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痕)为何都说我很聪明,我却如此稚拙(三)
几天后,在一个教室,少年班开了一场小会。辅导员的笑容依旧和以往一样shuang朗,他先讲了一些有关学习上的事qing,都是一些套话,比如“注意劳逸结合”之类的,过了十几分钟,话题终于来到了大家关心的“正题”上:“关于一段时间之后的那个文艺汇演,我看了一xia你们的班级群,发现同学们到现在还没有达成统一意见,对吧?那我们现在就这个问题,一起来开诚布公地讨论一xia,人人平等,来,谁第一个说一xia?”
张忻怡先站起来,说了自己的伟大构思,她说,她是为了全班同学着想,她和一些会乐qi的同学演奏,不会乐qi的同学可以一起到台上合唱,唱一些很合时宜的昂扬的歌曲。合唱嘛,其实是一件很好学习的事qing,虽然可能很多人唱歌跑调,但是就跟人类的shengaoti重遵循线xing回归原理一样,人类的发音和跑调之间也遵循线xing回归原理,所以无论大家唱成什么样,合唱时发chu的总ti音调都是准的(女孩心想:真的吗?)。这样的音乐表演,所有人也都可以参与jin来,音乐表演是最好的展现他们少年班团结友ai、奋发向上jing1神的节目。
金诺也站了起来,说了她同样崇gao博ai的设想,她说,她也是为了全班同学考虑,她认为音乐对于**u分人的门槛还是太gao了,再怎么说也得每天练声吧,而且合唱对人数还有要求,少年班本来学习压力就很大,也不是所有人都想上台表演的,而舞蹈,可以说各方面都是“零门槛”,除了领舞,几个人站在后面zuo几个动作就行,所有人都学过广播ticao2吧?那种简单的舞蹈比广播ticao2还要容易。而且舞蹈表演的节目看起来还很re闹,比古典音乐更ju有活力,更能ti现他们少年班的蓬bo朝气,他们少年班和本科生的区别不就在于年龄更小吗?
这两个人说完,轮到她们的“派系”的小喽喽开kou,张忻怡的派系以beta男生为主,而金诺的派系男女均衡,双方唇枪she2剑,胜负难决。
辅导员扶额,似乎也陷ru了为难,最后,他说:“投票吧,少数服从多数。”其实如果要采用投票的方式,直接线上发个链接就行,gen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所有人叫来教室开会,可能他在开会之前还妄想着两边能经过一番和谐的讨论,然后达成共识。
女孩本来想弃权,但是经历了上次和金诺的谈话,她投票给了金诺,最终,投票结果非常巧合地一半对一半。
辅导员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抬手ca了ca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提chu一个折中的办法:“我向学校申请一xia,我们少年班今年参加演chu的yu望比较qiang烈,看看能不能表演两个节目,到时候你们再自己安排,行不行?”他说话时,神se竟带了dian恳求的意味,明明他才是掌权的辅导员,但是当他的目光从台xia两个气势汹汹的女生脸上扫过时,却像在看两个祖宗。
很可惜,这个提议并没有让张忻怡和金诺两人信服,可能对她们来说,解决问题一直都是次要的,她们需要的是“赢”,因为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冲突,这是她们的派系之争,关乎声名、威望,还有“江湖地位”。
“两个节目,负担太重了,大家都是要学习,要考试的。”
辅导员刚刚还站在讲台上,现在已经坐了xia来,他无可奈何地说:“那你们继续商讨吧。”
但经历了一开始的“辩论”,想要发言的人,**u分都说完了,场上一时间陷ru了静默而尴尬的僵持,
金诺给女孩发了一条消息:“站起来吧,说说你的想法。”
女孩刚刚一直用一gen手指在手机的绘画ruan件上涂来涂去,想涂chu一个小兔zi,看到了金诺的消息,她的心砰砰tiao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tou,这不仅仅是因为她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讲话,更因为她gan觉自己正站在一座冰崖上,冰面xia藏着暗chao汹涌的裂kou,只要她再往前踏半步,整座冰bi就会轰然碎裂,将她连同呼xi一起卷ru无光的深渊。
“站起来啊,别怕张忻怡。”金诺又发了一条消息,继续c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