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臻闭了闭眼睁开瞪着他:“你给我下药。”南宫卿燝道:“不下药你会这么乖吗。”
“卑鄙……”月臻按了头:“你到底想做什么?”南宫卿燝长长叹了口气:“若我想做什么,也不会在这里了,凤儿咱别闹了成不成?”月臻切一声:“南宫卿燝你是不是说反了,是你要挤兑杏林堂的。”
南宫卿燝道:“我不过是一时意气想逼你服软罢了,若不是你跟冷炎跑去了蒙古,我何至于开余庆堂,若你一回来服软,我又怎会兵围集贤庄。”
月臻看了他半晌:“南宫卿燝,我们不是说清楚了吗,你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再说,我跟大哥怎么样,碍着你什么了?”
南宫卿燝脸色一沉,俯近她:“月臻,我们永远也说不清楚,让我放手,由着你跟着冷炎双宿双飞,做梦。”
月臻脖子一梗:“让我做你的小老婆,比做梦还不可能。”南宫卿燝哼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做小了,自作聪明。”
月臻道:“便不做小老婆,你也会有别的女人,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你敢说你没这么想过?”
南宫卿燝看了她半晌:“说实话,只要是男人,没有不想的。”
月臻猛的推开他:“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去享你的齐人之福,我跟谁双宿双飞你也管不着。”
南宫卿燝伸手捏住她的下颚,低声道:“你这张小嘴真是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看来南宫卿燝若想清净,只有一个法子了……”
“你,呜呜呜……”月臻一开始还挣扎,后来渐渐没了力气,浑身发软,南宫卿燝放开她的时候,她都软趴趴的没缓过来:“现在可以听我好好说了吗,再跟我辩,我还亲你。”
月臻满含怒意的看着他,却紧紧闭着嘴巴,再不敢说话,南宫卿燝轻笑一声,摸摸她的脸:“这才乖,凤儿聪明,是玻璃心肝,能看透这世上的男人心,也该知道我刚说的话才是实话,只要是男人谁不想数美共堂,若我说我没想过,那才是骗你的,这世上的人,唯有你是南宫卿燝不想骗的,所以南宫卿燝说实话,你却不爱听,难道你是让南宫卿燝说假话不成。”
见她杏眼含怒,却因不敢言,一张小脸上绯色更甚,竟比平常更多了几分明艳之色,南宫卿燝不觉心间一荡,低头亲了她一下:“若没有你,南宫卿燝或许也给几位皇兄一样,遍寻天下绝色纳入府中,享齐人之福,并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可你却说,誓死也不与人共夫,为此宁可舍了我们之间的情分,先头我是不能理解,身为女子,为什么会也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可后来也想通了,两情如一哪能分的出一丝一毫给别人呢,且你也给了我选择,若肯舍了你,从此就没这些烦恼了。”
月臻有些愣,不知道他说这些什么意思,南宫卿燝道:“我也曾想过,如你说,从此后一刀两断各不相饶,奈何做不到罢了,南宫卿燝想不出日后无你相伴的日子会如何,若日子都无趣了,哪还有心思找三妻四妾。”
月臻愕然看着他,终于开口:“你,你是说……”
南宫卿燝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低声道:“你这丫头就是南宫卿燝今生的劫数,除了应劫,南宫卿燝还能如何,州官都不放火了,所以百姓也不许点灯,从今天起,给我离那个冷炎远远地,不许再见他,不许跟他说话,更不许跟他去什么草原。”月臻目光闪了闪,忽的噗嗤一声笑了:“原来还是吃味儿。”
却道:“大哥是义兄,你这个要求太无理,若他来了,难道我还能避而不见吗,在草原上,他可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当涌泉报,你是想让我成为不知恩图报的小人不成。”冷炎道:“少跟我耍嘴皮子,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总之离他远点儿。”
一想到刚才冷炎跟他说的那句话,南宫卿燝心里就犯膈应,有个男人,尤其冷炎这样的男人,在一边虎视眈眈,南宫卿燝实在无法放心。月臻笑看了他一会儿:“人都说南宫卿燝是冷郎君,依我瞧,以后该改一个字才妥当。”
南宫卿燝道:“什么字?”月臻笑道:“醋郎君更贴切些。”
“好啊,你这丫头敢打趣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一低头亲住她,月臻忽觉憋闷了数月的心,猛然敞亮开来,说不出的畅快,方知,果如姐姐所说,自己心里早有了他,如何能放得开,若南宫卿燝不妥协,甚至用强权逼她就范,她难道真能宁折不弯吗,恐怕不能,就算为了杏林堂上千的伙计,也不能如此,好在他妥协了,此后不知道还有什么波折,但至少这一刻,她可以全心全意的享受这份爱情带来的喜悦,好难得的喜悦。
