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玉石俱焚
凯厉邢的组织唤作天刑,凯厉邢是土生土长的中缅边民,十二岁被当时一个武装组织选ru组织,训练六年后正式成了那个组织的一名普通成员,凯厉邢这辈zi是跌跌撞撞过来的,十九岁那年因为一次意外,当时武装组织的首领在对手的乱枪中被打成了ma蜂窝,组织随后分裂成了十几个小势力。
凯厉邢是这十几个小势力中最为弱小的一个组织的成员,满打满算地盘不过一个村落,能扛枪杀敌的青壮年不过二十余人,自然就成了其余小势力yan中的肉,分裂后一年不到,小势力就被附近的两个小势力给生吞了。
凯厉邢随之jinru了另一个吞并了他原有组织的那个组织,五年后,他因为表现尚可升任组长,而那个小组织也在五年中发展成了一个中等偏xia的武装组织。
照理来说凯厉邢的人生就应该是挣扎在底层的,可偏偏在他二十九岁那年,中缅边境上的武装组织和缅国政府军发生了剧烈的冲突,双方死伤无数,凯厉邢所在的组织也近乎全军覆没,偏偏他率领的二十人小队因为另有任务而幸免于难,侥幸苟活了xia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凯厉邢也算是一个小组织的tou目了,于是开始了挣扎奋斗的旅程,二十多年的时间,他从一个小组织的tou目混成了现在在全缅国都能叫得chukou的天刑组织将军,凯厉邢的一生完全可以写成一篇dang气回chang而又充斥着幸运的沙场!
所以,对于凯厉邢而言,天刑不仅仅是他生命的保障,更是每一寸每一滴都是他心血的结晶,就如同一个孩zi的父亲,在孩zi尚未成年的时候有人当着他的面开kou要他孩zi的抚养权,哪怕这个孩zi已经危在旦夕,对于父亲而言,这也是难以容忍的。
因为此刻,施毅所扮演的角se就如同是一个手中有钱也有权的大人wu,可以医治好孩zi的病,而凯厉邢所扮演的角se就是一个茫然无措的父亲,施毅这番话语到了凯厉邢的耳中,无异于是趁火打劫,这,绝非朋友所能zuochu的事qing!
“咔嚓!”腰间的左轮手枪被chouchu,扳机被打开,凯厉邢的脸上满是愤怒之se,黑黝黝的枪kou对准了施毅的脑袋,噼里啪啦就是一阵缅国语,施毅听不懂,但是光凭猜也能猜chu个一二三来。
虽然老板被人用枪对准了脑袋,陈栋梁的脸se却chu奇的平静,朝施毅转述起凯厉邢的话语:“凯厉邢说,他把我们当成了朋友,我们却把他当成了香chang,朋友来了有怪味茶招待,敌人来了有zi弹招呼,他问您,您是选择zuo朋友,还是zuo敌人?”
“叽里呱啦……”凯厉邢握住手枪的手很稳,没有丝毫动摇或者颤动,见到陈栋梁已经翻译完了前面的话,他又说了一通缅国语,然后眉宇间杀气渐lou。
“凯厉邢说。”陈栋梁已经不再称呼凯厉邢为厉邢将军了,而是直呼其名字,朝施毅转述dao:“他这把左轮手枪已经跟了他快三十年了,他从来没有用这把枪杀过一个敌人,死在这把枪zi弹xia的人却超过了三十人,这三十人都是组织的叛徒和被他怀疑为敌人的疑似敌人,他让我问您,您难dao想成为又一个疑似敌人吗?”
“呵呵,他的信心倒是ting足。”施毅面se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被一把手枪指住了脑袋而惊慌失措,轻笑一声后直视着凯厉邢,dao:“你觉得,你真的有把握能开枪杀掉我吗?不怕我手xia的报复?”
“叽里呱啦……”陈栋梁转shen翻译施毅的话,凯厉邢满是怒意的脸se终于有了一丝迟疑,但随即就恢复了jian定,叽里呱啦的又是一通缅国语,陈栋梁的脸上louchu了讥讽之se,扭toudao:“他说,这里是他的基地,在这里,他就是一切的王,基地里常驻有三百名jing1悍的战士,而我们,只有区区十一个人,他绝对有把握杀掉我们。”
说到这里,陈栋梁微微停顿了片刻:“唔,他还说,他和山炮组织开战已经迫在眉睫,一旦开战将有死无生,杀了我们,他也不怕我们的人来找他报仇,如果我们把怨气发在他领地的人民shen上,他也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因为这些人民从来都是木讷的生活着,死活都与他无关。”
“好一个我死之后guan它洪shui滔天。”施毅louchu了笑意:“卸了他的枪,绑起来。”
“是。”陈栋梁还有闲心朝施毅欠欠shenzi,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