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都市 > 慧剑斩情丝 > 第236章 真相

慧剑斩情丝 第236章 真相

作者:柳凉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1-01 16:29:56 来源:88小说

此为防盗章广告位常年招租包月价格更优惠有意者请联系

何晏之软语哄道:“宫主行行好,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咬着杨琼的耳垂,“幕天席地的,自然别有一般风味。何不试试?”

杨琼只是低着头,连脖子都红了,手却没有放开,低呵道:“下作!”

何晏之却感觉杨琼的手分明有些松了,心头一喜,随即拉开杨琼的腰带,手也探了进去。他在擎云山这大半年来对杨琼的身体早已是了若指掌,稍稍使了些手段,杨琼便有些情动。他于是一鼓作气脱去杨琼的衣物,只余了一件亵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

初冬的天气还有些冷,何晏之将杨琼紧紧搂在怀中,不住亲吻。杨琼双目微湿,两颊通红,尽显媚态,何晏之再也按捺不住,将杨琼抵在近旁的树干上,抬起对方的一条腿,挺身而入。杨琼仰起头,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吟,全身软软地攀在何晏之的身上,柔若无骨。

二人在林中纠缠了许久,待到尽兴,已是黄昏。何晏之觉得浑身爽快至极,眼角眉梢都是快活的笑意,他从地上捡起杨琼的衣物,想替杨琼穿上。杨琼却一把夺过,背转身,默默穿戴起来。

何晏之只得凝神屏气,一言不发地站在杨琼身后,却见那人白皙的肌肤上尽自己方才留下的印记,看得何晏之心中又是一阵激荡,却不敢再造次。

杨琼穿戴整齐,终于转过身,脸颊仍红晕未消,眉宇间的神态甚为温顺,只是语气却是凉凉的:“琼花碎玉剑我只教你这一回,你可全部记住了?”

何晏之一愣,心想,果然又是穿好衣服便要翻脸了?忙恭恭敬敬答道:“勉强能记着大概。宫主要小人再练一回么?”

“不必了。”杨琼的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我早就发现你天赋极佳。如今看来,你的记性也是极好的。”

何晏之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杨琼怎的突然夸赞起他来,只能陪着笑道:“以前班主也说我记性特别好,什么身段步法看一遍就会,唱词什么的也不用特意记,听过就不会忘。还说我是天生唱戏的,不必像别的师兄弟们一般苦练。”

杨琼却沉下了脸,语气中隐隐有了蔑意:“本是林中秀木,偏偏用来生火,还要夸这柴火好。果真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

何晏之的脸登时就红了,心中却发觉自己最近有些不大对劲。杨琼对他的责骂羞辱、拳打脚踢本就是家常便饭,偶尔言语上的奚落挖苦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以前他从未放在心上。然而,这一个多月来,自己与杨琼在水榭中同寝同食,那点埋没已久的自尊心随之慢慢萌发,竟也异想天开地期望与杨琼平起平坐了。何晏之觉得自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生出了非分之想,长此以往,只怕是离死期不远了。

他于是笑道:“何晏之不过是个俗物,不敢与宫主这般高人相提并论。”

杨琼冷笑道:“我之所以教你武功,也是希望你不要好端端地浪费了天赋,到时泯然于众,也让我杨琼脸上无光。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罢,转身便要走。

何晏之被他没头没脑的话说得如坠云里雾里,心中隐隐生出一点不安来,不由得唤道:“宫主留步。恕小人愚钝,尚有一事不明,还望宫主明示。”

杨琼停下脚步,转过身,漆黑的眸子盯着他:“你说。”

何晏之道:“但不知好自为之当何解?”他咬了咬牙,豁出去问道,“是宫主要下山去了么?”

杨琼道:“看来你还不算愚笨。”他点点头,“我明日一早就动身,前往江东归雁庄。”

何晏之想,他果然要去会那沈碧秋了,便说道:“所以宫主才突然答应将琼花碎玉剑传授给我?”

