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娇弱女子,用如此红肿难耐的手,随随便便的就推倒了身材颇高大的成年男子,仰面着地,却没说身后有什么伤痕或是疼痛,只能看见前额的鲜血伤痕。
这样的变故,让围观的众人或是因为心疼夏歆瑜,或是因为看穿夏博承的心虚,夏蔚然的虚张声势,都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转身背对众人,夏博承此时早已满头大汗,根本不敢让外面围观的百姓看到自己的表情。心里也不由暗暗怨恨这夏蔚然对夏歆瑜下手太狠。
“你就别扯这么多了,就是你推了岳父大人,你的亲生父亲。我们这么多眼睛都看到了,我堂堂王爷还会污蔑你不成,而且你父亲也是这么说的。钟大人,别说这么多了,人证物证俱在,快点把她给我关牢里去。”
见形势不妙,说辞有了诸多漏洞,凌文然头脑一热,不顾夏蔚然原先所交代的让他谨慎,直接以身份相压,指示钟吉庆把夏歆瑜给抓起来了。
若是没了先前这番对话,有夏博承这做父亲的亲口指正,又有妹妹和王爷以及下人的说法,那夏歆瑜自然是无可指摘。
可眼下,他们已经落了下风,夏蔚然也想不出其他对峙之词,也只能默默支持凌文然这个直截了当的作法。
“王爷,刚刚我们分析的,想来在场诸位都听到了。我和父亲大人应该是误会才是,父亲大人教训我,我自然是听的。之后父亲大人摔伤,想来是转身太过仓促,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而后前额撞到了桌角。”
夏歆瑜可不认同他们的说法,轻描淡写的把他们诬陷自己的带过去了,假装这是一场误会,夏博承是自己不小心摔伤而已。
夏府毕竟在外人看来是她的娘家,她不能对夏府做的太绝,不能把什么都推在夏府头上。而且在场的人也不会允许,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以退为进,帮着夏博承证明只是误会,没有诬陷自己这个女儿,而后解了今日的困局,先行离开这个府衙。
夏博承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他向来还是比较在意名声的,诬陷自己女儿这种事,他自然是不想认,有了误会的说法,他自然想接受。也是他不知其他人的后续计划,想得比较简单了。
只可惜,凌文然和夏蔚然却全然不是这么想的,他们两个不着痕迹的挡住夏博承,让众人看不到他的行为举止。
“你这种种狡辩未免太过嚣张!父亲大人对你好,不代表你可以瞒天过海。就凭你敢在公堂上,对着自己的父亲问来问去,就已经可以看出你往日对父亲大人有多不敬。”夏蔚然这会已经顾不上伪装难过,义愤填膺的指着夏歆瑜,呵斥着。
凌文然则在一旁用眼神暗示钟吉庆的人,赶紧行动抓起夏歆瑜,这知府大人亲自动手抓,闲杂人等又哪里还敢有异议。可要比他们这样争来辩去好多了。
还是要轮到自己出马啊!钟吉庆有些无奈,眼下这焦灼的局面,他本是不想插手的,可若是当面放了夏歆瑜,他也不好向上头的人以及四王爷交差。
所幸,父母之命大过天,夏歆瑜被直接抓起来,想来也是没人能说些什么的。钟吉庆赶紧眼神暗示手下的人行动起来,“南安王妃,那就得罪了。”
“你们抓个王妃,是不是太随意了?”远处传来一声呵斥,声音源头正朝府衙公堂走来,赫然是八王爷凌文远。
侍卫正帮他开着道,请开路中间看戏的那些围观百姓。
“怎么就随意了?八弟,你刚来可能不清楚,我们眼下可是人证物证俱在。不管怎么说,今日这弟妹就该先进牢里待着。若是有什么冤屈,再等钟大人细细查来。”四王爷凌文然不客气的挡住凌文远,不让他靠近夏歆瑜。
斩钉截铁的下着结论,理由也是说的冠冕堂皇,让凌文远也有些语塞。
凌朝对孝道是很看重的,荣元帝身为父亲,那对这方面更是看的重中之重。有了夏歆瑜这心怀不轨的父亲亲自出面,即便是荣元帝见了,恐怕也不会帮着夏歆瑜。
“无碍,虽然不知我坚持医治百姓犯了何错,但既然父亲大人觉得家法伺候仍旧不够。那今日就依着父亲大人的意思,女儿先入这牢里受教育。”夏歆瑜做出委曲求全的样子,看着又乖巧又可怜。
让凌文远直接与凌文然对上是不太妥当的,夏歆瑜也不想总是靠着他人的救助。而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也是想表示自己是乖乖受了家法的,而她这父亲却执意要送她进牢里。
对一个女子而言,入牢是极为不妥的,作为父母是绝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入这监牢的。一来不安全,二来对名声也是很损伤的。
