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當老師的學生
研究室內一片沉靜,空氣中瀰漫著消毒shui與書紙混雜的氣味。
蘇淺淺站在落地窗前,手中那張轉組申請表在微光中顯得格外刺yan。她剛剛在車上才說完自己的故事,那段不為人知的童年,斑斑血痕與無聲痛楚,像是突然撕開了密封的傷疤。
鄭牧琛沉默地聽著,一句話也沒cha。等她說完,他本以為這是他們之間某種「坦白換理解」的轉捩點,卻聽見她說:
「你既然選擇要轉組,那我就簽字。」
她說得很輕,卻像一刀切開他尚未癒合的qinggan。
他心頭一緊,但還是走近她,聲音低而不再咄咄bi1人,反而有些沙啞:
「不轉了。」
蘇淺淺愣住,眉微蹙,抬yan看他:「你說什麼?」
鄭牧琛看著她,神se收斂了以往的張狂,只剩一種近乎疲憊的坦白。
「我不轉了。我只當老師的學生。」
她yan底一震,hou頭微動,卻說不chu話來。
「我只是……」他低聲說,「想留著妳。」
這句話像一顆釘zi,把她釘在原地,所有qing緒瞬間失語。
他沒有bi1她,也不再靠近。只是退後半步,像是在給她選擇,給她最後的主導權。
蘇淺淺垂眸看著那份申請書,指尖停留在簽名處,良久,她輕聲說:
「你真的決定好了?」
「從很久以前就決定了,只是……現在才說chu來。」
空氣變得靜謐而沉重,一如他們之間從未解開的結。
她沒有簽字,只是將紙摺起,收進chou屜,關上鎖。
那一刻,誰也沒說話。
但這段關係,已經悄然改變了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