杨琼不置可否,只是冷哼了一声:“你那日受伤昏迷,我才发现你竟然身中寒毒,并且已经深入经脉,便将你的经脉打通,暂时克制了你的寒毒。”他说得轻描淡写,何晏之心中却是惊诧不已,他实在没想到杨琼竟会耗费内力来打通自己淤阻的经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甚么。

杨琼却继续说道:“九阳宫的内功乃纯阳内力,正好可以克制你的毒性。我已经将三层力输入你的体内。否则,你以为,以你的微末功夫,怎可能一口气耍完琼花碎玉剑的前十招?”他冷冷瞥了何晏之一眼,“我离开的这段日子,你不可荒废,要日日勤加练习,或许,可以将体内的寒毒慢慢化解。如果偷懒,便是自寻死路,到时可别想着我会来救你,明白了么?”

何晏之只是愣愣地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杨琼却转身朝山下走去。只是走出十来步,又转过脸来对何晏之淡淡说道:“你不是很想离开擎云山么?若我惊蛰之后还没回来,你便可以走了。我已经给你备下了一些盘缠,还有水榭里的物件摆设,你喜欢什么都可以拿去。”

何晏之讶然失色:“宫主何出此言?”

杨琼竟淡淡地笑了:“此番去江南,自然是天罗地网。不过,我已有赴死的决心,亦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何晏之被杨琼的笑容晃了眼,那笑靥极美,与纷纷落下的梅花一起定格,深深烙在了何晏之的心底。那一刻,何晏之只想对杨琼大声喊道:我随你一起去,可好?然而,他想到了沈碧秋,那个一直如幽灵一般存在于他们之间的男人。以杨琼的高傲性子,又如何会答应带着他去见沈碧秋?自已何必自讨没趣?

他于是生生地住了口。再抬头时,杨琼的身影已经飘然远去,渐渐隐没于梅花林中,再也寻不到踪迹。

萧北游不敢多言,只是有些惋惜道:“可惜那把秋水剑,却被姓沈的拿走了。”

杨琼道:“这本就是我送他的,有什么可惜?”他驱马向前,“阿北,莫再提沈碧秋,叫我听了心中不快。”

萧北游颔首说了声“是”,只是默默跟着杨琼。二人一路无话,行了半日,眼见着天色将晚,便沿途找了间客栈打尖。萧北游要了两间上房,先伺候杨琼梳洗,又替杨琼铺床叠被,杨琼也不推辞,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萧北游忙前忙后。

萧北游见杨琼神情冷淡,便沏了一杯茶,恭敬地递上,讷讷道:“师兄,都是阿北鲁莽,才给师兄添了这许多的麻烦。”他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阿北不但有辱使命,还叫九阳宫蒙羞,请师兄责罚。”

杨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而浅浅一笑,妍若春花,轻声道:“你是我师弟,我又怎会怪你?”

萧北游目光一滞,看得有些痴了,不由红了脸:“师兄不罚我,我心里更难过。”他把茶杯递到杨琼的手中,“师兄走了大半日,先喝口水解解乏吧。”

杨琼微笑着说了声“好”,却只是拿着那茶杯,笑盈盈看着萧北游:“阿北,我这些天左思右想,觉得咱们九阳宫如今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共同支撑。你是我唯一的师弟,我这一身功夫终究还是要传给你的。”

萧北游愣愣地看着他,舌头都有些打结:“师……师兄何意?”

杨琼缓缓道:“我想将琼花碎玉剑法传给你。”

萧北游的眸中有无法掩藏的兴奋和激动,一愣之余,忙双膝跪地,俯身以额叩地道:“阿北岂敢觊觎师兄的剑法。”

杨琼轻叹道:“阿北不愿学么?也罢,是我强求了。”

萧北游忙道:“不!不!阿北愿学!”

杨琼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手指在茶杯壁上轻轻摩挲,柔声道:“好,好。难得。难得。”

萧北游喜不自禁,刚抬起头,却见杨琼猛地将手中茶碗向自己面门掷来。他一个激灵,闪身而避,茶杯擦身而过,落在地上,发出一声碎响,地面竟冒起一股白色的泡沫,伴随着刺鼻呛口的味道,弥散在空中。

萧北游惊惶不已,袖口被溅到几滴茶水,顷刻间烧出了几个大洞。他忙伸手去拔腰间的佩剑,然而已来不及,杨琼的长剑瞬间到了他的面前,于是只能随手操起一把凳子,狠狠格开杨琼的剑,只听得“咔嚓”巨响,实木的圆凳被杨琼劈作两半。

杨琼持剑冷笑道:“如此烈性的毒药,沈碧秋是想我穿肠烂肚而死么?”

