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谁谋 第五百一十一章 口舌之快

话落耳际祁无因忍不住轻哼一声，“老夫掌管吴钩台十多年从未听见过这样的话，你倒是第一个敢这么和老夫说话的人。”

“那我觉得我也是最后一个。祁无因你当年为了自己的野心做的事情就这样忘得一干二净么？”谢瑶光眼神陡然间变得冰冷起来盯着祁无因冷斥道。

“野心？老夫所行所为都不过是遵照圣意而行何来有错！你说老夫错了，岂不是陛下也做错了？谢瑶光你算尽千机有没有想过在朝中陛下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不能忤逆圣意行事。”

训斥的话语落入耳际谢瑶光挑眉赫然站起身冷笑道：“祁无因！到了现在还要说自己奉圣意而行么？若非是你自己野心驱使你又怎么敢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这话落在耳旁祁无因觉得十分怪异，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许多问题。谢瑶光真的是谢瑶光么？她有没有可以能是其他人？为什么黎倓、秦琰以及陆令山都在帮她，她哪里来这么大本事请的动这些人一个个在后面相助。甚至于把云繁还有顾青芷这两个家伙也拉了进来一同成为她的助力。

这桩桩件件事情不仅在她的掌控之下甚至于几乎都是按照她的想法在发展，就算有一丝纰漏她也能将其导入正轨。思及此处祁无因看了谢瑶光好一会眼中逐渐露了诧异，似乎是通过那眉眼找到了自己困惑所在，在他心底已然有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只怕谢瑶光与当年那些人有莫大的关系，否则她为什么会来问自己这样的话。当年苏清临可是将所有事情都告知与她了。

“我的野心当然是希望陛下能够早日达成夙愿。说老夫有野心难道谢瑶光你就没有野心么！明明寿王才是你最好的选择可是你偏偏要瞒天过海选择了谁也不看好的晋王，打着辅佐他的名义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谢瑶光，老夫不是什么忠臣你也不会是好人。”祁无因也站起身来怒斥道。

闻言谢瑶光舒眉击掌语气柔和，“啧啧啧，祁大人你这话说的比苏清临还要精彩不少。怎么你们难道都觉得寿王最合适么？可惜了我想要的寿王不能给我所以他只能成为我手中的棋子。”

听得这话祁无因面上的疑惑越发浓重起来，他实在看不明白谢瑶光到底想要什么。依照以往的局势来看明明寿王才是最好合适的人选，可是她偏偏顶着帝王燕的名头在明面上选择了寿王实则却是选了晋王。

不留余力的一点点的帮着叶临宸剪除寿王以及太子的羽翼，最后设局让这两个人鹬蚌相争而渔翁得利。

想到这里祁无因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含笑而立的谢瑶光，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的字眼让谢瑶光眼中难道有一丝晃动。

“你是当年秦王府和顾家的旧人？不可能当初我们设局天衣无缝怎么可能有人逃出去，你到底是谁！”祁无因冲着谢瑶光怒吼道。

闻言谢瑶光勾了勾唇角眼中笑意款款，“也许我是地狱游魂呢？祁大人，你有没有见过幽冥厉鬼？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有没有在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去过你梦里，一声声哭诉他们死得有多惨。”

“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关老夫什么事！”祁无因一掌拍在桌上顺着他的力道石桌在顷刻间四分五裂，“你到底是谁！这么费尽心血的混进我大历究竟是想干什么！告诉你老夫最容不得你这样的奸臣逆党。”

“我是奸臣？祁无因你说这样的话也不怕让人齿寒么！”冷扫祁无因一眸谢瑶光从袖中取了一把剑出来直指祁无因喉间。

看着谢瑶光手中那把剑祁无因赫然一怔，那不是他的剑么？怎么好端端的居然到了谢瑶光手中而且看谢瑶光的样子似乎对这把剑极为熟悉，仿佛这把剑从头到尾都是属于她一样。

“这把剑居然在你手中？看来是老夫大意了当初就应该一剑杀了你，否则也不会惹来这么多麻烦。”祁无因知晓谢瑶光并不擅长武艺语气里含了讥意，“不过现在也不晚老夫在这里动手杀了你们也不会有人知道。晋王那家伙私自带你们来见我已经算是违抗圣旨，所以老夫觉得他不会说出去的。”

话落耳际谢瑶光并不答话反倒是回头看了眼牢门外冉冉升起的香炉烟，眼中闪过一丝讥意。

唇角微勾谢瑶光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那就要看看祁无因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你身上如今中了我三哥的毒，我虽然不暗武功但是想要杀死现在的你还是易如反掌。祁无因，有些事情容不得你忘记。”

“老夫忘记了什么？是晋王派你来问老夫的么！老夫最后告诉你一句话当年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咎由自取！居然妄图颠覆皇权，你觉得陛下如何能容忍。”祁无因扫了她一眸冷斥道：“谢瑶光老夫劝你一句现在悬崖勒马还不算晚。若是你愿意反咬晋王一口，老夫愿意在陛下面前保下你。”

“是么？真是可惜了祁掌事一番好意呢。祁掌事，对于我而言你非死不可。若是你不死的话，我要如何去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还有祖父！”话落谢瑶光轻击剑身语气里尤为冰冷。

“哈哈哈哈，果然你才是当年顾家余孽——顾长歌。老夫就说为什么黎倓还有秦琰那家伙怎么愿意帮你，原来你才是顾长歌。你命真大当年居然没能够杀死你。”知晓谢瑶光身份以后，祁无因眼中露了傲然之色，“当年你既然逃得远远的又何必回到这地方，真是枉费顾渊辞为你所做的一切。”

闻言谢瑶光并没有立即接话仍旧是目光冰冷地看着祁无因。对于祁无因能够猜出她的身份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诧异，似乎是从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祁无因能够推算出自己的身份。

扫量祁无因一眼以后谢瑶光勾唇叹息一声，将手中的剑竖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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