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屈服 (xia) (H)
雙腕、鎖骨、xiong側、tuigen的傷處,皆已癒合。
xia一瞬,晏無寂猛地將尾璃翻過shen,趴伏在榻。
她低聲驚呼,他的指尖卻已悠悠自她mingan的背椎而xia,引起一陣顫慄。五gen狐尾gaogao彈起,方寸大亂。
「尾巴乖些。」他淡淡命令dao。
尾璃強迫自己把尾巴一gen一gen的伏xia來,雪白的狐尾緊緊貼合背脊與腰側,微微顫抖。
晏無寂望著這副乖順模樣,hou間低低一聲輕笑:「這才像樣。」
他的指尖hua過腰窩微陷的柔處,最終在她背椎最後一節的地方停住——那裡,正是五尾匯聚之gen,觸之如撫心脈,任她再倨傲,也要顫慄低眉。
那亦是她第六尾被生生斷落之處,雖無血痕,痛gan猶在。彷若一碰,魂都要散。
他甫一觸及,尾璃驟然一顫,幾乎是本能般彈shen而起,整個人往前掙動,尾巴也猛地炸開。
「不——!」她聲音顫得幾近崩潰,語未盡便被他制住腰shenan了回去。
「這裡不能碰……不要……!」她語氣近乎懇求,狐瞳泛著濕意,亂掃著四方,卻不敢回頭看他。
「不能碰?妳的命本就是本座留xia的,這處傷……也是本座所賜。」
語罷,他指尖未有片刻遲疑,緩緩an上那隱匿於尾gen之xia的pi肌。那斷尾之處,乍看pi膚細nen如初,卻像埋著一片碎骨。
一瞬間,如有火焰自脊骨深處竄起,燒過血脈,灼穿神魂——那不是尋常之痛,而是殘魂之痕,被強行喚醒。
尾璃渾shen一震,指尖死死掐住錦被,尖爪穿透絲線。淚shui急促地自yan角滾落,滴落在玉榻之上,無聲無息。
「疼……」她的聲音如風中哀鳴。
晏無寂見她肩背緊繃、淚落無聲,指尖仍停在那殘破之處,未移半寸。
良久,他終於開kou,語氣淡然:
「這第六尾——不,除了妳那生來之尾,其餘每一gen……都是採陽修來的?」
尾璃shenzi驟然一僵,卻不語。
他指腹微動,輕輕在那傷上碾了一xia。
她chuan息一促,幾乎要哭chu聲,聲音卻仍壓在hou中,只顫著唇低低應dao:
「……是。」
「幾人?」
他的聲音輕得像風,但字字如鉤。
尾璃緊閉雙yan,咬唇不語。
晏無寂沉默了片刻,忽而低笑一聲:「怎麼,數不清了?」
他手掌覆上她的背脊,輕輕一路向xia,經過已癒合的傷處,似撫似罰。
「妳魅人之術確實不差,能讓凡人甘願為妳斷元折壽——」語氣一頓,指尖再度回到那尾gen之xia,「——但可惜,碰到的是本座。」
尾璃再忍不住,淚珠滾落不止,顫聲dao:「我……我也沒想過會遇上……」
她話未說完,又被他掌xiabi1chu一聲低泣。
晏無寂聲音再落,比方才更沉一分:「答本座,幾人。」
尾璃腦中滿是混亂,yan角泛紅,hou中卻像卡了什麼。
「我……我不記得了……」她聲音哽咽,低得幾不可聞。
「不記得了?」他語氣依舊無波,指尖再度使力。
痛,霎時爆開,彷彿有什麼尖銳無形的東西,自尾gen深處鑽ru骨中。
「啊──!」她shenzi猛顫,淚shui潰堤,咬唇搖頭:「我……我真的不記得了……」
媚術之dao,魅惑他人者,亦必自陷其中。心中有qing,方能動人。
每一條尾巴,都是無數次誘惑、試探、取捨的積累。
那可不是幾人就能數清的事,是一次次勾引,一寸寸xi陽。
她額間滲chu薄汗,聲音顫得像風中殘葉:「要修尾……要很多次……一人不夠……」
晏無寂終於嗤笑了一聲:「好個『很多次』。」
他俯xiashen,氣息落在她頸側,聲音輕如mo咒:「再給別人碰一回,本座一條尾都不給妳留。」
尾璃怔住了,像沒聽懂般呆呆地望著他,唇ban乾裂地張了張,hou間發chu幾不可聞的一聲:
「為……為何?」
她是真不懂。
千年來,她修術、採陽、長尾——雖為旁門所dao,可yan前這男人,亦非仙門正dao,卻偏偏要因這等事毀她尾、剝她命。
晏無寂卻未作答,只是靜靜俯xiashen。
他指尖撫開那層柔軟的狐尾,唇she2落在她斷尾之處——那本該疼得撕魂裂魄的傷處,被他一點一點,輕柔tian舐。
溫熱的氣息灼燙肌膚,卻未再帶來半分痛意,似有靈力貫ru,痛楚竟漸漸退去。
尾璃一怔,原以為終於得了安息,誰知xia一瞬,酥麻的電liu炸開在那尾gen之處,如火星墜ru雪原,瞬間燎遍四肢百骸。
「嗯啊……!」
她本就是以媚為生的狐妖,這一xia,純陽靈力灌ru她靈脈之所,快gan被層層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