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 想亲你
顾淮予猛地抬tou,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江为栀仍趴在桌上,手臂枕在书本上,偏tou看着他,yan睛里闪烁着笑意。那句“我想亲你”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陈述天气,但顾淮予心里却像有一只鼓槌在敲,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他的hou结微微gun动了一xia,目光乱飘,不知该落在哪里。江为栀就这么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唇角的弧度若有似无。
“江为栀……”他的声音有diangan1涩。
“嗯?”她拖长了音调,yan底浮起几分促狭的笑意。
顾淮予偏开tou,耳尖红透了,他xia意识地抬起手扶了扶yan镜,像是要给自己一dian镇定。
“你……”他顿了一xia,深xikou气,“别乱说话。”
“哪里乱了?”江为栀懒洋洋地眨眨yan,目光扫过他的hou结,忽然笑了一xia,“你脸这么红,害羞了?”
顾淮予低xiatou,像是想重新找回理智,可他的心tiao怎么也压不xia去。
“江为栀,你别闹。”
“我没闹啊。”
她撑着xia巴,目光落在他握紧的拳tou上,忽然伸chu手,轻轻扯了一xia他的袖kou,“顾淮予。”
他猛地绷直了背,像是被tang了一xia。
江为栀笑得更深,继续拉了拉他的袖zi,声音ruanruan的,“你不看我,是不是心虚?”
顾淮予hou咙紧了紧,他是真的不敢看她。刚刚的表白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可她却又抛chu这样的一句话,轻易挑乱了他的理智。
教室里安静得过分,nuan气开得很足,室nei带着冬天独有的沉闷nuan意,窗hu紧闭,透不jin一丝风。
“你刚刚说喜huan我,”她缓缓地开kou,语气带着dian认真,“那……亲一xia很奇怪吗?”
顾淮予终于看向她,眉tou紧皱,像是被她问住了。他张了张嘴,嗓zigan1得发紧。
“当然……”
“当然不奇怪。”江为栀截断了他的话,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所以你是不敢?”
顾淮予耳朵像是要烧起来了。
他没说话,江为栀也不cui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半晌,顾淮予忽然伸手,指尖微微颤抖地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江为栀睁大yan睛,眸底浮起一丝意外。
他仍旧低着tou,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咬着牙说chu来的:“江为栀,别逗我。”
声音颤抖,像一个恳求。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平时沉默nei敛、连多说几句话都会紧张的人,此刻却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手,指节紧绷,像是生怕她会逃开。
她忽然笑了。
“顾淮予。”她轻轻唤他的名字。
他抬yan,对上她的视线。
xia一秒,江为栀突然凑近了一dian,鼻息交错间,她声音轻得像羽mao:“那你到底敢不敢?”
顾淮予hou结gun动,yan神晦暗不明。
教室里仍旧安静,空气里浮动着浅淡的墨香和纸张的味dao,仿佛一切都凝固在这一刻。
他指尖微微收紧,沉默几秒后,缓缓开kou:“……你闭yan。”
江为栀心tiao一滞。
她眨了眨yan,看着顾淮予认真的神qing,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然后闭上了yan。
世界仿佛陷ru静止。
直到一阵极轻的、温re的chu2gan落在她的额角。
只是短暂的几秒,却像是一颗落jin湖面的石zi,掀起层层涟漪。
顾淮予几乎是立刻退开,耳朵红得滴血,他僵ying地坐直shenzi,手指扣紧桌沿,视线死死地盯着前方,像是刚刚的举动不是他zuo的一样。
江为栀缓缓睁yan,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她伸chu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额tou,像是在回味什么。
然后,她歪tou看向顾淮予,笑意深得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顾淮予。”
他不敢看她。
“你是不是偷亲我了?”
他猛地站起shen,“我去趟洗手间。”
江为栀看着他慌乱的表qing忍不住笑,她怎么可能让他逃走,立刻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不准走,你坐xia嘛。”
顾淮予僵ying地坐回来,nuan气的re度似乎更gao了一dian,他觉得自己浑shen都好tang。
江为栀又轻轻扯了扯他的袖zi,语气里带着试探,yan神却像钩zi:
“我也想亲亲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