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了杯子,摔的什么颜色的杯子?踢的又是哪张桌子?圆桌还是方桌。”夏歆瑜很是认真的听着,而后一本正经的提出疑问。
这言行并不讨喜,有不少人都从中,越发觉得她丝毫没有悔意。夏歆瑜却是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夏博承,等着他的答复。好似真的很是关心那被摔的杯子和被踢的桌子。
“你这么较真的问爹爹,爹爹哪里会记得那么清楚,桌子就前厅的那些桌子呗!杯子就是普通的茶杯。你这问题问的毫无意义啊。”
见夏博承被问的有些语塞,眼神也有些闪烁,为免露出破绽,夏蔚然赶紧上前挡了挡夏歆瑜看着夏博承纳摄人的目光,理直气壮的回复着。
“犯了弥天大错不知悔改,还在这顾左右而言他,转移大家关注的焦点。”凌文然有些磕磕巴巴的把这话给说了出来,气势还是有的,只是略显吞吞吐吐的。
这话一听,夏歆瑜就知道,应该是夏蔚然提前就料到自己可能会问些什么,教会凌文然这番话,用气势和身份压迫她的同时,误导在场的人,让众人觉得她确实是心虚在转移话题。
“别这么激动,我只是想把当时现场什么情况,仔仔细细的说出来,以免其中有什么差错,惹得我和父亲大人有了什么误会。”夏歆瑜淡然一笑,指出他们几人的激动怪异之处。
“这让我怎么不激动,你身为爹爹从小最疼爱的嫡长女,竟然出手伤了爹爹,这等大事,我,我又怎么能够像你这样淡然处之。”
夏蔚然眼睛瞪大看向她,责备而又忧伤的眼神,眼中含着丝丝泪光,轻轻咬唇,一副随时要哭,又暗自忍耐的坚强表情。
“我说了,我只是想要问清楚事情究竟,看看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钟大人,你说呢?”夏歆瑜仍旧不改口,还看向钟吉庆,好似在询问他的意见。
而这番说辞,围观者也还算认可,又或是好奇,对于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生的,大部分人都很想知道。
“夏大人,那你就仔仔细细说来听听吧。”钟吉庆抬抬手,示意夏博承说来听听。
本就不是四王爷的亲信,公堂之上又本就要讲究证据和细节,钟吉庆自然只能很是配合夏歆瑜的问起夏博承。
即是因为在场这么多人看着,不闻不问就定罪是肯定不妥的。也是因为,即便今日这事出了什么差子,其实于他也并无什么损失。
要么四王爷府的人遭殃,要么六王爷府的人遭殃,他不开口才是最好的,不得罪六王爷,又能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隔岸观火而已,他自然乐意之至。
“那摔碎的茶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该是白色的。桌子是前厅饮茶待客用的方桌。”夏博承也稍稍淡定了些,将往日自己记得的府上的东西说了一下。
这些东西,肯定是有人布置的,所以夏歆瑜也并没有打算让人去找什么白色的摔碎了的茶杯。问这些,不过是为了更方便她引出其他的细节。
“嗯,这样子,我摔碎杯子后呢?那茶杯的碎片可有伤到您?”夏歆瑜继续问着。
“这个倒是万幸没有。”夏博承知道自己身上除了额头没有其他伤痕,赶紧回道。
“那我是用什么姿势摔这杯子的?”夏歆瑜又问。
这让一旁的夏蔚然有些忍不住了,她插话道,“姐姐你有完没完,围绕着一个杯子说来说去,是想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吗?”
夏歆瑜不管她,仍旧盯着夏博承,好似在等他的答复。
“哦,本来我们是面对面坐着的,你在为我诊脉,而后我说了你不爱听的话后,你就朝着我脚边扔了杯子。”夏博承被看的有些压力,就又编了一下,回答了她。
“嗯,再然后呢?我是怎么伤到您额头的?”夏歆瑜仍旧注视着她父亲,全心关注的。
酝酿了一番,好似在回忆,过了片刻,夏博承继续叙说,“而后,我被你的举止惊得站了起来,你踢了桌子还是不太满意的样子,动手推了下我,把正诧异的盯着你,没怎么站稳的我推倒在了身后的桌子上。”
“嗯,我用哪只手推的呢?”夏歆瑜坚持不懈的问着,全然不管旁人或怪异或谴责或怒视的目光。
“用,用右手推的。”夏博承迅速的回复着。
“推了您大概什么位置,左肩右肩?”
