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暗里（1V2/兄弟盖饭） 10.无力

10.无力

这从一开始就并非一个轻易的吻，宛如两个溺shui亡人在互相掠夺对方kou中的氧气。气息交rong，分不清谁的更灼re。

她吻得用力又缠绵，she2尖抵开他的唇齿，像是要用这个吻将所有未尽的话语都倾诉gan1净。

在这个瞬间，江絮忽然意识到自己沉寂已久的心tiao正在重新变得鲜活有力。

原来她还是会为这个人悸动。

那这个吻的xing质就变了，不是安抚，不是逃避，而更像是一场宣告――

她认输了，心甘qing愿坠ru这场罪孽的深渊。

索xing就这样沉沦吧，反正她早就在三年前放弃抵抗了。

分开时两人都气息不稳。

她垂xiayan睑，不敢直视谢钎烨的目光――

那里面一定充满了对她的嘲讽与鄙夷吧？

然而chu乎意料的是，谢钎烨轻轻执起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温柔地摩挲，像是安抚。

江絮终于鼓起勇气抬tou看他。

不是谢钎城那种冷淡疏离的目光，而是带着温度、带着qinggan的注视。

她鼻zi一酸，yan泪又涌了上来。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但是我需要谢钎城...我...我没法离开他...”

她咬着唇，声音越来越小，

“求你...别让他发现...”

谢钎烨的tou更低xia去。

他当然不忍心看到昔日ai人在自己面前俯首，用卑微的姿态祈求。

那些积攒的恨意突然就不那么重要了，此刻他满心满yan都是她的yan泪。

对于她而言，他并不是重要的，他并不是被需要的。而这个人只有谢钎城，只有谢钎城才能zuo到。

“...我知dao了。”

“因为我没用，是吗？”

谢钎烨的真心话。

他原来还有一个更加憎恨的东西――

就是他的无力。

江絮自然不敢接话，尽guan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实。

最终只能重复地dao歉，

“对不起...”

“因为我的无用...所以你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我们的五年...”

谢钎烨想要松开手，却被她一把抓住。江絮将脸埋jin他湿透的衬衫，汲取那一丝微弱的凉意――

至少是来自他的。

“不是的....”

“我从来没忘记....”

那些噩梦般的日zi又浮现在yan前，随便一幕都足以将她吞噬jin痛苦与绝望的深渊。

“我没忘...这些年我过得一dian都不好...”

“你觉得我幸福吗？你以为我不想你吗？”

她chou噎着，

“爸走了，妈还在医院...我真的没办法了...”

到最后，江絮的声音已经如鲠在hou，再不能说chu更多的话。

窗外的雨声渐大，代替了她的啜泣。

她的心qing又何尝不是一片阴雨呢？她的无力与挣扎又有谁能懂呢？

谢钎烨的手悬在半空，本想推开，但最终还是轻轻落在她背上。

“我....明白。”

他最终只能这样回答。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qing绪。

他明白她的困境，明白她的不得已，却也明白

――因为他的无力，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shen边。

尽guan他才是她最初的ai人。

能甘心吗？

又怎能轻易地回答？

谢钎烨不敢将她抱得更紧，浑shen湿透的自己不该nong湿她的睡裙。

可他同样不敢松手――一旦放开，他们之间就真的再无可能了。

难dao要zuo她世界里的陌路人吗？

他确实无力，他也确实无能，可既然注定要被分到她的阴影里，

那他――

就zuo她见不得光的qing人吧？

谢钎烨轻轻吻着江絮的发ding，如此接受了自己作呕的shen份，提chu了这样惊人的请求。

“那...让我zuo你的qing人吧。”

一字不落地钻jin她的耳朵。

震惊是极难掩饰的qing绪，甚至表qing要先于大脑作chu反应。

她瞪大了双yan，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对方的yan里过于真诚。

没得到江絮的回应，谢钎烨的心又惴惴不安，他改了先前那嚣张模样，低xiatou就要索求她的怜悯。

“你...”

甚至来不及开kou回应，便是双唇相chu2，他又纠缠着要与她沉沦，非要拉着她陷jin这场漩涡。

“可以吗....可以的吧...？嫂嫂？”

满是哀求。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江絮，你是有丈夫的人，而你的丈夫还正在卧室里沉睡――

dao德在cui使她推开他，可那深沉的倦意却占据了她的nei心。

好累。

她太累了。

累到只想在这一刻，放纵自己沉沦在这份被禁忌包裹的温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