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青衣因为了几声,低下头,眼泪巴巴的掉。有人要买娘,她以后该怎么办!
那女子见状,忙道:“青衣蠢笨,公子见笑,不如请公子移步内室详谈。”
张睿道:“好,请。”说完对青衣笑了笑,又对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子拉着青衣领先一步,挑开布帘走了进去,张睿紧随其后。
出了店铺后门,便是一处小院,有多小呢,大概不足八平米,里面还搭了一个简单的堋,堋内是做饭用的土灶和一堆干柴,穿过小院便进了内室,内室更小,却放着一大一小两张床,没有桌子,只有两张凳子,看女子没有倒茶的意思,便也明白她家里估计连最基本的茶壶茶杯都没有。
女子哄着青衣先出去,随后便与张睿相对而坐。
“陋室简陋,公子见笑。”女子道。
张睿礼貌一笑,“我姓张,单名一个睿子,不知女主如何称呼。”
“我姓佐,名芙。邻居都称呼我为芙娘。”佐芙道。
张睿道:“我见芙娘手艺非凡,为何曲就于这等小店?”
佐芙神色失落,半晌答道:“我佐家本也是名门大家,奈何家道中落,族中银钱吃紧,洛儿病重数载,银钱如流水般花出去却不见好转,我不愿再给族人带来麻烦,便带着洛儿和青衣离了族,在外为商也只为能攒够银钱救他一命,奈何我不懂经商,未能来得及筹得钱财,他便……”
或是想到伴侣,佐芙神色悲伤,泪湿眼眶,又碍于有人在场,女子落泪乃是无能,便又强自隐忍不发。
“可是十八年前的机关大家,佐氏一族?”张睿惊道。
佐芙神色一惊,“公子知晓佐家?”
张睿道:“佐家乃是我去年听闻洛桑一商户偶然提起,他说佐家一直深受历代先帝恩宠,以擅长制作各种机关而闻名,当时佐家族长还曾被册封为怀远公,不过十八年前佐家却突然销声匿迹。可我曾问过不少人,却无人知晓佐家存在,似乎根本没有佐氏这个家族存在过,奇哉,怪哉,按理说如此大的家族,不该没人知道才是,我本有意问明那商户缘由,那商户却回去洛桑后便再未来过,今日女主再次言起,不知可否为我解惑?”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佐芙道:“有些事知道的多了,命也就没了,想当初我佐家千余人,最终不过百人存活,若不是当初纤贵君以命相抵,就连这百人也难逃厄运。”
“纤贵君?”张睿疑惑道:“这纤贵君为何人?先朝贵君不过三人,淑,言,晴,三位,何来一位纤贵君?”
而佐芙却是突然站起,迈步走进张睿,神色有些狂喜,道:“先朝?你是说,那狗帝死了?”
张睿闻言,神色不悦,“先帝德才兼备,勤政爱民,乃是千古一帝,你何以如此诽谤她?”说完便站起身,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睿虽看好女主手艺,但实在不敢苟同女主人品,告辞。”
且不说先帝到底如何,这先帝是凤九离的母亲,她这样辱没,着实让张睿心中难受的紧,不愿意多呆。
“你等等。”佐芙突然道。
张睿停住脚步,不耐烦的问道:“女主还有何事?”
佐芙坐回原位,狂喜之后神色有些失落,“德才兼备,勤政爱民都没有错,她为这凤仪可谓是煞费苦心,人在做天在看,终有一日一切都将水落石出,她为了那帝位,杀了我佐家千余口人,为了那王权,杀了与她同床共枕七年的男人。贤……呵……景贤……她这一辈子都担不起那个贤字!”
“你此话何意?”张睿一惊,转过身又道:“先帝执政期间,何以滥杀过任何人?”
凤仪中人无不赞扬先帝执政贤明,更别说滥杀无辜,更何况是一族千余口人,这简直闻所未闻,佐芙这话让张睿一阵惊愣。
“你可知忆水剑?”佐芙说完,见张睿一脸迷茫之色,又道:“四国之中,有四大神器,各有逆转乾坤之能,而这忆水剑,便是赤黁帝国的护国神器,与之相配的便是忆往昔,与忘往昔的剑谱。谱出,风云变色,云游蓝鲸,天落蓝雨,或忆往昔,或忘往昔,只在一瞬之间。”
“那与十八年前之事何干?”张睿说完,猛然抬头望向佐芙,“你是说,十八年前无人能记佐家,是有人挥剑忘往昔?”
佐芙冷笑一声,道:“不错。”
“为何?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当时最多也不过十岁,为何会知道这么多,而且忆水剑既然是赤黁神器,又如何会为凤仪所用?”张睿疑惑道。
佐芙道:“准确的说我当时十一岁,族中之人为了为族人留下血脉,便将我和我哥哥藏在洛桑,事后接我和我哥哥回凤仪,我等也不敢将此事透露出分毫,我佐家日渐没落,根本没有能力为佐家先辈报仇,我与哥哥不愿为族人徒增烦恼,也只能将此事烂在肚中。而这件事我知道的也只是大概,我凤仪天师与历代女帝相伴相生,天师现,帝星明。与此同时,天师陨,历代女帝便要退位让贤,但历朝历代,都是先帝陨落后,天师也随之坐化,新的天师才会出现,新帝也随之登基。而历代帝王与天师必定是一男一女的双胞胎,但变故却发生在十八年前,那日纤贵君产下一对双胞胎,天降祥瑞,漫天彩霞直通天机阁,而也正是那日天师坐化,新的天师咒印降临在纤贵君的儿子身上,按理来说当时那狗帝就该退位让贤。当时我佐家族长还沾沾自喜,以为天怜佐家,竟让我佐家为凤室诞下凤女,哪知那狗帝丧心病狂,竟要杀亲女,保帝位。纤贵君知晓此事,通知我佐家族人,族人上书请女帝顺天而行,哪知竟得来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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