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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洋在医院依依惜别（主要是周洋单方面黏糊），慕唯感觉身体被掏空。她揉着酸软的腰，强打精神走向教学区。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就在她路过中央广场那座巨大的喷泉时，脑海里“嗡——Duang！”一声，系统那欢脱又欠揍的提示音准时响起。
“额外任务【克制】已完成！奖励发放：【学霸贴纸】x1已存入系统背包！(????)”
慕唯脚步一顿，差点喜极而泣。
“贴纸！是贴纸！”她内心疯狂刷屏，“感谢马赛克！”
虽然这贴纸解决不了所有问题（比如游泳和高数），但至少油画和艺术史这种纯记忆背诵的科目有救了！她赶紧用意念查看系统背包，果然，那个小星星贴纸旁边，数量从【2】变成了【3】。
安全感瞬间 1！
怀揣着叁张“救命符”，慕唯感觉自己腰也不那么酸了，腿也不那么软了，连迈向金融学大教室的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毕竟，这是所有贵族学生的必修课，逃不得。
然而，这种轻快在踏入教室，看到教授打开PPT的瞬间，烟消云散。
讲台上，教授正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调讲解着“资本资产定价模型”。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表，在慕唯眼里如同天书。
慕唯努力瞪大眼睛，试图跟上教授的节奏。她甚至模仿旁边学霸的样子，在崭新的笔记本上做笔记。
然后呢？没了。
她的眼神开始涣散，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教授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水底传来，带着催眠的魔力。
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公式开始跳舞、扭曲、变成一团乱码……
就在她的下巴即将第六次磕到桌面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K.ran】：身体感觉怎么样？昨天看你脸色还不太好。
看到向楚绫她脸色能好才怪呢！
慕唯撇撇嘴，手指飞快打字。
【唯一】：嗯，出院了，好多了，谢谢关心。现在在上金融课（生无可恋.jpg）
消息刚发出去，几乎秒回。
【K.ran】：金融课？王教授的课？确实够催眠。既然出院了，下午带你去个好地方放松下？新开的F1赛车俱乐部，体验一把速度与激情？
赛车俱乐部？听起来就很柯然。
烧钱、刺激、纨绔子弟的快乐老家。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礼貌。
【唯一】：谢谢你的好意，赛车就不去了，怕心脏受不了（其实是怕挂科受不了）。下周就期末考了，我得抓紧时间复习（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这次，对面沉默了几秒。
【K.ran】：复习？就凭你上课这打瞌睡的状态？
慕唯：“……”
这人眼睛是装了雷达吗？隔着手机都知道她在打瞌睡？还是说……他其实也在教室某个角落？！
她心虚的环顾四周，没发现那抹身影，才松了口气。
【K.ran】：不过，金融学这种课，临时抱佛脚确实痛苦。要不要……学长发发善心，给你开个小灶？王教授划的重点，我大概能猜到七七八八。
金融学是必修，挂科影响奖学金（虽然她拿不到也不需要）和人设（校花学霸怎么能挂科？）。
而且，他好歹是柯氏财团的独子，从小耳濡目染，金融底子应该不错？
白嫖的家教不要白不要！
【唯一】：谢谢！学妹膜拜膜拜你~
好不容易熬到金融课结束，慕唯感觉自己像打了一场硬仗，灵魂都被那些“β”和“E(Rm)”抽干了。
她走出教室，一眼就看到了斜倚在走廊窗边、姿态慵懒的柯然。
他今天应该是没课，没有穿制服，里面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白T，外面是一件灰色的外套。午后的阳光给他镀了层金边，引得路过的女生频频侧目。
“出来了？”柯然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来王教授的‘安眠药’效果不错。”
慕唯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别取笑我了。我们去哪补习？”
“跟我来。”柯然转身，带着她熟门熟路地在教学楼里穿梭，很快找到了一间空置的小型研讨室。桌椅舒适，环境安静，还有块白板。
柯然拉开椅子坐下，示意慕唯坐对面。他从背包里抽出几张打印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表，但排版清晰，重点还用红笔做了标记。
