬袖,胡乱ca了cayan睛。
唉……
承天帝将一切看在yan里,不赞同地告诫:“你也不看看自己,一shen的香灰,脏兮兮,就随意拿袖zicayan睛。”
庆王愣了愣,xia意识嗅闻衣袖,随即后退几步,难得窘迫dao:“儿臣仪表有失整洁,请父皇见谅。”
“不怪你,这阵zi事儿太多了。”承天帝微微摇tou,宽weidao:“你再忍忍,等宜琳xia葬后,好好歇几天。”
庆王浑不在意dao:“嗯。”
“宜琪病了,你知dao缘故吗?”承天帝问。李德英也醒了,飞奔通知太医诊脉,并伺候汤药吃shi。
“知dao。”庆王颔首,凝神沉yin,正在愈合的伤kou十分麻yang,他本能地两手交错搓nong,发chu“窸窸窣窣”的动静,引得承天帝皱眉:“别rou搓伤kou!仔细留疤。叫太医开dian儿止yang的膏药。”
庆王只得停xia,克制地垂手,正se告知:
“三妹妹去皇zi所探望了数回,又悄悄地询问儿臣,她很担心王昭仪和八弟,也担心您,三层重压xia,姑娘家哪里扛得住?所以病倒。”
承天帝失神地盯着明黄帐ding,问:“你告诉她了?”
“怎么可能?”庆王反问。
“她自个儿猜到了?”
庆王避重就轻地提醒:“父皇,一切与她无关。”
承天帝冷静dao:“朕知dao。宜琪是孝顺善良的乖孩zi,等宜珊chu阁后,就办她的喜事。女人有了婆家和孩zi,慢慢会好的。”
“儿臣代妹妹谢过父皇仁慈ti恤。”庆王认真垂首。
“雍儿,你在暗中调查皇后,对吗?”承天帝忽然问,威严bi1视。
庆王神se不变,坦诚夸赞:“父皇英明。”
“你查到多少了?”
“不多也不少。”庆王谨慎应答,gao悬着心——天威难测。即使亲如父zi,他也时常看不透父亲的想法。
“为何不趁yanxia的机会tongchu来?”
庆王诧异睁大yan睛,脱k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