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 第四章：风云暗涌

  晨曦微露，皇城已经熙熙攘攘。城门外，一支浩荡的军队正在集结，准备出征。季将雪身披银甲，英姿颯爽地站在城墙上，遥望远方。他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

  "五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季将雪转身，看到八皇子季明川快步走来。

  "明川，你怎么来了？"季将雪露出一丝微笑，这是他为数不多能放松的时刻。

  季明川笑道："当然是来送五哥你啊！最近战事频繁，我听说北方边境又有异动，你这次出征恐怕不易啊。"

  季将雪神色一凝，低声道："不错，最近战况确实诡异。我怀疑朝中可能有内鬼，你在宫中一定要多加小心。"

  季明川惊讶地看着兄长："五哥，你是说......"

  "嘘！"季将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此事千万不可声张。我此次出征，一来是为了平定边境，二来也是要查明真相。你在宫中要多加留意，若有异常立刻派人通知我。"

  季明川郑重地点头："五哥放心，我一定会密切关注宫中动向。"

  两人正说着，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将军，大军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

  季将雪点头，转身准备离去，却被季明川拉住了手臂。

  "五哥，"季明川欲言又止，"你......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季将雪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会？可能是最近军务繁忙，让你误会了。"

  季明川将信将疑地看着兄长："真的吗？那天在宫中，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我还以为......"

  "无妨，"季将雪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等我凯旋归来，我们再好好聚聚。"

  说完，季将雪大步流星地走向城门。他翻身上马，回首望了一眼高耸的宫墙，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宫闕，落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出发！"随着季将雪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尘土飞扬中，他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季明川久久佇立在城墙上，若有所思。他总觉得五哥有事瞒着他，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摇了摇头，他转身回宫，准备开始自己的调查。

  与此同时，韩府内一片愁云惨淡。

  韩春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中握着一本医书，却迟迟没有翻开。她小巧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娇小，略矮的身高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加稚嫩。

  "春儿，"韩太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想什么呢？"

  韩春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医理上的问题。"

  韩太医叹了口气，在女儿身边坐下："春儿，为父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那季将雪虽贵为皇子，但风评实在不佳。若非陛下赐婚，为父绝不会让你嫁给这样的人。"

  韩春低下头，轻声道："父亲，您不必担心。女儿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韩太医看着女儿瘦小的身影，心中更添忧虑："你姐姐出嫁时，府上门庭若市。可你......唉，都怪为父无能，未能为你找个好归宿。"

  "父亲！"韩春握住父亲的手，坚定地说道，"女儿不比姐姐漂亮，也不及她知书达理。能够嫁入皇族，已是莫大的福分。女儿定会谨言慎行，不让您和姐姐担心。"

  韩太医看着女儿坚毅的眼神，既欣慰又心疼。正欲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老爷！小姐！"管家匆匆跑来，"宫里来人了！"

  韩春和韩太医对视一眼，急忙起身迎接。只见一名太监笑吟吟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宫女，手中捧着几个大箱子。

  "韩大人，小的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给韩小姐送嫁妆的。"太监一边说，一边示意宫女们将箱子放下。

  韩春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箱子，不知所措。韩太医连忙道谢："有劳公公了，请替我们向皇后娘娘道谢。"

  太监摆了摆手："韩大人客气了。皇后娘娘说了，韩小姐医术高明，日后在宫中肯定用得着。这些都是一些常用的药材和医书，希望韩小姐能喜欢。"

  韩春闻言，心中一暖。她上前福了一福，真诚地说："劳烦公公转告皇后娘娘，春儿定当竭尽所能，为皇族尽一份力。"

  送走了宫中来人，韩春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果然装满了珍贵的药材和罕见的医书。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愁容也一扫而空。

  韩太医看着女儿兴奋的样子，心中稍安。他知道，女儿最大的爱好就是鑽研医术。或许，这门亲事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就在此时，府门外又传来一阵骚动。管家匆匆跑来稟报："老爷，五皇子府上派人来了，说是要来拜访小姐！"

  韩春和韩太医面面相覷，都没想到季将雪会这么快就派人来。

  "快请进来。"韩太医吩咐道，同时暗中观察女儿的反应。

  只见一名俊美的小廝走了进来，朝韩春恭敬地行了一礼："小的是五皇子府上的随从，奉我家主子之命，特来拜访韩小姐。"

  韩春有些紧张，但还是强作镇定："不知五皇子有何吩咐？"

  小廝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恭敬地递上："这是我家主子亲笔所写，请韩小姐过目。"

  韩春接过信，只见信封上写着"韩春亲啟"四个字，字跡遒劲有力。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只见里面写道：

  "韩小姐安好。闻君医术精湛，甚是钦佩。在下即将出征，恐无暇亲自拜访，甚为遗憾。望韩小姐勿怪。若有间暇，可去城南的清风医馆看看，或许会有意外收穫。季将雪敬上。"

  韩春读完信，眉头微皱。这封信的内容出乎她的意料，既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也没有传闻中的轻佻之词。反而字字恭敬，还提到了清风医馆......

  "小姐，"小廝恭敬地说道，"我家主子还说，若韩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儘管吩咐。府上的人随时听候差遣。"

  韩春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劳公子费心了。替我转告五皇子，祝他凯旋而归。"

  送走了季将雪府上的人，韩春握着那封信，陷入了沉思。这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似乎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