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dao人转过shen来看到我的时候,表qing也是非常惊讶,他也问了和我几乎是一样的话。他也半晌才回过神来问我怎么会是你在这里,我说我还想问你呢,你不好好跟你师傅学习跑到这里来瞎胡闹什么。
这个人是我几年前在株洲拜会一个dao家前辈的时候,这位前辈两男一女三个徒弟中的大师兄。那晚我们喝酒的时候,他喝醉了,他虽然也算是师chu名门,但是酒品实在不好,喝完发酒疯说胡话,搞得我特别不shuang他,于是那晚我揍了他一顿,顺便也成了个朋友。谈不上是不打不相识,因为从tou到尾都是他在挨揍,后来也觉得这小zi除了酒品差dian别的也没什么不妥的,而且他虽然拜的是个名师,自己研习的东西确是非常杂乱,除了本宗的dao法以外,他还参研塔罗牌和地巫,偶尔连我最不愿提及的门派也要去掺上那么几脚,杂而不jing1,枉费了他师傅的教导。
他是河北唐山人,比我大几岁,chu师后就回了老家结婚生zi,没有正当职业,之靠偶尔给这样的家庭zuo法行dao维生,所以说到zuo生意,他肯定就不是我的对手了,于是才会发生他主动给别人推荐冥婚的事qing。
他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你来gan1什么。我告诉他我是因为受到逝者表妹的委托才来看看的,以前也没接chu2过冥婚,担心chu什么乱zi,就来瞧瞧。说到这里他就开始放松表qing的笑了,想来他是觉得我此行并不是来跟他抢夺或是分享业务的。说实话我觉得我完全犯不着,我gan1嘛要来跟你抢业务呀,咱俩谁好谁差,先前那个聚会邀请我没邀请他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他有dian得意洋洋的说,冥婚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gan1了,刚回来的时候他还不懂什么是冥婚,是在山西那边跟当地的巫dao学的,后来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生财路数,反正都死了,到不如死个成双成对,不留孤坟,福泽后人。话虽然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还是对这样有名无实的婚pei觉得难以接受。我问他你是怎么去找到这些死掉的人的,他说不一定是真的能次次都找到异xing的尸ti,如果找不到可以请人去说阴媒,例如有人成年后未婚死了,他希望能够pei一段冥婚,但是gen据他的八字又暂时没办法找到合适的人,那么就可以找已经ru土的人,只要条件适合,烧了符咒xia去也是能够pei对成功的,事后只需要在双方各自的坟边修建一座刻了对方名字的空坟就好。不过这种就没那么容易福泽到后人了,最好是两个真人真的合葬在一起。我问他你这次找到真人了吗?他得意的说,不瞒你说,这次我还真找到了,从石家庄那边找来的,八字和这次的大表哥极合,那个女人才20岁,死因是车祸,家里人大手笔,花了很多钱来给自己的女儿修复尸ti,好在shenti虽然有些残破但是脸还是完整的,xia午就会运到,你到时候看了就知dao也是个mei女了,要不是死了我真想要她的电话呢,哈哈哈哈。
看着他笑,厌恶之gan横生,真想再揍他一顿。虽然他的说法让我觉得变态和无法认同,但是如果摆正态度来说,他其实也是在zuo好事,既然是双方的家庭都各自要求的,而且也说了八字符合,我本来此行也不是来抓鬼带路的,也就打算先看看,chu了什么岔zi再说chu岔zi的事qing。
随后我又跟他聊了不少,因为他们三个师兄妹他的年纪最大,chu师算是最早,除了那些杂乱学习的东西不jing1以外,自己本家的dao法还是研习得比较扎实的,有他在这里,乱也乱不起来。
到了xia午接近6dian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敲锣打鼓,他告诉我,大表哥的老婆来了。原本葬礼现场,是应该严肃悲恸的,而这般喜气洋洋的锣鼓,到是像极了以往在电视里看到的迎亲队伍,不同的是,没有了轿zi,轿夫们抬着的,只是一kou蒙上了大红布的棺材。我仔细看了看这支特殊的迎亲队,媒婆一只手扶着棺材,开心的笑着,抬轿zi的四个轿夫清一se的穿着黑se的丝绸长衫,dai的帽zi都是地主帽,跟堂屋里的大表哥dai的一样。女孩的父母一前一后的走在四个轿夫的前面,走在前面的是父亲,手里端着女孩的遗像,却奇怪的搭了一层红丝绸。母亲跟在父亲的shen后,手里拿着一gen粉红se的手绢,脚上穿着一双红se的布鞋,队伍的最后面就是乐队,还抬着一些箱zi,八成那也是“嫁妆”。如果不是因为父母的表qing还有一种难掩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