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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后，季晴雪立刻站起身，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也随之恢复。
“我让他们做好准备。”
“不。”方熠沉『吟』了片刻，“不用这么多人，就你和席韬略待会和我一起去斯科公司找金泽贤。”
季晴雪一怔，“席韬略？”
她怎么都没想到方熠竟然不让更信任的童不恭或是经验更丰富的余曙光陪同前往，而是叫上席韬略。
“对。”
感觉到方熠并不想解释，季晴雪轻轻点了下头。
……
金泽贤听到秘书说有警察要找他先是一怔，随即就站起身面带笑容望向方熠等人。
“是他们吗？”
秘书点点头。
“那好，你可以出去了。”
等到秘书离开后，金泽贤立刻快步迎上，直接对方熠伸出手。
“你们好，我就是金泽贤。”
“方熠。”
双手紧握后，金泽贤脸上的笑容更是热情。
“我一直想试试猎头一个警察，不过始终没有这种机会，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了。”他并没有故意卖关子，继续说道，“就像我现在这样，明明知道什么犯法的事都没做过，不过一搭上警官的手，却不由自主感到紧张……”
“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席韬略眨眨眼，“说不定上辈子你就是个坏人。”
金泽贤脸上泛起明显的怔愣，随后哈哈大笑。
“原来警察也不是个个都是死板严肃的，也有你这样风趣的人，有意思，快，请坐。”
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金泽贤立刻命人倒茶。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那几句话，席韬略对金泽贤的好感大生，心中怎么都觉得他不像是一个心理扭曲，凶残狡猾的凶手。
季晴雪悄悄给了席韬略一个锐利的眼神。
席韬略受宠若惊，又惊又喜。
他当然明白这是季晴雪提醒不能凭借主观臆断，因此觉得这是她对他的格外关切，怎能不喜。
“几位警官有什么事？不会真是要跳槽，所以来找我。”
等到众人一一落座，金泽贤继续用轻松的话语问道。
方熠将身子微微往后一靠，明显是将问话权交给席韬略和季晴雪。
席韬略并不觉得为过，反而觉得这是方熠的理智，于是当仁不让询问起来。
“金先生，今天我们来是想了解一点事。”
“请说，警官。”
“先看看这些照片。”
席韬略取出几个受害者的生前生活照，摆在茶几上。
金泽贤只是扫了一眼，就轻轻皱了皱眉。
“这些都是我的客户，其中这位廖晶晶女士我已经帮她跳了三次，每次都让她很满意，请问有什么问题吗？警官。”
“她们都已经死了。”席韬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金泽贤大吃一惊，坐着的身子猛然站起。
“什么！死了？”
“不错。”席韬略肯定地说道。
金泽贤伸出一手，五指张开，在左脸前方十二厘米处虚空按了几下。
“等等，早上我看到一篇文章，说是台沿市出了一个凶残、恐怖的杀人凶手，已经杀死好几个女『性』，不会……”
他惊骇望向席韬略。
“不错，我们正在调查这起连环杀人案。”
金泽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孔煞白。
“…我……我明白了，警官，你们不会怀疑这件事和我有关吧，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和我无关。”
席韬略轻轻一笑。
“她们可都是你的客户。”
“是我客户不假，但是我可不会杀她们。”
金泽贤的话语声又急又尖，显然想极力洗脱自己和凶手之间的关系。
“那可不一定……”席韬略冷冷一笑。
话刚起头，倒茶的秘书端着一个托盘进入，金泽贤就像是个受到惊吓的小孩般一下子缩到沙发里，一声不发，那张脸更是白得惊人。
方熠轻轻蹙了蹙眉。
金泽贤怪异的举动总让他感到这件事愈发古怪。
等到秘书放好茶杯离开，金泽贤嗖的一声从沙发中窜起，来到门边将门反锁，随后快步走回，连喘了几口大气。
“警官，我再一次申明，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就是帮助几家大型公司找她们跳槽……”
“再说，我凭什么杀她们，没有理由啊。”
“这要问你自己。”席韬略的声音很冷，显然是将金泽贤看成最大嫌疑人，“毕竟据我们调查，你在平时也和她们走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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