夏蔚然按捺不住了,上前拉了下夏歆瑜的衣袖,“姐姐你这问题未免也太多了吧。”
“哦,这次这是可是难得一见的大事,总要慎重些,若是我这南安王妃被冤进牢里了,那岂不是难看。若是你们有什么想问我的问题,我也是很乐意回答你们的。”
夏歆瑜坦然的说着,强调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也愿意回答问题这个事情。而后又默默注视着夏博承,以示自己在等回复。
“正中胸口的位置。”夏博承稍作思量,说了这个答案。他毕竟是个看着就比夏歆瑜重许多的男子,若是推了下右肩这样比较边上的位置,就摔成这样,那样可说不过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好似赞同的点了点头,夏歆瑜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后又开始确认细节,“这么说来,父亲大人您是面对面被我推了正中胸口,而后摔下去似乎是仰面着地,后脑先着地,是这样没错吧?”
“没,没错。”夏博承斟酌了下,似乎没什么错漏,就点了点头。
“之后我没有再对您做什么了吧?还有其他地方有什么伤痕吗?”
“没有了。”
话题到了这里,在场的人眼光顿时有了些异样,而原因则在夏博承的额头伤的地方。本该是面对面推的,又是推的正胸口,仰面着地。
可是夏博承这受伤的额头,明显是伤在前面,若说是仰面着地,前后都伤了,后面还有一道伤,可是只有那一推,似乎不太可能。
“我来总结下,我面对面对着您脚边的位置摔了个茶杯,本是在看诊,那就是不超过两尺的距离,这样的距离杯子若摔下去,想来是往您那个方向,您竟然没有被四散的,近在咫尺的碎片划伤,也是万幸了。”夏歆瑜说出了第一个疑点。
这话也果然让有些人开始了思考,一个杯子摔在两人中间,肯定不可能往自己脚下摔,而这夏博承自己也说了是往他脚边摔的,竟然没被划伤,倒是确实非常万幸了。
“确实挺惊险的哈。”钟吉庆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想帮着四王爷他们假装确实是幸运,惊险避过。
夏歆瑜带着些漠然的看了眼钟吉庆,让对方吓得噤了声。她这眼神,可是让钟吉庆想起了那威名赫赫的六王爷看着敌人的时候,很是让人胆战心惊。
“这是我的右手,今日,我回府为父亲大人看诊,父亲大人却说是女子行医有碍瞻仰,让人对我行了家法。”夏歆瑜伸出通红,甚至有些肿胀的右手,给四周一圈看了一遍。
来府衙的马车上只有她一个人,她大致料到了些情况,早早把自己的右手扎了两针,让它呈现红肿的样子。当然,实际上她却并不怎么疼痛。
为了更鲜明的突出她手被打的有多红有多肿,夏歆瑜还把那完好无缺的左手也伸了出来。白皙小巧的左手,与右边那肿起来一圈的通红右手,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这一幕让不少人开始心疼夏歆瑜的右手,那左手是那么的娇嫩完美,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整个左手犹如一块美玉精雕细琢而成,只放在那却好似闪着光。
夏蔚然看到那手,心里有些痛快的同时,又不由忧心了起来,那伤确实是她废了老大的力气所致,若真追究起来,先前的说辞就有些不太通了。
这让她不由暗恼刚刚的说辞想的不够完善,她心下有些犹豫,要不要加个说了什么,再引出家法伺候,让夏歆瑜不服这才动手推人。
反正父亲是天,哪怕夏博承打了夏歆瑜,她只要还手终究是她的错。只是夏蔚然先前没想到这手会肿成这样,而且这么久也不见消散。她哪里想得到,这是夏歆瑜自己弄的。
“妹妹不会是要改变说法吧?想说是父亲训斥不成,又严厉的用家法教育了我?”夏歆瑜看到夏蔚然往前走了一步的小动作,抢先说出了对方想说的。
“本,本来就是这样,不行吗?”被猝不及防的抢了话,让本来胜券在握的夏蔚然也不由语塞了一瞬,回答出来的也让人听着觉得有些吞吐。
夏歆瑜淡然的移开了看着夏蔚然的视线,又重新看向夏博承,继续先前的话题,“刚刚说到我这肿了的右手,被行了家法就不说了,我用如此红肿的右手推了父亲的正胸口,还把父亲推的仰面着地了,最后父亲大人却是前额受了重伤?”
疑点又一个个被爆出,先前说是作为父亲小心的劝说了一句,现在看来却是重重的行了家法。
喜欢独属于小明星的痴情王爷请大家收藏:(wuxia.one)独属于小明星的痴情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