“喏，王老头历年期末考的重点和几个必考模型，浓缩精华版。”他把纸推到慕唯面前。
慕唯拿起一看，头更大了。什么“有效市场假说”、“期权定价模型”……
每个字都认识，组合起来依旧是天书。
她苦着脸，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咬住了水笔的笔盖。
柯然看着她这副愁眉苦脸、像只遇到难题的小猫，咬着笔盖的模样，翡翠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头上的好高度闪着粉色的光芒。
【35】→【37】
“哪里看不懂？”柯然屈指敲了敲桌面，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
慕唯赶紧指着一个关于“看涨期权内在价值”的计算公式。
“这个……为什么是Max(0，S-K)？这个Max是最大值函数我懂，但S是当前价格，K是执行价……为什么取它们和0的最大值？”
柯然挑了挑眉，似乎有点意外她卡在这个基础点上。他拿起笔，在白板上画了个简单的坐标轴，横轴是标的资产价格S，纵轴是期权价值。
“假设你买了一个执行价K=100块的看涨期权。如果现在标的物价格S只有80块，你会傻乎乎地用100块去买只值80块的东西吗？”
他语速不快，但解释非常直白。
慕唯摇头：“不会，那亏死了。”
“所以这时候，这个期权对你来说，价值是？”
“……零？”
“没错。Max(0，S-K)，当S小于K时，S-K是负数，取0。只有当S大于K，比如S=120时，你才能用100块买到值120的东西，赚20块，这时候期权价值就是S-K=20。”柯然用笔在白板上点了点，“理解了吗？”
（PS：为了写这段百度搜了好多东西，哪里错了大家权当看个乐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感谢度娘）
慕唯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就是保证期权价值不会小于零！”
柯然点点头，又讲了几道典型的计算题。
不得不承认，虽然他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讲起这些金融概念来，思路异常清晰简洁，总能抓住最核心的逻辑，用最生活化的例子解释清楚。
慕唯内心忍不住感慨：“果然，家学渊源就是不一样！这大概就是顶级资源堆出来的底气？不过……他耐心还挺好？”
然而，这份“耐心”在慕唯对着同一个“无套利定价”原理问了第四遍时，终于出现了裂痕。
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努力压下嘴角想抽搐的冲动。
“等等！”柯然抬手打断她又一次的提问，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用一种“真服了你”的眼神看着她。
“慕同学，我刚才讲的，是中文吧？还是说……你脑子里的金融知识储备，比你的……嗯，’其他知识’储备要匮乏得多？”
他刻意在“其他知识”上停顿了一下，眼神意有所指。
慕唯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这家伙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补习就补习，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柯然！”她放下笔，气鼓鼓的瞪着他，“我只是对金融不太敏感而已！”
“不太敏感？”柯然身体微微后仰，靠进椅背里，姿态放松，笑容却带着点欠揍的挑衅。
“我只是陈述事实。比如，你现在脸上就写着‘金融学和柯然一起去死’。”
“你！”慕唯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又羞又恼，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拍他。这个动作完全是情绪上头，根本没经过大脑。
柯然看她伸手，以为她要抢自己手里的笔或者资料，本能的想向后躲开她的手。
结果他忘了自己坐的是带滑轮的转椅，身体向后仰的同时，脚下无意识地一蹬。
“！！！”
椅子瞬间失去平衡，带着他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去！
“小心！”
慕唯脑子一炸。电光火石间，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这可是柯家的独苗！金疙瘩！耀祖！要是在她面前摔出个脑震荡或者摔傻了，柯家不得扒了她的皮？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啊！
她猛地倾身向前，用尽全力一把抓住了柯然伸出来试图扶桌子的胳膊，狠狠往回一拽。
她的力气不小，加上情急之下爆发，柯然整个人被她拽得向前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