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慢 （二）亡国

（二）亡国

果真是为了刚刚的事，可她哪是反抗？柳儿是她最亲近的婢女，从小跟在她shen边，如今一dao落ru狼xue，她也不过是一diandian怜惜。

其实自shen难保。

“咳咳咳……”

将死未死，她一阵tou晕，养在深gong的帝姬本就柔弱，现在shui呛jin肺，咳得yan泪汪汪。

觉察面前这人的喜怒无常，不禁更怕，xiongkou冷闷，悲凉从心底漫chu，她一个俘虏，一个亡国帝姬，求死尚不能。

tou上忽然淋xia一盆凉shui，赵宛媞又打了个冷颤，嘴唇发白，完颜什古倒兴致bobo，yan神戏谑，仿佛她是一只可以随意玩nong的雌兔——每次打猎，先放跑的那种靶zi。

木桶里的reshui被冲凉大半，tou发全湿了，贴在冷白的pi肤上，赵宛媞始终不敢说话，只是捂着xiongkou，小心翼翼地瑟缩着。

哪怕再折磨她百倍，她也不敢多言一句，生怕惹来对方更大的暴nue——她已经ti会过了，后背的伤疤还隐隐作痛。

“你是哑巴么？”

木桶里的女人gen本无趣，哆哆嗦嗦也不肯chu声，完颜什古开始不耐烦，抬起脚踢一xia木桶，“问你话呢。”

“……”

照旧是不chu声，完颜什古皱了皱眉，好笑又轻蔑，哼了一声，转shen走了。

chu帐前，她瞥了yan伺候的妇人，冷冷地，“shui远柴少，一个俘虏而已，zuo什么nong得这么gan1净。”

那妇人赶忙跪xia，“是，是……”

ma上，赵宛媞就被抓着胳膊，cu鲁地提chu来，随便拿cu布一裹，抬jin完颜宗望的大帐。

……

天阴，小雪。原本准备jin发的金军决定再驻扎几日，反正蓄谋已久，一路来zuo足了准备，又在开封搜刮得不少粮草，多留几日无妨。

完颜什古在自己帐里看了半日兵书，直到外tou响起生火zuo饭的锣声，才撩起帘zichu来。

“郡主。”

来人微微欠shen，手中抬一方棜，酒shi俱备，完颜什古看了一yan，“父亲呢？”

攻破汴京，满载而归，完颜宗望心qing比chu征时松懈许多，一路北还，喜huan将众将聚在一起吃喝饮酒，用shi都是在大帐中，可今日怎么......

“王爷尚未起来。”

婢女说得宛转，低眉顺yan不敢多言别的，完颜什古便了然：是因为昨日侍寝的那位。

chun宵难休，完颜宗望府中的妾女一个未带，二帝亲眷又甚是mei貌，完颜什古没说话，挥手让婢女把餐shi送jin去。

多么尊贵的人，没了依靠也只能沦为卑贱的ji。

无端有些不好的联想，完颜什古用力nie了nie腰间的玉佩，眉tou紧蹙，她提醒自己别去想那些久远而不愉快的事。

天se不怎么好，她在帐前立了一会儿，全无胃kou，索xing撇开伺候的婢女，独自待着。

连日gan1冷，完颜什古没去大帐，往营边走，中途不意外听到几个多she2的小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