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摆脱的梦魇
chu租车缓缓驶离见面会场馆,车窗外的世界与刚刚场馆nei的狂re仿佛是两个世界。
林月靠在后座,额tou轻轻抵着冰凉的玻璃窗,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上仿佛慢放的电影镜tou。
街dao两旁,商铺橱窗里nuan黄的灯光映照着jing1mei的月饼礼盒。
chu租车在一个红灯前停xia,林月撇见路边的中秋市集,一个小女孩提着兔zi灯笼穿梭在五光十se的摊位间,shen后紧跟着爸爸妈妈。
噢,中秋节好像是团圆的节日。林月从gao中毕业之后就没和父母过过中秋节了。
月光皎洁,温柔地洒满这座城市,却将她隔绝在外。
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dian,林月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一天都没吃饭,可胃似乎一diangan觉都没有。
包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打破了屋nei的寂静。她摸索chu来。
“月月啊,”母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背景音里还有电视节目的声音和碗筷的轻响,“吃饭了吗?今天中秋节,我们在外面吃火锅。”
“吃了,”林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些,“刚和朋友聚完。”
“哦,那就好,钱够不够?你国庆回家的机票买了吗?”母亲没等林月回答就接着说,“你舅舅也和我们一起,正聊天呢,你给舅舅也说两句……”
听着电话那toure闹的背景音,林月的鼻腔猛地一酸。
“国庆机票太贵了,我坐gao铁回来。”林月的声音不自觉地生ying了些,无声地拒绝了母亲让她和舅舅打招呼的请求。她像躲避瘟疫一样,极力躲避着一切可能与晨哥产生关联的蛛丝ma迹。
“好好好,”母亲并未察觉她的异样,依旧自顾自说着,“吃月饼了吗?上次晨哥特意问起你,说给你寄月饼你也不要,他后来问我要了你的地址.......”
嗡――!
母亲后面的话,像被一把无形的剪刀骤然剪断,她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他说是要寄一盒最好的给你。他还念叨呢,说好多年没见到月月了。他前几年在外省工作,今年调回来了......”
林月的脑zi像被重锤狠狠击中,瞬间一片空白。全shen的血ye在刹那凝固,寒意从脚底猛地窜上touding,让她四肢百骸都变得僵ying冰冷。
他…要了她的地址?!
那个名字像一条冰冷hua腻的毒蛇,骤然从记忆深chu1窜chu,死死缠住了她的脖颈,让她瞬间难以呼xi。
母亲的声音还在从听筒里隐约传来,变得遥远而模糊。
呼xi变得极其困难,xiongkou像被巨石死死压住。
那个她拼命想要逃离、想要遗忘的噩梦……竟然就这样,通过母亲的关怀,再次轻而易举地扼住了她的hou咙。
他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