而夏博承对外总是装出疼爱子女,人品贵重的样子,之前也是连连说是只小小的劝说了女儿。一番波折,推倒他的说辞各种漏洞不说。
眼下却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已经被施过家法的女儿入狱,那简直是要亲手毁了自己的孩子,前后一合计,岂不是显得他夏博承虚伪无比,对女儿残忍至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尤其是他们先前说的教育夏歆瑜的理由,不过是她给人看诊,不够检点。可夏歆瑜在医馆里,可是有给不少百姓便宜或是免费看诊的。
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去,肯定是会有人觉得夏博承这父亲太过分,更会有受过夏歆瑜恩惠的百姓,帮着说什么。要知道,夏歆瑜在那医馆的名声,还是非常不错的。
“可能,可能是误会......”脑海里这么一思量,夏博承挣扎着,还是犹豫的开口想帮夏歆瑜说些什么,也算是挽回几分自己的形象。
“你对爹爹如此大逆不道,那自然是要进去的。”夏蔚然故意大声说着,盖过一旁夏博承那有些心虚犹豫的小声辩驳。
看来今日是必须要去走这一遭了,夏歆瑜无奈接受了这个结果,冲着凌文远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多说。
这毕竟是他们夏府的家务事,即便凌文远是王爷,多参与对他也是非常不利的。所以夏歆瑜就算本来有什么脱身之策,这会也只能顺势而为。
不能把凌文远拖下水是其一,进了牢里,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她自认还是有些自保能力的,这是其二。
不过,就这么进去,却是对南安王府的名声不太妙。所以夏歆瑜没有立刻表现出自己愿意进这牢里走一遭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父亲大人能够再多考虑考虑,女子为医,虽说在凌朝少见。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些病人生病了,或许反而是找女大夫更方便。医者仁心,不过是为了救人,想来女儿还不算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夏歆瑜没有再和凌文然等其他人说什么,而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将他们先前拿来惩戒自己的事情对着夏博承好好分析了一番。强调着她作为女儿,只是为了给病人看个病。
这番话也引起了一些围观的女子共鸣,有时她们生病想看大夫是非常不方便的,甚至可能就直接隐忍着,直到病亡。
这样的情况在凌朝不算少见,不少人年纪轻轻去世,不一定是治不好,而是作为女子不能,不方便被医治。即便是男子,身边也有自己的母亲,妻子等,不治而亡。
“这王妃说的真是太对了啊,不过是给人看个诊,至于把自己女儿送入牢里吗?”人群中,有个女子被打动了,壮着胆子帮着说了一句话。
“女大夫也挺好的啊,我们女子寻医也方便了些。”又有一名女子在人群中帮着说话。
不过她们终究在这个社会身份低了些,三两个人说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反响。凌文然他们都直接无视了这些声音。
“南安王妃给我们看诊的时候,旁边都是有人的,并无什么不妥之处。这如今被行了家法还要送入牢里,对一女子来说,还是堂堂王妃,未免也太过了些吧。”
不过片刻,又是一名男子的声音响起,听着应该是去过夏歆瑜看诊的那个医馆的。其他人心里也早早有了想法,这会有人带头,也纷纷抗议起来。
“就是啊,看个诊而已,怎么就需要进牢里了。”“这样也太过了。”
夏蔚然只一心惦记着自己最初的目的,反正这事一出,损的也是她这无关紧要的父亲的名声,她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连忙眼神瞅着钟吉庆,带着些胁迫的,让他派人把夏歆瑜押到牢里再说。
“南安王妃,不管怎么说,您被自己的父亲指认不孝,还是先去牢里待上一天,后续呢!我们也会再好好审查一番。”
接收到夏蔚然要挟的眼神,钟吉庆带着虚伪的笑,状似谦卑有礼的向夏歆瑜鞠了一躬。言语上却不肯让步,还是按照最初说的,打算把夏歆瑜先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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