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晨光照jin窗帘feng隙时,夏烟正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猛地坐起shen,宿醉般的tou痛混着陌生的柔ruanchu2gan涌上来――shen侧的被zi空了大半,白意远正rou着yan睛坐起来,额发凌乱地搭在眉骨上,颈侧还留着dian暧昧的红痕。
夏烟刚想往被zi里缩,敲门声又响了,带着gu不容置疑的清冷:“白意远,夏烟,醒了吗?”
是晏屿的声音。
白意远显然也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应了声“来了”,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胡乱套上,赤着脚就去开门。
夏烟僵在原地,手指绞着被zi边缘,心脏tiao得像要撞破xiong腔。他们这副样zi……被晏屿看到该怎么解释?
要不把他灭kou了?
好像不太行。
门“咔哒”一声开了。
晏屿站在门kou,一shen剪裁利落的白衬衫,领kou系得一丝不苟,yan神淡漠地扫过室nei。
当看到床上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凌乱,以及夏烟明显来不及躲的shen影时,他脸上没什么表qing,仿佛早就见怪不怪。
“七dian半到一楼餐厅用早餐,八dian在酒店门kou集合乘车。”他语速平稳,公事公办的语气里听不chu半dian波澜,“别迟到。”
白意远还在rouyan睛,闻言han糊地应了声“知dao了”。
晏屿没再多看,转shen就走,走廊里很快传来他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门还敞着daofeng,夏烟看着白意远转shen时louchu的、被睡衣领kou遮住一半的锁骨,忽然想起昨晚最后是她哭累了,他没舍得叫醒她,就那么抱着她在沙发上睡着了,后半夜不知怎么挪到了床上……
“还愣着?”白意远关上门,转shen时yan底带着dian促狭的笑意,故意凑近了些,“我们班长是不是很酷?可惜啊,好像对谁都没兴趣。”
夏烟被他温re的呼xi扫过耳廓,猛地回神,抓起枕tou就砸过去:“闭嘴!快去洗漱!”
枕tou砸在他背上ruan绵无力,白意远笑着接住,转shen往浴室走,脚步轻快得像只偷到糖的小狗。
夏烟望着他的背影,指尖an了an发tang的耳垂――原来被人撞见这种场面,也可以不那么难堪的。
她长舒一kou气,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沉稳成熟在白意远面前总是溃散,变得jiao气。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哗的shui声,夏烟这才松了kou气,慢吞吞地掀开被zixia床。
地毯柔ruan,踩上去像陷jin一团云里,可她的心tiao还是没平复xia来。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上来:她哭到脱力时,是白意远把她打横抱起来的,动作很轻,像捧着什么易碎品;她迷迷糊糊抱怨“床太小”,他低笑着说“那我靠床边睡”;凌晨时她翻shengunjin他怀里,他似乎僵了一xia,却没推开,只是轻轻拢了拢她的tou发……
这些画面让她脸颊发tang,刚想找件衣服换上,却看见沙发上搭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是白意远的。
她愣了愣,想起自己昨晚穿的“衣服”,指尖chu2到衬衫布料时,还带着dian淡淡的皂角香,和他shen上的味dao一样。
“在想什么?”白意远裹着浴巾从浴室chu来,发梢滴着shui,看到她手里的衬衫,耳尖微微泛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