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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老实交代！你今天抱着还没满周岁的小孙女出门干什么去了？”
听到贾张氏这么说，两位警察同志心里不由一紧。
无论是人口拐卖案，还是恶性杀人案，这可都是不折不扣的大案子！
以他们从警多年的工作经验来看，这案子八成就是贾张氏把小孙女偷偷带出去卖了，再用卖孙女的钱买了一副猪下水回来。
这都建国十几年了，没想到四九城里还能出现这种恶性案件，他俩看向贾张氏的目光全都充满了不善。
俩人更是隐隐把贾张氏夹在了中间，免得她临时逃跑或者狗急跳墙。
“还能是干什么去了！”贾张氏一脸委屈的抹了把鼻涕，“我孙子棒梗就埋在东直门外的乱葬岗那里，我带他妹妹槐花去看他也不行吗？”
“也不知道是哪个丧良心的王八蛋，我就把槐花放下来一会儿的功夫，一转头我孙女人就不见了，你们让我一个老太婆怎么办！”
贾张氏说到激动处，更是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就一个守寡十几年的老寡妇，好不容易盼到儿子成家娶了媳妇，谁知道孙子还被人给害死了！”
“我带孙女去给孙子上坟，没想到孙女也被杀千刀的王八蛋给偷了！老天爷呀，你怎么就专坑我这种苦命人呐！”
贾张氏一边伤心欲绝的捶地大哭，一边则是紧紧抓住了警察同志的裤腿，“你们今天要是不把我孙女给找回来，我今天晚上就吊死在你们派出所大门上！”
院里众人看向贾张氏的目光逐渐多了些同情，就连警察同志看向她的目光也没有之前那么警惕了。
贾张氏说的也对啊，她都已经这么可怜了，她孙女槐花说不定真是被坏人给偷走的？
“老人家你先别激动，这可是拐卖人口的大案，我们肯定会帮你找到孙女的！”警察同志赶紧安抚她一句。
“那案发后你为什么第一时间不去报警，而且你怎么确定你孙女是被人偷走的？还有你锅里的猪下水是哪来的？”
哪怕贾张氏表现的再可怜，该问的问题还是要问的。
这年头，四九城外就有野狼乱窜袭击行人，为什么贾张氏一口咬定是被人偷走的？
“我当时都吓懵了，还以为槐花是被野狼叼走了，吓得赶紧到处去找，可怎么也找不到，就连她的小铺盖卷也没了，你说野狼能连铺盖卷也一起叼走吗？”
贾张氏抹了一把鼻涕，挥手毫不客气的抹在了警察同志的裤腿上。
“我又不像他们年轻人，啥事都要麻烦国家，我哪懂什么叫报警啊！”
“还有这副猪下水，这是我在东直门外的菜市场买的，你们不信也可以去查。”
“我贾张氏今天要是说了一句谎话，就让我下辈子投身猪胎，不得好死！”
不管怎么样，贾张氏一顿连哭带嚎，总算是把身上的嫌疑推了个七七八八。
反正有没有任何证据，她贾张氏才不怕呢！
两位警察同志对视一眼，都发现了这个案子的难搞程度。
贾张氏这位犯罪嫌疑人表现的更像是个单纯的受害人，还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她卖了自己的亲生孙女，这案子可怎么查啊。
说句不好听的，无论什么时候，贩卖孩子的人贩子九成以上都是孩子的至亲，而且案子根本没法去查。
一没证据，二没苦主，就连正常立案都很难办。
“贾张氏，你胡说八道，你知道棒梗的坟头朝向哪边吗？”
秦淮茹气得胸膛一阵起伏，她都快被自己的恶毒婆婆给气炸了。
今天她卖了槐花，明天岂不就要卖小当了？后天难道还要卖我秦淮茹不成？
听到秦淮茹的问话，正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贾张氏顿时就被问住了。
她又没真去棒梗的坟头看过，哪知道他坟头朝哪边啊！
难不成不是朝向东直门方向？
“秦淮茹！”易忠海顿时怒容满面的站了出来，“你婆婆她都伤心成这样了，你也不去安慰她，还要这样去难为一个老人家，你就是这样做人儿媳妇的？”
听到易忠海的话，傻柱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秦淮茹这是要往死里坑大梅啊。
“秦淮茹，你也差不多得了，大梅她毕竟是你婆婆，世上哪有儿媳妇质问婆婆的道理！”
“棒梗的坟我去看过了，还给他烧了点纸，谁不知道他坟头朝东啊！”
坟头朝东，那是秦淮茹的老家，秦家村的方向。
贾张氏被秦淮茹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她刚才随口回答一句坟头朝西，那岂不就穿帮了？
还好老易跟傻柱都是自己人，要不然真要被秦淮茹这个臭婊子给害死了！
秦淮茹冷冷的看了易忠海和傻柱一眼，没再说话，而是深深低下了头。
今日之仇，我秦淮茹记下了！
两位警察同志又问了贾张氏不少细节，可惜贾张氏仗着有易忠海和傻柱给自己撑腰，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全都随便糊弄了过去。
反正再问就是人老糊涂，不记得了，她就死死咬定自己的受害人身份，倒是弄得两位警察同志狗咬刺猬无处下口。
“那就先这样吧，我们回去上报所里，看上面具体怎么安排。”
警察同志无奈的收起了手里的笔录，感觉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这案子说简单也简单，但偏偏没有任何证据，一切都是贾张氏的一面之词。
总不能把贾张氏抓回去屈打成招吧？
警察同志走了，四合院众人也都慢慢散去。
贾张氏这下又精神了起来，从地上乐呵呵的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要拉着易忠海和傻柱跟自己一起吃饭。
“老易，你今晚就别走了，我这里做了一大锅好东西，你也留下来一起吃点儿！”
贾张氏可以说是极为慷慨了，毕竟这一大锅猪下水都是她为自己特意准备的。
不吃独食的贾张氏，那还是贾张氏吗？
没办法，谁让老易今晚主动站出来替自己仗义执言呢。
她贾张氏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