那萧北游不再伪装,亦冷冷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萧北游?”

杨琼微眯了眼睛:“沈碧秋难道没叮嘱过你,要速战速决,尽量少言寡语,不可叫我生疑?”他又疾砍了两剑,哂笑道,“亦或是你太过自信,觉得我一定看不出破绽,所以存了私心?”

那人身形如电,转身避过杨琼的攻势,发出几声桀桀怪笑:“九阳宫主果然名不虚传。”他的嗓音嘶哑破败,好似敲破的锣鼓,“我自认为易容之术天下第一,小子,你算是第一个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识破我的人。”

杨琼冷笑:“再完美的易容术也只是易容术。我与萧北游从小一起长大,他的秉性我最清楚。你便是把全身上下变得与他一摸一样,内里还只是一个西贝货罢了。”他的剑如游龙,剑招绵绵而出,无不攻向那人的要害,“沈碧秋一定告诉过你,萧北游为人不苟言笑。但是你却不知道,萧北游最听我的话,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对柳非烟之死的疑虑。

转眼间,他的剑已经那人逼至墙角,杨琼的目光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而你,在听闻琼花碎玉剑法时表情彻底地出卖了你,你的眼神,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告诉我,你绝不是萧北游!”语未必,他手中的长剑已然没入对方的右肩,将那人钉在了墙板之上。然而,杨琼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那剑刃穿透肉身,极为诡异地,竟没有落下一滴血!

那人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怪笑,突然一缩身,只见他全身骨骼顷刻间缩短了一半,竟生生从杨琼的剑刃下挣脱了出来。杨琼微微诧异,随之笑道:“原来是丰城双鼠。你是老大断尾鼠楚天空?”

那人的身形此刻只剩下了原先的一半大小,全身如同一颗像打了褶子的核桃,鸡胸驼背,瘦骨嶙峋,满脸皱纹。他将身上宽大的外衣一甩,内里是一件紧身的黑衣,如网罩一般盖住了他的全身。他哈哈大笑:“正是老夫!小子!大公子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今日插翅也难逃了!”

杨琼缓缓道:“丰城双鼠身居南邵数十载,凭借易容术和缩骨功独步江湖,如今也趋炎附势起来了?”他微微一笑,“沈碧秋许了你们什么好处?是万两黄金还是高官厚禄?你们须知,他能给予你们的,我同样可以许诺你们,而且,我可以给你们更多。楚前辈,你难道不考虑一下么?”

那楚天空显然一愣,复而桀桀笑道:“小子,我劝你还是交出琼花碎玉剑法,然后乖乖随我回归雁庄,少耍些花样,以免聪明反被聪明误。”

杨琼咦了一声:“前辈如此关心琼花碎玉剑法,到底是沈碧秋的意图?还是你自己的私心?”他了然一笑,“莫非,前辈已受人所制,不得不听命于沈碧秋?”

楚天空面色一沉,显然已恼羞成怒,左手一挥,数十枚钢针泛着幽幽蓝光,迎面向杨琼飞来。杨琼双眉深锁,长剑抡起,那些钢针被他身上的罡气所震,纷纷散落四周。杨琼不由嗤笑道:“前辈如此喜欢施毒,难怪叫江湖中人瞧不起。”

楚天空又连发两手毒针,怒道:“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还轮不到后生小子来教训!我本来也不想杀你,谁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沈碧秋只是叫我再带你回去,却没说要死的还是活的。你是他的对头,想必提了你的头去见他,他更加高兴。”

杨琼大笑:“便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他出剑如神,数招之内,便将楚天空的毒针全数打落。那楚天空脸上有了惊讶之色,虚晃一招,转身想从窗口跃出。只是他的身形快不过杨琼的剑,人还未挨到窗户,杨琼长剑回旋,已将他的去路堵住:“前辈不是要取我项上人头么?吾头在此,等尔来取呀!”

楚天空切齿道:“暂且寄存你处,得空时再来取。”

杨琼道:“前辈空手而归,难道就不怕沈碧秋动怒?”他又疾砍数剑,只是楚天空身上的紧身衣竟是刀枪不入,也不知这人练得是什么邪门的功夫,即便被杨琼的剑划伤,也不见流下一滴血来。

楚天空冷笑:“小子!你是杀不了我的。识相点快放我走,否则自然有你后悔的时候!”

