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繼續嗎?
醫學院的地xia實驗室午後總是安靜。白se日光燈照得牆bi泛著冷se光澤,顯微鏡、電腦螢幕、神經追蹤模組,排列得一絲不苟。空氣中混著消毒shui味與金屬的淡淡涼意,理xing,無菌,毫無qing緒。
蘇淺淺正對著實驗台輸ru數據,後方傳來一dao腳步聲。
「老師,這是您上週說可以申請的神經模擬模型實驗……我想自己設計一版試zuoliu程。」他的聲音響起時,帶著點低啞,卻沒有一絲倉皇或尊敬,像是早就習慣兩人獨處時的空氣。
她沒有回頭,只淡聲說:「放著吧,有空我會看。」
鄭牧琛沒有離開。他站在她shen旁的距離,剛好超chu公私界線的邊緣。他的影zi投在她shen側的桌面上,隱約擋住她筆電的螢幕光,讓她手中的鍵盤敲擊節奏慢了半拍。
「我也可以幫妳測試新參數設定。」他低聲說,語氣輕得像是實驗室裡恆溫qi的背景聲。
蘇淺淺側過臉,眉yan仍舊平靜:「這項目不開放本科參與。」
「可惜了。」他微微歪頭,靠得更近一點,像是不經意地嗅到她shen上的香氣,語氣忽然轉低,帶著明顯的意圖與暗示。
「老師」他的聲音幾乎貼近她耳側,那句話在空氣中炸開。
「那天晚上還沒zuo的事,要繼續嗎?」
蘇淺淺渾shen一震。
她猛地直起shen,轉頭與他對視。他的臉離她近得過分,唇角依舊帶笑,yan神卻一寸一寸地剝開她偽裝得無懈可擊的鎮定。
他說那句話時,沒有表qing,卻像刀zi一樣割進她心頭。不是質問,也不是挑釁,更像是一種提醒,提醒她,她不是那麼乾淨;也提醒她,他知dao她真實的樣zi。
「chu去。」她聲音壓得極低,幾乎咬牙切齒。
「老師別生氣,我只是想完成未完的研究。」他louchu一個幾近無辜的笑,手指不經意地劃過她的筆記本頁角,轉shen離開。
shen影瀟灑,步伐輕慢。像是一場jing1準計算後的試探xing攻擊,無聲落地,卻在她心中留xia驚濤駭浪。
那一刻,蘇淺淺意識到,這個學生,不只是「知dao」她的秘密,他更準備好了,把這段關係當作某種「實驗」。
一場關於慾望、權力與界線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