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吃完了那三个红豆包,黄慈绣渐渐有了主意。
她决定去找雪思。
她现在孤苦伶仃,没有田地可以做了,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为了生存,她要快速得到钱。
那日,雪思让她去缠着一个名叫白独生的人,前后就能得到四个金元宝了。
用那元宝买个简陋的小屋,有个遮风避雨,暂时歇脚的地方也好。
从前黄慈绣有家,有田做,她的尊严尚可存留。
现在她无家无钱,想要筹到一时安身立命的钱,她只想到了雪思提供的那个轻松活路,那是来钱最快的途经。
人立于微弱时,尊严就会被抛弃。只要不是烧杀抢掠的活路,黄慈绣都要去做。
离天亮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黄慈绣赶去自家良田,双腿跪在地上,徒手去挖那日埋的半吊钱。
看见半吊钱还埋在土里,黄慈绣松了口气,将钱币拍净泥土,放进衣服口袋中,不顾脏地躺在了田坎上,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就此歇下。
待到次日,天光照射上黄慈绣的眼。
黄慈绣搓了搓脸,摸了一下藏在胸口处的半吊钱还在,她有了精神,向国舅府走去。
国舅府府邸从外面看,气派十足,红门高墙,门外两只石狮子踩着石球,威风凌凌,途径国舅府外的老百姓,无不多看两眼这气派庄严的府邸。
人人皆知,国舅府里,先后出了两名皇后,即先皇后许菁儿与当今皇后许萝儿。
这让人不禁感叹,生子不如生女。
凭着女儿们攀上的富贵,许国舅是独一份。
府邸大门外,守门的两名家丁一脸严肃,不苟言笑。
黄慈绣想走近,又不敢,来来回回绕了几次,方引起了家丁们的注意。
一个家丁大声的对站在国舅府外的黄慈绣喊道:“闲杂人等,不得在国舅府门外逗留,请快快离开吧。”
“我……我不是闲杂人等。”黄慈绣没见过这大场面,紧张道,“我……我是来找雪思姑娘的,不,不对。”
黄慈绣摇了下头,重新组织了语言,说道:“是雪思姑娘说,让我来找她,劳烦二位帮我和雪思姑娘说一说,就说黄慈绣来找她了。”
那两个家丁交耳细语一番,一位家丁开门进去了,另外一名家丁继续把守府门。
“你等着,他替你去找雪思了。”
“哎,谢谢大哥了。”
没一会儿,那走进去的家丁出来了,指了府邸右侧的一个方向,对黄慈绣说道:“去偏门,雪思在那里等着你的。”
“好,谢谢大哥。”
黄慈绣道了谢,奔去那家丁所说的偏门。
纵然说的是偏门,也比寻常人家的大门要大。
雪思站在偏门外,探头去看黄慈绣来的方向,见黄慈绣向这里走来,她欣喜,向黄慈绣招手:“这儿呢!黄姑娘。”
“雪思姑娘好。”黄慈绣见到这熟面孔,露出局促的一笑。
雪思走在前面,引她进府,问道:“黄姑娘来找我,是想通了?”
“嗯,想通了。”黄慈绣把那半吊钱从衣服口袋里拽了出来,雪思刚好一转头,就看见那半吊钱出现在眼前。
黄慈绣说道:“雪思姑娘,这半吊钱,我还你。”
雪思疑惑:“怎么了?是嫌少?不肯收?”
“不是的,不是。”黄慈绣为她误解而摇头,说道,“我没能为你做什么,不能白白要你的半吊钱。”
“说是请你喝茶了,你就放心收下吧。”雪思笑笑,轻摇了一下头,觉得黄慈绣是真憨。
别的女子是娇憨,而她就只剩下憨了,给钱都不要,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黄慈绣从没有享受过别人的‘请’,从没有感受过别人对自己好。
在她单薄的认知里,‘请’=吃白食。
她过惯了一定要付出劳动,才会有报酬的日子,对雪思白白给自己半吊钱,无论怎么讲,她都收不下这半吊钱。
“雪思姑娘,你在这府邸里当差,需要用钱的地方一定也多,这半吊钱,我不能要你的。”黄慈绣把那半吊钱放在雪思的掌心中。
以防雪思把钱推还回来,黄慈绣固执的把雪思的手指一根根拉来并拢,合成了拳头,让雪思捏住了那半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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