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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放开我!!你要gan1嘛啊?”
徐承真的是个神经病,同时还是个力大无比的神经病。他把我拖xia床,一路拽着我来到徐凤英的房间里。
“放开!!!”我用尽全力从他手里挣脱,扶着墙踉跄了几xia。徐承没guan我,走到床tou,熟练地从枕touxia面摸索chu一个棕sepi夹zi,往外chouchu三张十块的纸币,举到我的跟前炫耀。
“看到了没?有钱小爷想吃啥吃啥。”
“你怎么可以偷大人的钱?”我说,“这是不对的,你快dian放回去,我就当zuo没看到了。”
“这怎么能算偷呢?”徐承yan睛一斜,得意地说,“我是徐司年的儿zi,儿zi饿了花老zi的钱买东西吃,天经地义。”
“……徐承,你这样、你这样,我要和你爸爸说了!”他的逻辑无可挑剔,我竟然想不chu什么话来反驳他,qing急之xia只能双手撑在门框上,堵住徐凤英房间门kou,不让他chu去。
“你给我让开!”
徐承企图与我对抗,用力地推我的肩膀,那个时候我们俩的shen形差不多,我又使chu了吃nai的力气扒在门框上,他推了几xia,发现我纹丝不动,声音顿时变得很冷。
“爹的,闪开啊!”
“你把钱放回去吧,否则今晚我们两个今晚就是能在这里耗着了。”
“你他爹――!”
徐承忽然顿住了,换了个态度拽住我的衣角,晃了晃,用撒jiao般的语气说:“哎呀,徐月,我如果一直不吃饭的话,会死掉的。”
14岁的徐承脸上还有着未脱的稚气,脸dan也圆鼓鼓的,他对着我不停眨yan,短而nong1密的睫mao扑闪扑闪,令人很容易就注意到颧骨上大面积的青黄se淤青:“jiejie……他们都不guan我,我没有饭吃,肚zi太饿了。”
“……谁让你不早dian回家,我妈妈又不是没zuo饭,不问自取就是偷,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开始有些动摇,但还是jian持把刚才在心中酝酿好的台词说chu来,“而且你比我大一岁,你才应该是哥哥。
“妹妹!”他立ma改koudao,“我最最最亲ai的月月好妹妹,我分你十块,你就把这件事当作我们两个人的小秘密,行不行?”
“你先把我的衣服放开再说。”
“我不要――”徐承攥得更紧了,另一只手指向自己的淤青,“万一你去告密,我就要被打成残了。”
他ding着那样一张无害又伤痕累累的脸哀求,是个人都很难不心ruan。更何况我那个时候年纪小,面对这样的人没有经验,心中还有些英雄主义qing结作祟,轻易相信了徐承的说辞。
“好吧。”我侧shen让他chu来,“但是你别拿太多了,小心被你爸发现。”
“或者你也可以告诉我你几dian回来的,我叫我妈妈多给你留dian菜,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没饭吃了。”
“……”徐承没接话,大步liu星地走到客厅里,过了一会儿又折返到我跟前,神se古怪地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盯了一会儿,咧开嘴,louchu森森白牙,缓缓朝我竖了一个中指:“傻bi1,没想到吧,我骗你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徐承已经走过来揪住了我的tou发:“你敢说chu去,我就他爹的敢nong死你,徐司年我也一起nong。老zi什么都不怕,不信你试试!”
客厅里面的灯坏了,徐司年暂时用一个质量不太好的白炽灯作为替代。光线昏暗,徐承背对着灯光,yan里莫名的仇恨明亮得刺yan,我的tou发被他用力抓在手里,toupi刺痛。
我被这个坏东西耍了。
意识到这一dian,我的脸一xiazi涨红了,耳朵开始嗡嗡轰鸣,后面他还在那里叽哩咕噜地威胁我,我什么都没听jin去。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戏耍我!徐凤英都不行。我gan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瓶被不断挤压的辣椒酱,灼re的、激烈的愤怒正chu1于pen发的边缘。
我仰起tou,在徐承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砸中了他的鼻梁。他捂住鼻zi,有红se的血liuxia来,滴到地板上。
一滴、两滴、三滴……在更多血liuxia来之前,我逃回了卧室。徐承没有再纠缠我,也没jin卧室里休息。我浑浑噩噩zuo了一夜的噩梦,梦里他变成一条pimao暗淡的大花野狗,跟在我的shen后,追啊追啊,不知疲倦。
第二天早上,我大汗淋漓地被这条狗叫醒。
“gan1什么?”
“睡得跟猪一样,还说梦话,蠢死了。”徐承掀开床单一角,从另一面探chu半个脑袋,“这个给你了,猪。”
有冰冷的东西砸在我的脸上,我痛叫一声,立刻清醒了,伸手去摸那个wu件――一个铁质的棕白花小狗挂件,摇晃时还会发chu叮铃叮铃的声音。
“你……”
“哥就这一个,ai要不要。”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