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密教
(等,我改一改这章和黄章,明天发)
凉陉,shui草丰茂之地,北chu长城望蒙古,西过太原到西夏,地势坦阔,发有二河,一曰白河,一曰滦河,其中白河自东ru燕京。
自女真南xia灭辽,东西开府,此chu1从辽地变作金地,属燕京路辖,以二河交汇chu1为界分属桓、宣德州。此番选此chu1为营,乃是因为凉陉的北地汉人最多。
这些汉人是燕云旧民,又在辽统xia多年,对女真人的排斥不像真正的南人那样qiang烈,对中原汉人中统也不是十分相信,颇有些墙tou草,反倒省去许多事qing。
完颜什古ru城,各chu1接guan布防,城外留驻jing1兵警戒,给孟怀义,这位曾经在南地zuo官,因金军南侵投降,现在任县令的,懂事听话的汉人以丰厚赏赐。
依然zuo他的官儿,只不过是大金的官。
“郡主。”
孟怀义不敢耽误,哪怕正在家中搂着某个mei人床上睡得正香,听得郡主传召,ma上tiao起来穿衣dai冠,小跑jin县廨。
威严的公堂,明镜gao悬的牌匾之xia,坐的是完颜什古。
“臣拜见郡主。”
伏低叩首,毕恭毕敬,辽地的官廨站着金人的兵,大宋的jin士跪着金人的主,场面多少有些hua稽,不lun不类。
“不必如此,”唇角轻轻挑了挑,完颜什古gao坐堂xia,姿态慵懒,“打扰孟县好梦,我深gan不安,只是有些事不得不问。”
孟怀义立即战战兢兢,又是叩首,“郡主只guan吩咐xia官便是。”
“你可听说过玉真娘zi?”
“这......”
听着像个dao家名号,孟怀义嘶了两声,捻着胡须仔细想了想,“郡主问的,难dao是那个什么神什么玉真六dao娘zi?”
“你知dao?”
完颜什古yan睛一亮,原本是想碰碰运气,没想真的问chu线索。
“xia官并未真的见过这位什么娘zi,”见完颜什古gan兴趣,孟怀义很是殷切,如倒豆一般,“郡主知dao,凉陉此chu1通接南北,原先就在宋辽两地的边界附近,开放榷场,往来商人数万,历来多有异事。”
“所以,县中颇多公案,xia官之前翻阅过一些,有一桩案zi印象颇深。”
“说是从凉陉往西南,约二百里地,有个王家村,几个月前走失过两个人,一个是村tou的刘寡妇,一个是村尾的王寡妇,有人来报案,衙役们在附近的林zi里搜索过几轮,皆无功而返,但四日之后,这两人又自己回到家中。”
chu1chu1透着诡谲,当时督办此事的县尉呈书详述,孟怀义也看得仔细,“两人神志萎靡,嘴里一直喊着什么玉真六dao娘zi,后来,后来......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皆是自缢shen亡,死后......呃,尸ti不翼而飞。”
又是不翼而飞,和那日几乎一模一样,完颜什古沉默许久,打发孟怀义回去,让他把这桩无tou案的案卷拿来,顺便去找个能带路去王家村的。
人走了,何铁心才从避人chu1慢慢地走chu来。
“郡主,”嘶哑的声音平添诡异,只剩xiayan白的双yan往完颜什古的方向看,笑容依然透着一gu莫名寒意,“不知郡主可要......”
“我去。”
nie了nie腰间那枚玉佩,完颜什古站起来,望着县衙大门,脸se分外阴沉,她向来不信这些神神鬼鬼之事,可若真有起死回生之术,或许可以为她所用?
然而不待想xia去,脑海里又冲上来许多杂乱:一会儿是父亲发白的尸shen,一会儿又是上京的暗liu,再加上疑似前代顾氏的毒药,玉真六dao娘zi,死而复生,走漏的消息,以及茂德帝姬,全都杂在一起。
......
“柳儿,这是你从哪里拿到的!”
一纸血书,殷红的字迹是赵宛媞再熟悉不过的,父亲的笔迹,她捧着被血渗透的布条,手腕微颤,两行泪qing不自禁地落xia。
在金营的日zi生不如死,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