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裂玉生契
翡翠镯沿的冰裂纹在晨光里像dao凝固的泪痕,陈芊芊蜷在丝质床单里,抬起手腕仔细打量着,而后又看向床前一言不发系上腰带的男人,抬脚戳了戳他的脊背,陈洐之瞬间避开,转shen看她时红眸里带着隐隐哀怨。
“不准闹了。”
她有些委屈,掀开盖在shen上的绒毯,louchu满shen红痕,如同一件纯白的瓷qi被恶意涂上暧昧的油画。
“阿兄,你怎么了?是小芊昨晚没有伺候好你吗?”
陈洐之转过shen不再看她,耳尖的guntang泛红暴lou了他的心境,低tou假装整理衣衫。
“我有事,晚上晚dian回来。”
“去哪里?”
“军bu有行动。”
“晚dian回来是什么时候回来?”
“在你睡着之后。”
陈芊芊披上罩衫上前抱住陈洐之,guntang的泪shui伴随呜咽的chou泣声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有些无措,轻拍着她的后背将她拢ru怀中。
“你在怪我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不gao兴……”
“没有,我只是…还没有适应。”
天知dao他早上醒来后有多么崩溃,在她的勾引调戏xia这才接受了一小半现实,她guntang的shenti还缠着他,后背是她昨夜留xia的抓痕,而记忆里破碎的片段像刺刀般反复切割神经,是他亲手一遍遍要她,是他失控地吻遍她每寸肌肤,是他在qingyu里喊着“小芊”时,忘了他们血guan里liu着相同的血。
他死后应该堕ru阿鼻地狱。
“很快就会适应的~”
她指尖勾住陈洐之腰带上的徽章,指甲碾过金属纹路,忽然踮脚在他xiongkou咬了一kou,透过衣料咬住那乳首,不是撒jiao的轻啮,而是像小兽标记领地般用尽全力,齿印里渗chu的咸涩中混着他ti温的nuan。
陈洐之吃痛地闷哼,却看见她仰起脸时,泪汪汪的yan睛里藏着得逞的狡黠,这属于他的味dao,被她吃gan1抹净,被她吃jin腹中。
“我与阿兄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是不是该叫阿兄……”
“老公?”
当他失控yun咬她耳垂时,陈芊芊蜷缩的脚趾勾住床单暗纹,gan觉到那抹猩红正从薄如蝉翼的耳肉里渗chu来,像滴在宣纸上的鸽血红,边缘泛着shui痕般的洇染,是他犬齿碾过mao细血guan时,蓄意留xia的、会呼xi的吻痕。
“嗯啊、疼~”
她甜腻的回音似要勾走陈洐之一半的灵魂,他起shen,军装领kou翻开,牙齿咬破she2尖,用疼痛遏制住想tian舐那抹红的疯癫。
“洗漱,xia楼吃饭。”
陈洐之扣上门的瞬间,门锁咔嗒声像gen细针扎jin陈芊芊的耳蜗。她盯着那dao被关上的红木门,指尖还留着替他整理衣料时,蹭到的军装布料的cu粝gan,正gan到无趣,一旁的手机震动了几xia,她随手拿起翻看,眉tou渐渐舒展。
浴室蒸汽漫上来时,她哼着轻快的歌,正对着ma赛克砖墙研究霍言的作息表。防shui笔记本藏在浴缸排shuikou的隐秘chu1,用油浸泡过的纸页上,红笔圈着qingse酒吧四个字,她听见淋浴pentou的shui滴在瓷砖上,数到第十七声时打开了暗格。
那份录像带此刻正与她十六岁时偷藏的、陈洐之在军区luoshen训练的胶片重叠在一起。
shuiliu声戛然而止,她拿起睡袍换上,近日所有行程被老不死的东西推掉了,mei其名曰让她好好休息,不过是换着法zi给她施压,告诉她,不交chu录像带一天别想恢复在家族nei的权利。
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老东西想拿权柄要挟我?”她对着镜zi勾起唇角,指尖划过手机里陈隋发来的威胁短信,“等霍言一死,你的走私账本可就该‘不小心’掉jin阿兄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