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 57（剧情）

  许久没睡得这么安稳，桑余抱着熟悉的玩偶，在小床上沉沉睡去。睡梦中，她似乎看到顾星寒坐在身边，温柔地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可是她的眼睛太沉，身体也没什么力气，桑余想拉住他，和他说她后悔了。但她的胳膊像灌铅了一样，动都动不了。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她的脸上，桑余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一扫多日的阴霾，脸埋到玩偶中用力吸了几下。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顾星寒身上特有的清冷气息也一并混入，桑余的嘴角翘起很高，把玩偶搂得更紧了。

  简单洗漱后的女孩，来到厨房。熟悉的餐盘中，丰富的早餐让她的眼睛有点酸。房间里静悄悄的，顾星寒不知道去了哪里。口干舌燥的桑余喝了一大口蜂蜜柠檬水后，拿起桌边顾星寒留给她的字条。

  【桑桑，我上午有个会，早餐加热之后再吃。碗筷直接放到水池里。如果不忙，中午就一起吃个饭。如果学校那边有事，就等你有空再说吧——哥哥】

  桑余看着升到头顶的大太阳，拿出手机给顾星寒发了条信息，告诉他中午一起吃饭。然后无视了林逸风问她有没有起床的信息，把早餐放到微波炉中加热。随着“叮”的一声，香味从厨房传出。桑余舔舔嘴唇，垫着盘子边缘，从微波炉中端出她想念好久的早餐。

  简单的蔬菜饼和虾仁玉米饼在盘子中摆放整齐，一小碟水果放在手边。她之前常喝的酸奶也被提前从冰箱里拿出来，此时瓶身上有一层细密的水珠。那杯喝了一半的蜂蜜柠檬水，桑余又添了一些热水在里面。此时杯中的热气在阳光照射下缓缓升腾，化作一缕薄雾，在空中打着转。

  桑余咽了咽口水，筷子刚碰到饼就迫不及待夹起来。随意吹了两下，她便咬了上去，热气立刻冲入口腔，让她一时吃痛。闲着的手不停在嘴边扇风，她连续“哈”了几次之后，熟悉的味道才在唇齿间散开。当桑余意犹未尽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时，后悔自己吃得太快了。而隐隐作痛的上牙床也在提醒她吃得过于着急了。

  中午的时候，大门口传来响动，桑余眼睛虽然盯着书，但窝在沙发里的身体一动不动，耳朵竖起来听着书房外的动静。

  塑料袋和换鞋的声音交替响起，一起出现的还有香甜的奶香味，即便肚子里的早餐还未消化完全，并不影响她的口水分泌。桑余舔舔嘴唇，余光一直注视着客厅里顾星寒的一举一动。

  把买回来的菜放到厨房后，顾星寒拿着一杯奶茶来到书房。吸管穿破包装纸的声音让桑余再也装不下去，她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顾星寒。男人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把插好吸管的奶茶放到桑余手中后，就转身离开了。桑余小口吸着去冰常温的香芋味奶茶，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野里。

  不多时，厨房那边传来洗菜切菜的声音，桑余犹豫片刻，拿着奶茶来到厨房。“哥哥，我帮你？”

  “不用，你接着看书吧。”

  “我现在不用考试了。”桑余咬着吸管，眼睛在厨房到处看，想看看可以帮他做什么。

  “我知道，但你马上要到生理期了，好好休息，桑桑。肚子有没有不舒服？”顾星寒把手上的水渍擦干净，来到桑余面前，他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几秒，最终只是拍了拍桑余的肩膀。

  “没有……”桑余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顾星寒记得她生理期也不是什么怪事。他在和她见面的第一时间，就问过桑余生理期时间，从那之后，他就一直记在心里。

  “去外面坐着吧，饭一会儿就好，不需要你做什么，这段时间不要碰凉水。”想到她早晨不听话执意洗碗，顾星寒脸色稍微沉了一点。

  午餐都是桑余喜欢的，尤其那道糖醋排骨，她想念了好久。即便两人之间还有隔阂，但胃口不会骗人。顾星寒看她一脸不满足的样子，又给她添了小半碗米饭。

  饭后，他没让她收拾桌子，直接把桑余赶到了卧室。“桑桑，再睡一会儿，昨天喝酒了，有没有休息好？”

  “有，哥哥，昨天是我这段时间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桑余的鼻子有点酸，眼中泛着水汽。顾星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嘴微微张开又合住，他轻叹一声，揉了下桑余的头发，转身准备离开。但腰被桑余从后面抱住，“哥哥……”带着抽泣的声音让他的心像被刀划过一样，疼了一下。

  “桑桑，乖，先休息。”顾星寒低头看着腰间的手，犹豫片刻，手掌覆盖上，轻轻拍了拍。

  “哥哥……好想你……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你想找别人也行，想在我身上怎么泄火都可以，只是你不要不理我，别不要我，行吗？求求你了……哥哥……”

  泣不成声的人让顾星寒心乱，他极力维持的那道围墙出现裂痕。“桑桑……”顾星寒强行拽开桑余的手，转身面对她。他把已经哭到不能自已的女孩搂到怀里，桑余抓着他的手，不停往自己的衣服里伸。“哥哥……好想你……”

  “桑桑……桑余！”顾星寒提高声音的同时，把手从她的衣领中抽出。他先帮她整理好衣服，然后带着桑余来到床边，强迫她躺在床上。顾星寒的手盖在桑余眼睛上，俯身轻声在她耳边说，“桑桑，先休息，那些事以后再说。”

  “我不要！哥哥……我想清楚了，我真的想明白了！”桑余拿开他的手，急不可待地和他说，“哥哥，你不喜欢进一步的关系，我们就维持现状。小狗保证，绝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你需要小狗的时候，小狗随叫随到，想怎么泄火都可以，小狗是自愿的，只求可以一直在你身边，哥哥……”

  桑余的话让顾星寒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等我一下。”他声音有些沙哑，抽出被桑余握着的手，快步离开房间。

  当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纸和一盒药。桑余想坐起来看，但顾星寒按住了她。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眼睛带着些猩红看向桑余，“桑桑，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考虑，晚饭前如果决定了，告诉我……你先别着急回答，这个协议仔细看，想明白了再签。”

  当顾星寒离开后，桑余拿起桌子上那张纸，标题的那一行字让她的心砰砰直跳——《主奴协议书》。

  （这一段犹豫好久，但想了一下，这样设计算是符合桑余这个人物。她从小被忽视长大，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对她关心的人，所以为了满足对方，桑余可以放弃她的需求。她没看过太多正常的恋爱，所以以为一味付出妥协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