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义去往李宏喜的住处,门都不带敲的,双手就推上了那门,但没给推开,门从里面叉上了。
李宏喜听到推门的动静,警惕道:“谁?”
“我——”
一听是李子义的声音,李宏喜光着脚就跑去给他开门。
“大晚上的,叉什么门,这屋里是藏有女人吗?还叉门。”
李子义一跨进门,脸上就写着不满。
屋中央放了一个木盆,盆里装有热水。
李宏喜注意到李子义在看那盆,解释道:“这是我烫脚的盆子。”
李子义阴阳怪气道:“烫个脚也要叉门,心里是不是有鬼?”
“叉门不是儿子心里有鬼,是防着晚上来打扰儿子的一些宫女。”
李宏喜半弯腰,低着头,谦恭地说道:“儿子这里,时常会来一些宫女,原本这门上糊了纸,那些纸上总会被戳出纸洞,她们通过纸洞来窥探儿子,后来儿子就把门换成木板板门了,这人是一进屋里,随时都要把门叉上,防着她们钻进这屋里了。”
李子义看向他屋里的门。
那木板板门一看就是换了好几年的,说明李宏喜受那些宫女骚扰也有几年了。
换成木板板门,虽免了被人窥探,但一关上门,屋里就比较暗了,点上三支蜡烛,都照不亮堂这屋子。
摇曳的昏暗烛火中,李子义转头去看李宏喜。
李宏喜的那张脸,确实会让那些女子迷恋不已了,当初捡到这小子时,瘦得跟个小鸡崽一样,随便一喂一养,就从小鸡崽长成小凤凰了。
“现在的女子都是怎么了,明知道你是太监,还要一拨拨往你身前凑。”
李宏喜端了一条板凳给李子义坐,谦虚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欢惹人注目的人和物,不为过。”
李子义坐了下来,捡了桌上的一个枣子吃,说道:“你是个心大的,这处处留情,当个老好人,不得罪人,不拒绝人,当心让真正喜欢你的人,伤了心。”
“儿子是个卑贱之身,不会有真正喜欢儿子的人。”
“那倒也是。”李子义点了个头,赞同李宏喜的话。
一个无权无势的太监,那些女子就爱他的皮囊,人都有老去的那天,再过五十年,青丝换白发,一副又老又臭的皮囊不被人嫌弃就是万幸了。
李子义抿下嘴里嚼碎的枣,看见李宏喜光脚站在自己面前,指了下那盆,说道:“你去烫脚吧,地上凉。”
李宏喜刚开始准备烫脚时,李子义就来找他了。
现在李子义又叫自己去烫脚,李宏喜觉得这不太合适,于是说道:“我已经烫过了,义父来找儿子,是有何事要吩咐吗?”
一般的小事,都是由李宏吉来传达。
今日李子义亲自来了,李宏喜能料到这不是什么小事了。
李宏喜站在地上凉,心里跟着凉,他担忧李子义是来说许萝儿的事。
“相信你也清楚,被那些宫女骚扰的烦恼。”
李宏喜说道:“烦恼倒是不至于,就是她们总找我聊天说话,总给我好吃的,我无以回报。”
李子义冷哼:“那你还真是温柔又善良。”
见李子义又变成了那阴阳怪气的嘴脸,李宏喜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哪句话,只好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李宏喜不接话,李子义没法讲下去了,冷冷地盯着李宏喜看。
李宏喜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还是开了口,找了话说:“义父,要吃苹果吗?”
“苹果?苹果也是那些宫女给你的?”
“啊。”李宏喜老实地点头,“对。”
李子义觉得真是够了,开门见山地说道:“白独生,你知道吗?”
李宏喜忆起了这个人是谁,说道:“知道,上次义父说过,他是当今皇后娘娘进宫前相好的。”
“上次金贵妃想用白家小子扳倒小皇后,没扳成,反折了自家宫里的一个丫鬟,白独生呢,那就当狗一样养着他的,给他一些银子花,这次他被一个疯婆子缠上了,死都要嫁给他,遇到这点麻烦就来求我们了,我想让你出宫,去帮白家那小子解决掉缠着他的疯婆子。”
李宏喜听完,知道不是去对付许萝儿,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义父,要怎么解决?”
“随你,只要让她不再缠着白家小子就可以了,杀了埋掉,或者找人把她卖掉,卖的远远的,都行。”
李宏喜垂眸遵从:“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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