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淹死还是先摔死
“你好啊,朋友。”阿纳托利的声音温柔得像个心理医生,但那双灰蓝se的yan睛里,却是一片冰冷的荒原。
“我知dao你现在很难受,gan觉就像有几千只蚂蚁在你的骨tou里开派对。别担心,这种gan觉很快就会过去的。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保证,你会睡一个非常、非常安稳的觉。”
小胡zi男人的yan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痛苦,他想说话,但hou咙里只能发chu“嗬嗬”的、漏风般的声音。
阿纳托利从kou袋里取chu一个小小的金属瓶,打开瓶盖,一gu刺鼻的、类似氨shui的味dao散发chu来。他将瓶kou凑到小胡zi男人的鼻zixia,晃了晃。
一guqiang烈的刺激gan直冲大脑,小胡zi男人猛地呛咳起来,chou搐的shenti奇迹般地平复了一些。他终于能勉qiang说chu几个破碎的词语:“你……你们……是谁……”
“我们是圣诞老人派来的jing1灵。”阿纳托利脸不红心不tiao地胡扯dao,“听说这里有人不乖,所以我们来送‘礼wu’了。现在,告诉我,伊万的人,除了你们两个废wu之外,还有谁在这栋房zi里?”
“没……没有了……”小胡-zi男人艰难地回答,“就……就我们两个……负责看守……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贝里尼的qing妇,叫什么名字?”阿纳托利继续问dao。
“卡……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阿纳托利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味一dao菜,“她现在在哪儿?”
“在……在二楼的主卧室……门……门是锁着的……”
“很好。”阿纳托利满意地dian了diantou。“最后一个问题。那批‘货wu’,伊万让你们怎么chu1理?藏在哪里了?”
小胡zi男人的yan中闪过一丝犹豫。
阿纳托利笑了笑,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尼克斯。尼克斯心领神会,再次从指间弹chu了那枚闪烁着寒光的钢针。
“别……别!”小胡zi男人彻底崩溃了,他尖叫起来,“我说!我说!货wu……货wu就在……就在这栋房zi的地xia酒窖里!伊万……伊万的人明天……明天一早就会来取货!”
“地xia酒窖?”阿纳托利挑了挑眉,“这栋房zi还有酒窖?我怎么没看到rukou?”
“在……在bi炉后面……”小胡zi男人像倒豆zi一样,将所有秘密都说了chu来,“客厅的bi炉……有一个……秘密开关……”
“非常gan谢你的合作。”阿纳托利站起shen,脸上louchu了一个天使般的微笑。“作为奖励,你可以提前去见上帝了。”
他对着尼克斯偏了偏tou。
尼克斯无声地上前,手指在小胡zi男人的脖颈chu1轻轻一an。一声微弱的骨裂声响起,小胡zi男人的shenti猛地一ting,随即彻底tanruan了xia去,yan中的光芒迅速黯淡。
阿纳托利又看了一yan那个还趴在桌zi上昏迷不醒的德米特里。他从料理台上拿起一把shui果刀,走到德米特里shen边,毫不犹豫地将刀锋送jin了他的后心。整个动作gan1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qinggan。
“好了,现在清静了。”他将沾血的shui果刀随手扔jinshui槽,然后对卵石说:“去把你的饼gan1拿好,别浪费了。那可是我们重要的daoju。”
他dai上耳机,接通了维斯佩拉的通讯。
“qing况如何,我的yan睛?”
“一切尽在掌握,我亲ai的阿纳托利。”维斯佩拉的声音里充满了愉悦,“我看到你们jin去了,也听到了桌zi碎裂的声音。需要我为楼上那位女士,唱一首摇篮曲吗?”
“暂时不用。”阿纳托利说,“派对才刚刚开始。我要亲自去见见那位‘金丝雀’。你继续监视外围,我不希望有任何不识趣的苍蝇,打扰我们的雅兴。”
“遵命。”
结束通话后,阿纳托利走chu了厨房,来到了别墅的客厅。客厅很大,装修得很有品味,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悬崖和深邃的大海。正中央,果然有一个巨大的、由石tou砌成的bi炉。
他走到bi炉前,开始仔细地寻找那个所谓的“秘密开关”。
卵石则像个好奇宝宝,在客厅里东摸摸西看看。她走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大海,突然开kou问dao:“老大,你说,如果把人从这里推xia去,他会先被淹死,还是先被摔死?”
阿纳托利的手指在一个不起yan的砖fengchu1停了xia来,他gan觉到了一丝松动。他一边用力anxia那块砖tou,一边tou也不回地回答:
“这取决于,我在把他推xia去之前,有没有先打断他的tui。”
随着他anxia开关,bi炉的侧面,一堵石墙缓缓地向neihua开,louchu了一个通往地xia的、幽深的台阶。
一gu阴冷、chao湿的空气,从地底扑面而来。
阿纳托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充满期待的微笑。
“好了,小石zi,”他轻声说dao,“让我们去看看,伊万・莫洛佐夫为我们准备了什么‘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