杨琼悠然吹了一记口哨:“可惜,我这人天生脾气就不好,又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做旁人做不了的事。你说我杀不了你,我今日偏偏要让你血溅三尺!”陡然间,他的剑招凌厉起来,一剑快似一剑,招招透着杀机,小小的厢房中,剑气纵横,大开大阖,楚天空左躲右闪,已渐渐露了败象。

杨琼越战越勇,眸中闪动着兴奋的神情:“我这一路上,总有些不相干的人来找我算账,说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我虽然一一打发了他们,却也有些奇怪,莫非是有人假借我的名头,做了许多恶心的事来栽赃于我?如今却是想明白了。想必是沈碧秋派了你们这两只老耗子扮成我的样子,四处作案,好叫我四面楚歌,被武林同道追杀?”他哈哈大笑,“扮成我的,莫不是你那兄弟无头鼠楚天阔?甚好!甚好!我先断了你的头,再把你那兄弟的鼠头一并砍了!”

杨琼话音未落,手中的长剑突然飞掷而出,楚天空慌忙躲闪,那剑贴着他的脸颊一掠而过,直直钉在了身后的板壁之上。楚天空一个激灵,未曾缓过神来,杨琼已经飞身来到他的身侧,只在须臾一瞬间,一柄明晃晃的短刃便直直穿透了他的梗嗓。

杨琼的唇角泛起一抹森然冷笑:“老耗子,被人拧断脖子的滋味如何?”

楚天空双目圆睁,露出极为震惊的神色。他已经无法出声,只能通过一张一合的双唇吐出无声的话语:“怎……么……可……能……”

杨琼哂笑,眸光流转,明艳无双:“你浑身上下刀枪不入,必然有一处死穴。人之气交汇于天突,你交战之时最护着自己的脖子,难道我会看不见?”他的手继续猛然用力,伴着骨肉断裂的声音,短刃又递进了几分,随之,一股温热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楚天空的喉头发出“嗬嗬”嘶哑的低吼,四肢抽搐,作出濒临死亡的挣扎。然而他干瘪褶皱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诡笑。突然之间,他张开口,用尽全力,将口中浓稠的血全数喷向杨琼的面门,随即委然倒地,终于气绝身亡,只是双目半阖,脸上依旧保持着那抹诡异的笑容。

咫尺间的距离,杨琼躲避不及,被楚天空的血喷了一脸。他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心中大呼一声“不好”,却已然来不及了。那带着毒液的血顺着他的七窍流入,他只觉得双目钻心刺痛,慌乱中忙不迭用衣袖擦拭,却只感到那刺痛几乎要侵入他的骨髓之中。

杨琼的眼前已经一片漆黑,他知道此地危险,沈碧秋的人一定躲在暗处,不宜久留,只能摸索着咬紧牙关,一步一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只是没走了几步,他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缠绵的熏香味道。

是九曲断肠花的香味!

他的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他此刻什么也看不见,如深陷于黑暗的泥沼之中,茫然若失。陡然地,他感觉到自己跌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那人的身上有着幽淡的熏香,一如多年之前,温柔而缠绵。随即,他的耳畔传来那人熟悉的温雅的轻笑声:“子修,怎将自己弄得这般凄惨呢?”

杨琼心中恨极,但锥心刺骨的疼痛却让他浑身颤抖不已。他哆哆嗦嗦地去摸腰间的匕首,却被那人轻而易举地扣住了手腕,随之手腕处传来剧痛,竟是关节被那人生生卸了下来。毒性渗入极快,杨琼再也支撑不住,终于浑身一软,陷入了昏迷之中。

沈碧秋走上前施了一礼,道:“爹,深夜找孩儿,不知有何要事?”

沈眉忙持了他的手,低声道:“随我来。”他神色凝重,挥手屏退了下人。二人进了左侧的一间密室。沈眉落了机关,才转过身,从怀中摸出一卷纸,递给沈碧秋:“这是无头鼠楚天阔的密函。”他垂手恭敬说道,“您让楚天阔扮作杨琼的样子,这几天来,他又连续在崆峒派、巨剑门、黄金门做了大案,已然激起了众怒。”

沈碧秋“嗯”了一声,细细将那密函看了一遍,随之双眉微微一皱:“楚天阔说,他遇到了一个同我长得一摸一样的人?”

