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谁谋 第二章 心动

那影子看见我站在院子里的时候，不由大喊道:“卓靖我如果跳下来，你能接住我吗？”

我刚刚想开口就看见那个素色的身影已经往外走去。容不得我多想，他一个疾步冲了过去在素影跳下来的一瞬间稳当的接住了她。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怀里的人，将她放了下来低声道:“小姐，属下那日无意冒犯。还请您见谅”

“你知道我是谁?”她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眼中有一丝疑虑。

“是，您是顾家的嫡小姐顾长歌”我退后了一步躬身道，“属下不敢冒犯小姐，还请您快些离去。”

“唉，你怎么和他们一样。一旦知道我是顾长歌都对我恭恭敬敬的，一点乐趣都没有。”顾长歌目露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不过是想有一个玩伴而已，为什么你们都对我敬而远之的?我有那么可怕吗？”

眼见着顾长歌开始小声哭泣起来，我不由觉得有些头疼，连忙递给顾长歌一块手帕出言宽慰道:“你可别哭了，一哭可就不好看。我答应你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就去找你玩，好不好？”

听到我的话顾长歌这才破涕为笑，“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

“那你可不能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话落耳际顾长歌这才从我身边走了开来而一旁的树上用金线系着一排铃铛绕过树枝不知延向何处。

顾长歌目露好奇地戳了戳铃铛问道:“卓靖这是什么，看样子挺好玩的。”

还未等我开口解释，顾长歌伸手用力一拉金线，不过一瞬间铃声大作。

顾长歌一愣看着晃动地铃铛有些不知所措。

我暗道不好，连忙拉住顾长歌的手带着她往外跑去，顾长歌的手很柔软很光滑，感觉有点像豆腐的样子。

我拉着顾长歌奋力往外跑去，不免有些恨起自己平日为何总是疏于学习轻功，否则以至于不会想现在这样。

最终我思付了一会，停下脚步看着被自己拉着跑了很长一段路不免有些气喘吁吁的顾长歌道:“小姐，您从这里一直走下去，走到前面那株桃树下再从右走穿过垂花门就能出去了。”

然而顾长歌却没有说话反倒是一直看着我。我有些不明白顾长歌为何一直看着自己，直到父亲的厉呵声从不远处传来。

“卓靖！”

突如起来的呵斥声让我不由打了个激灵，抬起头环顾四周。才发现墙头屋顶上不知何时已经站了数十名暗卫，将他们围住。而父亲就站在不远处，神色冷厉地看着我。

“卓叔。”顾长歌敛了神色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微笑道:“很抱歉，我不知道那金铃是用来通讯的，误扯了金铃。有劳您亲自来一趟。”

父亲看着眼前的顾长歌又看了眼他面上虽有肃色仍然摆手道:“无妨。小姐不知道此物也实属正常。只是这小子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不留下来收拾局面竟想带着您逃走。实在是……属下管教无方。”

顾长歌扭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我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卓叔，这件事既因我而起我自会去和祖父解释。您大可不必责罚卓靖。”

我诧异地看着眼前的顾长歌。现在的顾长歌和之前那个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这个模样哪里像五岁的孩童，通身流露出属于门阀世家的教养和气度，蜕去了属于这个年龄的天真和活泼。

“既便如此，属下还是要让这小子去老太傅面前赔罪。”父亲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怒斥道:“你们还不把这小子给我捆起来。”

闻言顾长歌点头同意了父亲的话，领先一步往外走去。而父亲则亲自押着他，走在后面。

这是我第一次踏入顾老太傅的书房，顾老太傅扶住了几欲行礼的父亲，目光扫过他以后最后落在顾长歌身上，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祖父。”顾长歌移步上前施然一拜。

顾太傅看着顾长歌捋了捋胡须道:“你这回又闯了什么祸？”

“误入暗堂，误扯金铃。”

“既是如此，为何会让你卓叔亲自来一趟”顾太傅瞥了眼故作镇定的顾长歌冷哼道，“你丫头素来就不肯安分。”

“太傅大人，小姐她不过是无心之失。我家这小子在小姐边上竟然也不知道阻止。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您不必过于呵责小姐。”父亲站在一旁沉声道。

顾太傅听了父亲的话，并未做出任何表示。反倒是将目光一直落在顾长歌身上，似乎是在等顾长歌开口说什么。顾长歌自然察觉到顾太傅一直在看着她，挣扎了一会，神色微动。

“祖父，此事因我而起，与他人无关。”顾长歌抬眸正色道:“依顾家祖训当入祠堂静思己过。”

顾太傅闻言眼中掠过一丝无奈的神色。摆了摆手示意顾长歌退下前复道：“你后日便随我一块入宫，陛下命我带你入宫与几位皇子一道习书。”

“孙女明白。”谢瑶光朝顾太傅施然一拜，躬身退了出去。

待顾长歌走后，我小心翼翼地打量了眼神色冷淡的父亲，父亲睨了我一眼，我赶忙低下头盯着脚下的石砖发呆。

手心的余温仿佛仍旧残留着一丝香气。如果可以，我多么想就那样一直牵着她的手……

思虑一番后我详装没有瞧见父亲眼色朝顾太傅出言恳求，“太傅大人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告诉小姐她那是用来传讯的金铃。请您千万不要责罚小姐她。”

“太傅大人自有太傅大人的定夺，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父亲见我如此未免有些气恼语气里掩盖不住的怒意。

“无妨，你叫什么名字。”太傅一边和蔼的看着他一边示意父亲不要在呵责我，“你起来吧。”

“卓靖。”

闻言顾太傅点点头不禁舒眉赞道：“倒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不像长歌那丫头……”顾太傅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哀伤，“唉，承晏他留给我的……”

父亲听太傅这么一说连忙上前一步扶住顾太傅安慰道：“太傅大人，小姐她已经很好了。您不必太过着急了……”

话落耳际顾太傅看了眼父亲又抬眸看向远方无奈似得叹道：“顾家不可能为她遮一辈子的风雨的，她也有她该承担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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