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大吼:“你们都是死人吗?竟然容许旁人在太师府动刀动枪?!”
他恨自己丢了颜面,更恨这些卫兵竟然不chu手制止,任他受辱。
这个地段站着的四个卫兵隐晦地翻了个白yan白yan。
他们当然是故意不chu手帮忙的。
这个江遵,看着温文和善,一得势就本xing毕lou。
他记恨前几日被卫兵抓捕时受的辱,在太师面前上yan药,害得那天去刘府的卫兵全都扣了银饷,卫兵队长还挨了军鞭。
他们几人虽然不是受害者,但与那几个受害的卫兵gan同shen受,对江遵自然毫无好gan。
反观郭嘉,虽然只在院中站了一会儿,但他不倨傲也不谄媚,言行泰然从容,与他们如邻家小友般交谈,又谈吐风趣。要帮着谁,该向着谁,还用问吗?
卫兵们心中不屑,但因为之前的教训,他们明面上仍维持着足够的恭敬,抱剑行礼dao:“江公zi赎罪,这位侠客动作太快,我等阻拦不及。”
“那你们现在为什么不将他拿xia?他在太师府动手,端的是没把太师放在yan里。”
郭嘉佩正佩剑,悠悠dao:“我对太师仰慕敬佩,没被我放在yan里的是那些扰人的tiao蚤。”
“你在太师府中庭动刀动枪,还恐吓侮辱太师的幕僚,如何不是不将太师放在yan里?”
一直没开kou的崔颂冷声dao:“江士zi怕是忘了,你如今还不是太师的ru幕之宾。”
江遵哑然。他自成功获得董卓的青睐后,便一直以董卓的幕僚自居。激愤之xia,竟把心底的隐念脱kou而chu,忘了他还未有一官半职这件事,一时间被崔颂堵得尴尬。
他正要解释一二,又听崔颂不疾不徐地加了几句,
“何况,江士zi方才来势汹汹。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江士ziyu在这太师府的中庭对我狠xia杀手。郭剑客shen负保护我的职责,自然要拦xia江士zi,略作警告。敢问江士zi,此事怎就扯上‘不敬太师’了?若你认为‘在太师府动手’,就等于‘不敬太师’,江士zi先前对我张牙舞爪、大呼小叫,是否也有‘不敬太师’之嫌?”
“我……”
崔颂不等江遵反驳,厉声dao:“还是说,江士zi竟然有如此大的颜面,竟能代表太师――只需要你稍有不满,就能任意给人扣上‘冒犯太师’的大罪?”
“我看‘任意给人扣大罪’的分明是你!”江遵深xi了kou气,他知dao今晚在崔颂与李儒面前表现得太不冷静,试图找回风度,“我只是想与你好好说一会儿话,你不理不睬便也罢了,竟还污蔑我要对你xia毒手?”
“怕是江士zi耳朵不好使,听不懂‘不明就里’四个字。”崔颂dao,“瓜田李xia。若我是你,此刻应当回房研磨书论,而不是在这zuo疑似‘威胁’的不齿之事。”
“我问心无愧……”
“若江士zi仍要与我纠缠,不如我们去太师面前对峙,让太师替我们分辨分辨?”
江遵脸se忽明忽暗,用力甩袖dao:“未这等小事打扰太师,亏你说得chukou!”
说罢转shen就走。
卫兵的yan中现过一分嘲nong,对崔颂二人行礼:
“崔士zi,夜深了,吾等护送二位一程。”
宵禁后不可随意在城中走动,崔颂心知这dian,回了一礼:“有劳了。”
几人正要离开,另有一个卫兵从弯dao趋步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