沈眉道:“莫非就是前几日秦玉禀告的,那个在青松岭冒充你兄弟的人?”

沈碧秋微微沉吟:“此人应该就是杨琼养在九阳宫中的那个戏子了。”他端然坐在主位,缓缓道:“这世上怎可能有如此相像之人呢?”

沈眉侍立一旁,道:“按楚天阔的意思,亦不可能易容之术。难道说……”他与沈碧秋四目相对,低声道,“或许,是二公子,也未必不可呀。”

沈碧秋微微点头,突然一个激灵,猛地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他双拳紧握,全身微微颤抖着:“不错!若是弟弟他还活着的话!”他的神色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不由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喃喃低语,“我一直觉得浮舟他还活在这世上,他……他是我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与我血脉相连……”他呵呵低声笑了起来,“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要我们骨肉团圆……”

沈眉道:“少主,此事尚未有定论,还需从长计议。”

沈碧秋一摆手:“告诉楚天阔,无论他用什么办法,必须将此人毫发无伤带来见我。”

沈眉道了一声“是”,却依然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沈碧秋一挑眉,道:“还有何事?”

沈眉道:“不知少主将如何处置杨琼?”

沈碧秋微微一笑:“依你的意思呢?”

沈眉叹了口气,道:“少主,务必斩草除根哪!”他的神色微微有些忧虑,“留着杨琼在世上一日,终究对您不利,倒不如借刀杀人,再将祸水引给岷王和大院君,您则可作壁上观,若再能将刘太后也引入瓮中,如此一石三鸟,再好不过。”

沈碧秋缓缓点头:“不错,我也曾这样想。”他负着而立,双眉微蹙,“只是,照目前看来,杨琼是绝不会把琼花碎玉剑的心法告诉我了。”他沉吟道,“若杀了他,便得不到心法,若没有欧阳世家的无形无相心法,只怕我终究无法真正号令江南四族和八大门派。”

沈眉道:“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酷刑之下方露真言。少主若是实在下不了手,不如将杨琼交给老臣,我自然有办法撬开他的口,任是他百炼钢也挡不住严刑逼供。”他冷冷一笑,“况且,还有萧北游在我们手里。杨琼此人最是心软,他若不肯说,我们便将萧北游在他面前一点一点凌迟,他如今身边也只剩下这么一个师弟,以杨琼的性子,宁可自己死,也绝不愿看到萧北游受折磨。”

沈碧秋道:“这个主意是不错。只是他的性子太烈,只怕弄巧成绌,他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们便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他的唇边弯起一抹温文的笑意,“待我再关他一些时日,先磨平了他的性子再做打算。温水煮蛙,蛙死而不自知。杨琼是怎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从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不信他能翻出我的手心。”

沈眉颇有些忧虑地看着沈碧秋:“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臣只是怕少主被杨琼的美色所迷惑,对他动了真心。”

沈碧秋道:“爹,这些话你在五年前就告诫过我。然而,你可曾见我当年动手时有过半分的犹豫么?”

沈眉的神色颇有些惊惶:“少主,眼下没有外人,少主如此折煞老臣,岂敢当得。”他又恭然施了一礼,“少主心中自然有分寸,是老臣逾矩了。”

沈碧秋一言不发地坐回到榻上,面沉似水,良久,才缓缓道:“国仇家恨,时刻不敢或忘。弑亲之仇,不共戴天。”他冷冷一笑,低低地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我苦心经营这许多年,岂能因为一点儿女私情,前功尽弃,功亏一篑?我又如何对得起母亲在天之灵!”

沈眉道:“少主能挥慧剑而斩情丝,老臣便放心了。”

沈碧秋扶着额头,歪坐在榻上,神色略有些疲惫:“眼下心法倒不是迫在眉睫之事,江南武林如今尚未有异动,我还能左右四族。然而,浮舟的事,才是最最紧要的。你多派些人手,务必把人给我带回来。告诉楚天阔,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便提头来见我罢。”

沈眉道了声“遵命”,沈碧秋挥了挥手:“我有些倦了,你且告退罢。杨琼的事,日后再议。”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