睥睨环宇 第五章 天成空间

“这是……”眼前景象由虚转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虚无”二字最为贴切，黑洞深邃的天空，仿佛一个无边无际的黑『色』漩涡，让人心生敬畏。同样的，漩涡下面也是空空一片，万籁俱寂，生机全无。

借着微弱的天光，艾林低头查看了自己的身体。没错，这确实是自己的身体，活动自如，不似刚才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艾林心头一松，仔细打量着身前散发着内敛却耀眼白光的女人。

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纤腰楚楚，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仪静体闲，一股天外飞仙的超然圣洁感。虽然一丝不挂，但全身虚幻缥缈，看不清她的面相和身体，也兴不起半点亵渎之心。

未经人事的艾林有点畏手畏脚，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圣不容侵犯的仙女人物，纵使平时脸皮再厚，此刻也不敢光明正大直视对面的眼睛。

但女人似乎并不会考虑他的情绪，她只是意志化身，几乎不会拥有喜怒哀乐，更不会去思考一个『毛』都没几根的小男孩扭扭捏捏的背后意义，她已经独自沉睡了百万年，游离于万物之外。

几个眨眼之后，艾林平复了许多，开始在心底在心底猜测着自己的处境，还未开口发问，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用惊慌，这里是绮梦空间，你所看到的自己也不过是自己的意识。先前我说过，这是与虚梦截然不同的梦境所在的空间，你既然唤醒了我，也代表着你也得到了身临这个空间的资格。”女人的脸上似有烟雾缭绕，无法分辨出她的表情，但即便是听听她不紧不慢，和谐动听的圣音，艾林也是觉得颇为舒畅，是一种享受。

“那我的意识到了这个空间里能做什么？莫非这里环境优雅，便于入睡，可以做一场梦中梦？”艾林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憨憨地说道。

这次圣洁的女声没有半分情绪变化，呼吸匀畅地回答说：“年轻人，这个问题之前我有所提及，我再说最后一遍。这本天经，是一本得天独厚，天造地化的修炼秘籍。他所创造的这片绮梦空间是一个浑然天成的绝佳修炼宝地，灵气、元素浓度是外界的十倍。你在这里修炼，一步千里，能在极短时间之内踏入仙人境，等到你踏入神人境，到时你自能体会到他的妙处。”

“以及，修炼的成果会完美反馈到你的**上，但是疲劳却不会，这是这里的另一大优势。”

曾经略有耳闻的词被艾林敏锐的耳朵所捕捉到，这个词对他遥不可及，他怀疑自己精神恍惚听错了，问道：“仙……人？神……”

“我也只是随口一提，你一个修炼门槛之外徘徊的门外汉切勿好高骛远，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进，防止根基不稳，以后在修炼道路上寸步难行。”

“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会不会带来什么弊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艾林还是懂的。

女人略一沉『吟』，说道：“与其是弊端，不如说是限制。你虽然掌握了进入此处的办法，但前提是你必须离天经很近才行。如果你的天经被人夺走，那你将无法再进入这里。此外，因为是梦，相信你也有所感受，你无法控制自己存在这里的时间，梦境，有时候感觉只有一瞬，有时间醒来却是恍如隔世，就是这个道理。”

艾林虽未完全咀嚼消化完，但此刻也是无比震惊，甚至怀疑自己仍然身陷虚梦中，呆呆地问：“那接下来我该怎么修炼？”

“闭眼感受。”淡淡的女声响起。

艾林也不多问，旋即紧闭双眼，脑海中浮现出信息：凡人境十大境界，培元，强身，蜕皮，锻骨，换血，开窍，聚气，外罡，内空，合天 。艾林心中暗暗揣度，果真如陈胖子所说，丝毫不差，想必跨过这十个境界之后便能成为真正的仙人，到时候查明父母真相，了却心中愿望也多了几分把握。只是传说仙人万年难见，真能这么容易成么？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就看这本天经如何神奇了。

想到就做的行动力也是艾林的行事准则之一，当即就开始修炼起来。换血以及之前的境界，都是以外修为主，需要不停地锤炼自己的身体，免不了伤筋动骨，然而在这个空间内，哪怕受再重的伤，也只有微弱的痛感，且伤势迅速恢复。更让他惊奇的是，明明很快就要天亮，自己却在绮梦空间里呆了漫长的时间，有十天？数月？或更长。只是梦里的时间很难准备界定，或许这就是刚才女人所说的不确定『性』。

又过了相当长的时间，艾林心中毫不在意，只知道自己不知疲倦，连过四大境界，来到了“锻骨”境，感觉自己此刻钢筋铁骨，气势如虹。女人也很满意他的劲头，早就隐匿身影，不知所踪，这里是她的空间，她要是想躲藏，无迹可寻。

正当艾林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忽然感觉空间中的自己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慢慢化为点点星光，“自己的身体要醒了1”这是他意识完全消散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艾爷，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艾爷，艾爷……艾大癞皮狗，『奶』『奶』的你再不起来把你扔下河。”艾林意识逐渐回归，首先恢复的是自己的听觉。

缓缓的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一颗熟悉的猪头和刺眼的阳光一样让他双目难受。

“陈肥肥，把你的死猪头从老子眼前拿开，一大早睁眼就看到这玩意，差点把老子吓得再次昏死过去。”艾林醒来的第一句话。

“切，不跟你这个审美观畸形的懒人一般见识。抬头看看天上，太阳都到哪了？昨晚嚷着早睡早起的是你，今天睡得昏天黑地的也是你。杨发醒来叫了你半天你都没反应，早就走了。”陈官撇撇嘴，埋怨道。

艾林听罢，一手障目，眯了眯升的老高的太阳，看来一觉睡的够久。难道昨天夜里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黄粱一梦，眼睛一睁便成镜花水月？

只是此梦非彼梦。艾林暂时无法判别，只是感觉高照的烈日此刻也并不是光彩夺目，无法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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