元占唤了小顺子一声:“去让车把式再慢些。”小顺子道:“再慢,天黑也到不了。”
元占道:“如此良夜到不了有什么不好,反正里头两个不折腾,天下也就太平了。”
小顺子忍不住道:“少爷说小王爷跟大公子消停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元占点点头:“消停了,从此后剩下的都是安生日子。”
数天后,月臻跟着南宫卿燝进京住进王府别院,余庆堂更名杏林堂,成了余家的铺子,月臻白得了六十间铺子,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
可儿进来看见她正在算账,不禁笑道:“大公子就这么高兴啊。”
月臻道:“能不高兴吗,今年杏林堂赚的银子想也知道,肯定能比去年翻一番。”
可儿摇摇头,把玫瑰露放到月臻手边儿,月臻喝了一口,沁凉可口,从入夏就想这个了,却因跟南宫卿燝吵架,没喝上,月臻忽的记起一件事道:“你让狗宝把玫瑰露送去我师傅那儿,交给安子和,让他尝尝。”
可人噗嗤一声乐了:“大公子哪是给少东家尝玫瑰露呢,分明就是想让少东家研究出这玫瑰露的秘方来,怕日后再跟小王爷吵架,没的喝。”
月臻急忙看了眼窗外,小声道:“这话可不能让南宫卿燝听见,回头麻烦呢。”
“什么麻烦?”南宫卿燝一步迈进来,可儿蹲身退下,月臻眨眨眼,岔开话题道:“今儿回来的早,不说皇上病了吗。”
南宫卿燝拉着她的手坐下道:“若不是皇上病了,咱们这会儿就住到江南去,哪儿的风景好,养人。”
月臻道:“如今七月也快入秋了,哪还会热,再说京城也好,离着冀州近,家里有什么事儿我还能赶回去,对了,皇上是什么病,我师父可说了?”
南宫卿燝道:“正是说不清是个什么病症才麻烦,前些日子瞧着精神格外好,这几日却不知怎就病了。”
正说着,小顺子进来道:“王大人安大人求见。”
月臻高兴的站起来道:“说曹操曹操到,快请进来,可儿你去厨房看看又什么好吃的,让厨子做几个拿手菜,今儿留我师傅跟安子和吃饭。”
南宫卿燝不免有些酸:“可见是你师傅,便我回来也没见你这么高兴啊。”
月臻道:“你天天回来看,有甚稀奇,倒是我师傅,从我回京还没给他老人家请安呢,这一晃,都大半年不见了。”
南宫卿燝道:“你这些日子都忙着算账呢,还能想起谁来,小财迷。”
月臻嘟嘟嘴,心说财迷才好,不财迷哪来的银子啊。
王子正跟安子和进来,彼此见过礼,月臻看向安子和:“家姐前儿来信还问少东家呢。”
安子和脸色有些红:“蒙大姑娘惦记了。”
然后就没话了。
月臻是觉着安子和还真不亏狗宝给他起的安木头的外号,就她看,安子和对月臻绝对有意思,可这个腼腆劲儿,若是他有元占一半积极,估摸今年就能把月臻嫁了。
想到此,月臻忽的眼前一亮,想到一个主意,正赶上王子正道:“你这丫头莫非不回冀州了。”
月臻扫了安子和一眼,状似无意的道:“前儿李管家捎了信儿来,说近日有媒人上门给姐姐提亲,让我回去商议,我还说这一两日便回冀州府呢。”
见安子和一愣,不禁暗笑。南宫卿燝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暗道,这丫头倒是爱管别人的闲事,怎不见她管管自己的,说起这个,还是得她姐姐先嫁了方妥当,虽如今月臻在自己身边儿待着,南宫卿燝这心里仍有些不踏实,倒不如早娶回府的好,不过,怎么也要等皇上圣体好转方能提及此事。
想到此,问王子正:“皇上的病到底如何?”王子正叹了口气道:“今儿子正前来也是为着这事。”
说着看了月臻一眼,不免有些迟疑。月臻明白,或许有些话不好让自己听,便站起来道:“我去瞧瞧茶烹的如何了?”
说着迈步出去了,虽出去了,却在窗户边儿上,贴着耳朵听了听。
只听王子正道:“起居注上记着,近一月来皇上频频临幸后宫,有时甚至夜御数女,据太医院的脉案,此时着实有些蹊跷,莫不是进了什么秘药?”
南宫卿燝道:“太子宫前几月来了一个老道号太虚真人能练长生之药,上月太子月进献九转金丹给皇上,皇上吃了精神大好,王大人莫不说的是这个。”
九转金丹?月臻心里一惊,这明明是毒药啊,古人迷信炼丹术以求长生,却不知那丹的成份大部分都是铅跟汞,这两种都是损性命的剧毒。
想到此,月臻转身进去道:“这种所谓能长生的金丹都是毒药,短时吃会自觉精神百倍,长了,毒素积蓄体内,一旦爆发却能殒命。”
南宫卿燝道:“又胡说,那可是太子爷进献的,这话以后万不可再言。”
月臻道:“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问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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