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子一人拿了把扫帚扫着院里。
看他一个人,碧雨拉了碧荷一起帮忙。
筝儿与彩宝路过,见此,筝儿对彩宝说道:“我们也去帮着打扫吧,多个人,会快点打扫干净,看着舒服顺眼些。”
彩宝是绿珠阵营的人,那碧雨与碧荷是碧云一派的,她去帮忙打扫了,相当于是在帮对方了。
可转念一想,打扫这些活,本是自己的职责所在,无理是帮不帮了,遂与筝儿一起去打扫了。
碧雨自认自己是从许萝儿府里带进宫的,要比宫里的丫头地位高,她对筝儿安排道:“你把昨夜没用完的柴全搬进柴房里。”
筝儿:“是。”
碧雨又对彩宝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去倒夜壶。”
“我不是倒夜壶的了,绿珠姑姑说了,我可以留在前殿伺候,而且娘娘……”彩宝争辩,“娘娘上揽月宫都带着我,那说明我是被娘娘留在了身边伺候。”
碧雨:“没说你不能在娘娘身边伺候,现在的问题是大家都不起来,夜壶与恭桶需要有人去做,我们这里打扫的人够了,你以前倒过夜壶和刷过恭桶,这些事,你更熟悉些,今日就由你去做这些事,总不能堆积在那里,等着他们那群人睡醒再去弄。”
彩宝无法反驳,只好去收集夜壶与恭桶。
这收集好的夜壶和恭桶要放在小推车上,推去宫里专门的化粪池里倾倒。
以往这种事是由三个人共同协力做的,这次落到了彩宝一个人身上,她不免有些吃力,推着那推车歪歪扭扭。
她怕极了推车上面的夜壶和恭桶会洒落出来。
若洒在了路上,臭气四溢,还要去清理路。
从安凤宫里推着推车出来,凡是从彩宝身边经过的太监和宫女无不捂着鼻子说道:“好臭啊,我们走快些。”
连同彩宝这个人,他们跟着觉得都一块儿臭了。
彩宝闻惯了那气味,没觉得有多臭,再说了,屎尿不是臭的,难道还是香的?
彩宝将夜壶和恭桶运送去了粪池倾倒,别的宫里的都是几个人合力倒夜壶,她一人单薄,来回跑了几趟。
别宫的太监对她调笑道:“你们宫里是没人了吗?派你一个小宫女来倒夜壶。”
彩宝想说,是啊,安凤宫里的那群人都死光光了。
但彩宝什么都没有说,倒了夜壶,推着小推车径直回宫去了。
“这作孽的小东西,怎么又去弄那东西了?”绿珠一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彩宝,逮着她问道。
彩宝立刻出卖碧雨。
“是碧雨姑娘让做的。”
绿珠对正在扫地的碧雨问道:“你叫她做的?”
碧云出面维护:“如何做不得了?那屋里一个个的,昨夜玩疯了,我早说不要在安凤宫弄什么烤羊肉了,现在弄得都收拾不过来,那帮人睡到现在都不起来,这安凤宫里本是只有一个主子的,现在搞来有一群主子了,谁伺候的过来啊?”
卓子见这二位又要搅合起来了,劝道:“以后不弄就是,现在赶快打扫吧,别等娘娘出来看见这外面乱糟糟的,扰了心情。”
而卓子刚把话说完,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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