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谁谋 第四章 重逢

“小姐，这雨越发大您还是快些回去吧。属下还得带人回去复命。”

顾长歌点点头又将伞递给了卓一，“这雨下大了，这伞你们拿着吧。”

“我们习武之人哪里需要这个。”

“你不需要。可他需要。”顾长歌稚嫩的面孔上带着一丝坚定，眼神里透露出不符合年龄的冷厉道：“他本就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能就这么淋雨，万一淋病了怎么办。”

卓一似乎是察觉出顾长歌语气里不容抗拒的意味连忙接过伞又扶着我退后几步道：“多谢小姐赠伞，属下先行告辞。”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的名字，小姐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我垂着首温声道。

话落耳际顾长歌深看了我一眼后快步走进了回廊上。我看着顾长歌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怅惘。

待已经看不见顾长歌我仍旧没有收回目光，卓一无奈的摇摇头拉着我离开，“小子你别再看了。你现在倒不如想想自己怎么活着。”

是，只有活着，才能够保护她。

我连着养了三日的伤方才好。伤一好我就进入了更为残酷的暗卫训练，在那段日子里顾长歌的笑容成为对他最好的伤药。那个笑容是我这一生中唯一感受到的真，在秋千上顾长歌是笑得多么得肆意张扬。

那日我才训练完啃着冷硬的馒头坐在角落里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锦囊将那张被他折的四四方方的信笺取出，看着上面的字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也不知道顾长歌现在怎样了，她应该挺开心的吧？她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乖巧一定很多人都会喜欢她的。我是不是可以趁着去归还那把伞的机会去偷偷看她一眼，只是不知道她如今在不在府里。

正当我准备把信笺收好的时候，有人从他手里夺过信笺朗声念道：“谢谢你。啧啧，不知道这是府上哪个丫头给他写得呢～来来大家一块来看看。”

见有人将信抢走不由我大怒斥道：“把信还给我”

那人不理回我的怒吼声反倒是将信传给了其他人，讥讽似得看着我笑了起来：“这莫不是府里哪个小丫头写给你的。她长得好不好看带哥几个也去看看啊。不然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卓一，让他好好责罚你。”

我盯着眼前这个人压抑着怒火，唇边却泛起一丝冷笑。

“卓靖，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觉得你是我的对手？”那人见我这般笑着不免有些毛骨悚然慌忙道：“你若再这样看着我，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我没有理会眼前人任由那人继续嘲笑着我。最后我趁那人不注意的时候将那人踢倒在地，扑上去扼住那人的喉咙看着对方在自己手下无力挣扎求饶冷笑道：“这信你不配读，若还有下次我绝不轻饶你。”

见那人点头我这才放开手离开了小院。我纵身跃到在屋脊之上再次来到第一次见到顾长歌的地方。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只剩下秋千孤零零地随风摇晃仿佛很久没人来过了。

看着手里的伞他有些失望，顾长歌果然不在这里。

或许是因为顾长歌的缘故，我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通过了暗卫的试炼，如愿以偿成为了顾长歌的暗卫，我也终于能够保护她了。

我会选择在最高处，视线最好的地方抱着剑看着她，倘若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要将其斩于剑下。很多时候我都会想顾长歌应该是从来不知道我的存在。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三年后的一天那场倾族之祸席卷了顾家而顾长歌作为顾家嫡小姐自然也因此锒铛入狱。

若非太傅大人早已给他们这些人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他们轻举妄动。他真的想去天牢中救她。

之后我得知父亲还有卓一他们也因为这场倾族之祸悉数死去。太傅在入狱之前给了父亲一个锦囊，锦囊上的内容是关于顾长歌的安排。

按照太傅的意思是他会用一个条件去换顾长歌的命好让她能够活着，厉帝当然是同意了太傅的请求。只是太傅没有料到还有人不会对他们罢手，势必要将顾家斩草除根。

父亲瞒着我带着暗卫中的顶尖力量去接应顾长歌然后让其隐于市，但是他们的都没有想到还会有人在追杀顾长歌。因此那些暗卫都为了保护顾长歌悉数死在路上就连父亲带着顾长歌逃至洛河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尽了而那些杀手仍旧没有罢手的意思，父亲唯有孤注一掷赌顾长歌吉人自有天相能够活下去，父亲假意杀了顾长歌又抱着顾长歌双双跳进洛河赌一个生字。父亲赌对了那些杀手果然没有在追杀他们但是父亲自己也搭上了性命。

在父亲死后顾长歌失踪的几年里。他们这些暗卫里面有不少人已经各寻去处。有的人做了江湖杀手，过上了真正刀口舔血的日子，有的人则又另择他主。就在我踌躇不决的时候，他终于见到了顾长歌。可是顾长歌却变了……

那是在一个雪夜里我站在姑苏外的一座破庙里等着一个神秘人。在三日前有人送了一封信上门指名要见他，信上要求我必须一个人来。虽然他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我仍旧赴约，直觉告诉我，那个人我一定是认识的。

子时才过一会我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了破庙门口却久久没有动静，见此我警惕地盯着马车。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上跳下来一个朱衣少女，而后她掀开车帘扶着一个白衣少女步下马车。当我看到那个少女的样子不由一愣渐渐放下的手中的剑，看着少女良久无言。

“见到我很意外么？”

我虽然放下了手中的剑但仍旧时刻保持着警惕。尽管眼前这位少女和记忆里的那人模样差不多。可我还是不敢贸然相认，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冒充她。

少女看出我眼中的疑虑在她眸中掠过一丝赞赏从袖中取出一枚玉坠道：“卓靖，你做得很不错。见到你我很高兴。”

我认出来那是顾家身份的象征，象征的是顾家掌家的身份。眼前的少女真的会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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