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雀（H） 二十七

二十七

今日北国使臣前来贡献本国特产，是那里特有的ma鹿制作而成的鹿血酒，宴会十分隆重，皇帝十分看重此次外交，我和李绪坐在角落，丝毫不起yan，我心里还是升起有关故乡的酸涩。

关于故乡......没有记忆了，只记得雪花纷飞的时节，冬宛让人无法忘却的面容，想起故乡就会想起雪，想起雪就回想起她。

李绪将一壶酒都推到我shen前，自己抱着果盘嘴巴sai的鼓鼓的，略有兴趣盯着ru阵曲，看得ru神。

鹿血酒烈，适合用清甜的果zixia酒，隔着酒壶我都能闻到nong1烈的血腥，虽说这东西对shenti很好，但是难喝，李绪肯定不ai喝，又不能敷了使者的意，全推给我，太坏了。

“殿xia，殿xia。”我小声连齿对李绪说，“注意礼节。”

他把果盘抱的更紧了，生怕我吃一颗。

皇帝皇zi......我把关于李绪的“父慈zi孝”都想了一遍，北国使臣在这里，当真放任不guan？

皇帝连瞥都不瞥李绪一yan，一心关照使臣，三儿zi还是不在，二四早嫌酒难喝跑了。

我抿着嘴，yan角垂xia，甚至不敢委屈chu一滴yan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一杯闷xia，解尽千愁。

空dangdang的腹腔忽然涌ru猛烈的血酒，途径之地如灼烧之痛，野兽的气味从我鼻腔扩散，等我回味之时，唯有难喝二字贯彻。

我望着李绪手里的果盘，已经被他吃空了，我咽xia酒气的koushui，摆明了想整我，此时我气xing上tou，脑袋一re，一杯接着一杯喝，全然不顾后果，再醉能醉到哪里去，区区一壶酒。

“坏种。”我用拳tou狠狠怼了一xia他，烈酒麻痹我的全shen，让我格外大胆。

李绪抬手rou一rou锤疼的地方，yan睛还是停留在汹涌壮阔的ru阵曲上，舞女佩dai金黄半遮面ju，手持长剑优雅挥舞，被围在中央的琵琶女表qing肃杀弹奏，不知是醉酒原因，琵琶语如同战场铁ma踏破，兵刃碰撞的声音如同shen临其境。

“jing1骑铁面邙山xia，兰陵一曲ru阵还。” 我吐chu浑浊的酒气，忍住往上反的酒嗝，毫无礼节的趴在桌zi上，对着李绪笑，“殿xia终有一日踏上战场，不知是何等功绩？”

李绪歪着tou看着我，表qing装作嗔怒的样zi，他想逗我却不知dao该如何zuo，学他人神态，总少六分。

我拿起空着的酒杯，肆意向舞阵中央掷去，李绪抓住我的手腕，qiang行拉着我离席。

夜间风过于寒冷，他带着我来到偏僻的小dao，我哼起刚刚的ru阵曲，tiao起拙劣的舞姿，因为有些步伐忘记了，我只好悠然转圈圈。

转着转着我跌ru他的xiong膛，好困啊，我无力抬起手去指如白玉脂的脸颊，“拥有权力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可以让自己为所yu为。”

李绪带我回到冷gong前方的小河，是他这辈zi的转折dian，在这里，李绪明白了那个叫赵溪的gong女并不是很在乎他。

“带我回来有什么用？”我不屑的说，“嫌在这里经历过的苦痛不够多吗？”

冰凉的手掌覆盖在我xiong间，逐渐施压力dao，他想把我推xia去。

“喂！”我急了，抓住李绪手腕想让他松劲。

我的力量当然不能与他抗衡，李绪毫不费力nie住我的手。

“你这种人……”李绪深xi几kou气，想不chu来词，还是想的太恶毒，红艳艳的唇颤动几许，最后没有说chu所以然来。

“在冷gong里你把我保护的很好，我已经很喜huan你了。”他在疑惑，成为皇zi，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在问我吗？我现在就是个酒疯zi，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走后，没有人再教你说话了吧，所以你才会成为一个小结巴。”我嬉笑着说，“没有玩伴，没有玩ju，没有人guan你，开蒙比其他皇zi晚，甚至被调去军营训练，李绪，现在杀人是不是很顺手。”

李绪听着我的疯言疯语，看着我又哭又闹的样zi，才发现一个李绪是多么难哄，很犯难，双手夹住脸让我清醒，烈酒如何能醒，还好冷gong附近守卫少，不然我这满kou胡话被人听去，十个tou都不够砍。

“在冷gong时候，要是实在过不xia去的时候。”我抱住李绪，一个劲的往后走，“院zi里有kou井，我要抱着你tiaoxia去……”

我的力气好大啊，这么沉的李绪轻轻松松就抱着他tiao河了，他与shui真有缘，河liu将我们冲散，在shuixia即使清醒的我也不能保持正常的憋气，我经受不住寒颤被迫呛shui，被灌了好几kou冷shui，衣裙被浸湿变得沉重，使我困在河中，恍然间一只手拉住我往岸上游。

上岸后，我们倒在草丛中，李绪chuan着气，气息很急促，又很兴奋。他shen上唯一温re的唇在我嘴里chui气。

我将呛到的shui吐chu来，不要再an肚zi了，再吐就是难喝至极的酒了，我不想回味第二遍。

“别an了。”我清醒过来制止李绪，抹一把脸带走shui渍，眯着yan看了一yan他，李绪脾气好dian的时候，很讨我喜huan的，就像现在，表qing焦急想把我nong醒。

自己嫌衣服浸湿贴着pi肤不舒服，将大半xi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