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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从张蔻蔻摆路边摊开始就有联系了，后来开学后她就在寒山路十八号开了张记饭店。妈, 你说她原来一摆路边摊的乡巴佬, 怎么有钱在寒山路上开饭店？！”
李明娜没明说，但方娜当然能听出女儿话里有话, 肯定是李华给张蔻蔻钱了，而且还不少！
李明娜接着说：“张蔻蔻还通过爸爸认识了周太太, 我在周显扬生日宴上碰到了张蔻蔻，她态度特别嚣张！”
“周太太？”
“对啊, 周太太亲自邀请张蔻蔻去她家做客。”李明娜委屈地说, “妈，爸爸是不是想把张蔻蔻带回家？”
方娜沉着脸, 厉声道：“他敢！”
当初李华和方娜在一起, 方娜就给他下了一条死命令，必须和前妻家断的一干二净。没想到他前妻死了, 但现在却和前妻的女儿联系上了！
李华忙完事回到家，正准备吃饭时坐在他对面的方娜皮笑肉不笑开口：“今天猪蹄味道不错。”
李华笑着说：“是吗？你喜欢的话下次我再去买。”
“你好像特别支持张记饭店的生意。”
李华去夹猪蹄的手顿了顿，他轻咳一声：“毕竟这家味道不错嘛，你和女儿都爱吃，我就一直买了。”
方娜靠到椅背上，冷笑问道：“是吗？没有别的原因？”
“当然没有。”
“你没骗我？”
李华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他放下碗筷看向妻子，温声道：“没有，你怎么了？是菜不合胃口吗？”
方娜从小家境优渥脾气并不好，女儿李明娜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火爆脾气遗传自母亲。
方娜用力拍了下桌子，气势汹汹说：“李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张记饭店的老板是谁！今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李华怔愣住，完全没想到方娜会知道。他陷入沉默，在想该怎么解释才好，并不断安慰自己只是正常到饭店里吃饭，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李华的沉默不语让方娜更加恼火，她咄咄逼人大声说：“你说啊！哑巴了吗！”
李华搓了搓手，抿唇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因为饭菜好吃而已。”
方娜冷笑连连：“你膈应谁呢？雾京餐厅这么多，怎么不见你打包其他家？我看就是因为张记老板是你女儿！”
他叹了口气：“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不带回家好了。”
方娜厉声拍桌：“李华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喜欢？当初是你答应我和前妻那家人再也不联系，要不是明娜告诉我，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李华好脾气说：“我知道，但这次是意外。她最早在学校夜摆摊，我意外碰见了，我就想买点吃的帮衬一把，毕竟她也是我的亲生女儿。”
“意外？我看张蔻蔻是故意摆摊引起你注意吧？”
李华皱眉：“蔻蔻从没主动联系过我，好了这事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方娜讽刺道：“怎么着？现在是后悔了？自己女儿不管，倒是去管起前妻女儿，又是帮她开饭店，又是引荐周太太，以后要不要帮她买房买车啊？你这么上心，我看干脆接进家里住算了！”
真是越说越离谱，李华也不高兴起来：“你在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帮她开饭店引荐周太太了？”
“我乱说？？？好好一摆路边摊的，能在寒山路那位置开饭店，不是傍大款就是你给她钱了！”方娜见李华死不承认十分恼火，砰砰砰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李华脾气温和，不管方娜指责他什么，基本上都是逆来顺受的态度。但偶尔也会忍受不了妻子的暴脾气，特别是现在她这么说张蔻蔻，他做父亲的当然会不高兴。
李华强忍住脾气：“我没给她钱，蔻蔻至始至终都是靠她自己，这个话题就此止住。”
“李华，你心虚了吧？！”
李华烦躁不安站起来，回道：“都说了没有，你怎么就不信！周太太那种级别的人，我有资格够得上？？？”
“你现在什么态度！”
“和你对牛弹琴！”
李明娜的房间大门一直敞开着，她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突然听到餐厅里传来剧烈的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
她有点被吓到了，在她的记忆里父母几乎没有这么激烈的争吵过，因为根本吵不起来，每次母亲的怒火都会被父亲的主动退让给安抚下去。
吵了好一会儿，又响起两道摔门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平静。李明娜小心翼翼走到外面，看见一地碎瓷片。
她心跳如擂鼓又惊又怕，下意识摸出手机给男朋友打电话寻求安慰。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她“喂”了好几声，那头都没有反应，只有整耳欲聋的音乐声。
正要挂断时，李明娜听见有道年轻女声叫了男友的名字，还问他要不要喝交杯酒。
下一秒，男友痞里痞气地说：“好啊。”
李明娜失神落魄挂掉电话，死死咬着嘴唇，眼眶慢慢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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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仁在外面已经游荡一个月了，至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这天晚上，饱受失业折磨的俞仁决定跳进湖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