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谁谋 第五百一十章 旧案之秘

牢房内祁无因盘膝坐在榻上，闭着眼睛听到牢门口传来的响动眼皮也未曾掀一下，似乎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四下扫量一眼后，谢瑶光勾唇缓步入内温声道：“祁掌事，多日不见你可好?”

“谢瑶光，你还敢来见老夫?”话落祁无因睁开眼扫量谢瑶光一眸后冷哂一声，“你这般算计老夫究竟是为了什么?”

“祁掌事，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敢来见你。再说了错的是你也不是我……”见祁无因冷睇着自己谢瑶光挑眉无谓勾了勾唇角。

闻言祁无因目光看向站在谢瑶光身旁的顾青芷，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想不明白为何顾青芷会出现在这里。

见祁无因看着自己顾青芷舒眉笑嘻嘻道了一句，“祁掌事，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慌得很。你是不是很意外，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话落耳际祁无因忍不住皱眉，额上青筋也随之一抽。赫然站起身蹿自谢瑶光身边，伸手欲掐上谢瑶光纤颈。

在这个时候守在门外的卓靖已然出现在谢瑶光身边，横剑拦住了祁无因的攻势。

突然出现的卓靖让祁无因一愣，眼前这黑衣男子武功招式让他莫名觉得熟悉。似乎是很多年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你……你和当年那个卓家是何关系?”祁无因冷声斥问道。

闻问卓靖并不答话撤剑回到谢瑶光身边不远处守着，目光冰冷地盯着不远处的祁无因。

“祁掌事，有些问题我劝你别深究。再说了知道了又如何？你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谢瑶光偏首示意卓靖先行出去自己则缓步走向祁无因温声道：“说实话我觉得你和苏清临一样都是蠢钝如猪。”

话落耳际顾青芷眉心一跳，诧异地看了看谢瑶光她实在想不到谢瑶光居然敢说出来这样的话来。

“你们兄妹俩都真是巧舌如簧。怎么秦琰那家伙就交了你这些东西么？”扫量一眼谢瑶光以后谢湛逸冷声道。

闻言谢瑶光面上仍旧保持着温和的笑意，伸手从带来的食盒里取了几碟菜肴出来还有一壶酒依次摆好继而自己敛衣坐在一旁的矮凳上，颔首示意祁无因也一块坐下。

看着谢瑶光的动作祁无因眉头皱得更深，他弄不明白眼前这人又在搞什么鬼主意。目含警惕地扫了眼门口的卓靖沉声道：“你又在搞什么鬼主意？”

“祁掌事，你问题怎么这么多。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毒死你？”谢瑶光勾唇浅笑兀自斟了一杯酒青瓷酒杯衬得她肌肤如玉，“你放心我不会毒死你的，我没必要给自己惹麻烦。”

尽管谢瑶光说着话的时候面上仍旧是笑意款款但是祁无因还是保持着警惕，思量一番后敛衣坐到了她对面。

“祁掌事，要不要喝一杯酒？千金难得的寄忧谷......”顾青芷替祁无因斟了一杯酒以后将酒盏推了过去，语气温和。

“不必了，老夫不喜欢饮酒。再说了你谢瑶光的酒我可不敢喝。说来老夫十分奇怪当初谢瑶光你去见苏清临的时候，也是这般么？”

祁无因睨了她一眸，语气中讥意难掩。

话落耳际谢瑶光舒眉冁然莞尔，“当然不是。祁掌事你和苏侯爷不一样，那个时候各归其主。寿王殿下可不希望苏清临活下去而我也有要苏清临死的目的。”

听得谢瑶光这番话祁无因不由想到那个时候自己头一回借到苏清临传来的消息时，说是京中来了一个颇为棘手的人物。他需要自己的帮助，那个时候他也没多想从吴钩台抽调了几人前去协助苏清临。

双方初次交手的时候自己只觉得谢瑶光不过尔尔罢了，哪里知道谢瑶光是个厉害人物。在后面居然能够一点点把苏清临逼到极限，以至于让苏清临最后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而后在获知自己同苏清临之间的联系以后，不惜一切代价的掐断了苏清临心中最后一丝活路。

想到这里祁无因眼中掠过一丝愤恨，只怕他们所有人都将谢瑶光看清了。这人实在是可怕的很，头脑清醒不说甚至于还能够很清晰的分析事情的利弊何在。他从苏清临口中听说过是谢瑶光给寿王出的主意，以田忌赛马的道理让她手下那个卓靖赢了北燕那个武士。之后甚至于又参与进了容氏谋害静宁郡主一事中。

可笑的是那个时候寿王那家伙居然以为谢瑶光是在帮他，哪里能够想到他们这些人所作的一切都不过是在为当时寂寂无名的晋王叶临宸做嫁衣罢了。在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里似乎都离不开这位名动京城的帝王燕身影。废园藏尸、酒楼斗殴、刑部冤案、兵部粮草......这一桩桩事情几乎算得上环环相扣。

每一件事情都恰到好处的吞噬了属于献王和寿王的势力，让他们落入陷阱中。

思及此处祁无因忍不住多看了谢瑶光好几眼，他实在不知道是该夸秦琰继承了顾渊辞的衣钵还是该说此女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瞧见祁无因神色有异谢瑶光勾了勾唇角温声道：“祁掌事，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所有事情看起来都像是在我的掌控中？”

“你是个很可怕的对手，秦琰把什么都交给了？”祁无因深吸一口气目光死死盯着谢瑶光语气微冷，“你帝王燕的身份我去调查过。可是在我刚刚开始着手调查你的时候，寒山寺就发生了一场大火而那天你刚刚好也在寒山寺。”

“听祁大人的意思是怀疑我一手炮制了帝王燕的名头和寒山寺的大火么？”话落耳际谢瑶光勾了勾唇角语气里斟满笑意。

扫量谢瑶光一眸后祁无因冷声斥道：“寒山寺那老秃驴前几日圆寂了，恐怕在这个世间只有他知道帝王燕的秘密。不过老夫记得很多年前明帝在位的时候就已经下令销毁了所有关于帝王燕的记载，而且帝王燕是皇室秘闻你不可能知晓。”

“那祁大人不妨继续猜猜我究竟是如何得知帝王燕一事的呢？既然你都说是秘闻了，我想总会有人将这样的消息透露出来吧？这世间可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谢瑶光哂笑一声盯着面前跃动的火烛莞尔轻笑，“祁大人，你的吴钩台说实话也不是什么隐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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