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zi折腰
夙开在房里一连几日未曾踏chu房门。新得的“宝贝”实在合她心意,她本就不是清心寡yu之人,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矜持。
太zi和与她同母所生的二皇兄都曾往淮阳王府送过男chong,她不过逢场作戏,给哥哥们个面zi,并不经常chong幸。
她总算rou着酸痛的腰shenchu了门,shen边的侍女尧琼迎了上来行礼。
“殿xia,白玉弦在王府外求见,已经跪了两天了。nu婢不敢搅了殿xia兴致,今日才敢来报。”
白玉弦,名动天xia的大才zi,恃才傲wu,以前可是连她都不放在yan里的。
她笑了起来:“太zi,二哥三哥,还有言家杜家不是都抢着要他辅佐吗?他白大家如此风雅之人,不是瞧不上本王这一介武妇吗?”
凭着百年难遇的文采,白玉弦也算是风光一时,但前段日zichu2怒圣意,被夺了官shen,那些门阀贵族如今怕是都躲着他。
京城人人皆知,五公主夙开一向深得帝chong,可谓恃chong而骄。他倒是聪明,知dao找谁不怕被牵连。
从前她不是没有递chu过橄榄枝,只是那时这位大才zi心gao气傲,非但不领qing,反倒言语之间带着讥讽,拒了她。
她夙开本就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如今听说他跪在府外,自然要赶去大门前,好好看一看这场笑话。
昔日名动京城的才zi,此刻正疲累地跪在王府门外的石阶xia,shen形微晃,风liu俊逸的面容带着憔悴,全然看不chu半分从前的清gao气焰。
“瞧瞧,我们的大诗人白玉弦怎么跪在这儿了。这会儿了不该在翰林院供职吗?”
她嬉笑着,故意揭开他的不堪:“《钟台赋》文采斐然,父皇定是要给白大家升官,才对得起白大家的本事。”
他一向自视甚gao,从不屑经营人qing往来,朝中不知得罪了多少人。《钟台赋》一chu,虽有人赞叹传抄,却也有人趁机参奏,指其借古讽今、暗讽时政。
他原以为,凭自己的才华,纵使不通世故,也足以立足朝堂。
但墙倒众人推,弹劾的奏折一封封递至御前。即便陛xia起初未必尽信,可三人成虎,众kou铄金,听得多了,心中又怎能不生疑虑。
夙开冷yan瞧着,心中并无半分怜悯。在她看来,此人何止是不通世故,简直是愚不可及!纯粹的蠢!不知天gao地厚的蠢!
那等狂悖之言也敢付诸笔墨,分明是自寻死路。如今只是削职,未xia狱问罪,已是父皇格外开恩,怜惜他那几分才qing。
“微臣白玉弦,愿投效殿xia麾xia,甘为犬ma,但求殿xia赏条活路!”
他深深拜伏xia去,额touchu2地,姿态倒是极为恭顺虔诚。
他携家带kou来到京城,一家zi全靠他养,加上素来ai风雅,在名砚名纸上花费无度,家中并无多少积蓄。偏偏此时老母染病,汤药之资如同个无底dong一般。
他也曾想过变卖些手稿字画度日,可yanxia正是风kou浪尖,京城ai其文辞的人再多,怕是也没人敢和这个罪臣沾染。
他再傲,如今也该知dao低tou了。
夙开gaogao在上,没有让他起shen的意思。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哦,”她轻飘飘地念chu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