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里的好男人 第23章

而是一群被人指挥的兽类，它们不会像人类一样只能从外进入，还有可能从地下挖洞。”有不少动物都是掘洞的好手，只要给它们时间，它们早晚进的来。“高老，您不用太自责，先处理这边吧。”江入云从吴妄身上下来，看这些人怎么处理。“小朋友，你送来的天极符不知为什么起不了作用，这边交给我们处理，能不能麻烦你处理下在城里到处伤人狂化兽？”高老诚恳的对江入云说着。江入云点头：“我们先上高处看看。”江入云也很奇怪天极符为何不管用，吴妄带着他上了东门的城楼，“不够，再高点。”水流再次带着他们升高，整个兴东城尽收江入云眼底，他甩出毛笔，毛笔迎风变大，再次画出一个覆盖整个兴东城的天极符。被笼罩在天极符范围之下的兽群全部匍匐在地，并没有出现不起作用的情况。“听着，城中的兽群马上原地解散，有多远走多远，不准再回来。”江入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兴东城，兽群颤抖着立刻执行了命令，向四面八方逃窜而去。江入云松了一口气，正想和吴妄从半空下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了他。“江入云，你居然在这个基地。”江入云身上汗毛一竖，感觉一道犹如实质的眼神盯在他身上，他抓住吴妄巡视四方，才看到东城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丁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白色菇母的身上，他的声音不大，却和江入云的声音一样，传遍了整个兴东城。“新南基地的那一次也是你？那一次你让我损失很大，许多兽类都不听命令散去了，让我花了很多时间才重新收拢。”丁鹤的声音有点发冷，“我说过，下一次不要让我看到你站在我对立面，我不会手下留情了。”“丁鹤，你收手吧，这样不过是两败俱伤，对人类和兽类都没有好处。”“是吗？”丁鹤把冷笑声留在了基地，白色菇母带着他往远处而去。离那次在东城门见到丁鹤已经有两天了，兽群在那天退去后没有再一次攻城，但也没走，远远的退到了二十里开外。那天下来后，高老找江入云详细问了丁鹤的消息，其实江入云所知也不多，把他所知道的那些消息告知，高老听完后也没有特殊反应。兽群诡异的行为让兴东城高层坐立难安，不敢放松，这天晚上，吴妄也被叫出去了。到了之后才发现，这次被叫来的都是目前兴东城的最高阶战力，宋天过和他几个天盟的手下也在这里，他友好的和吴妄打招呼。听到他们讨论这次的目的后，吴妄感觉他在浪费时间。吴妄凉飕飕说道：“想去杀丁鹤？就你们这些人过去，在丁鹤面前连出手都做不到。”有个异能者恼羞成怒，“消息是你们提供的，谁知道是不是贪生怕死，自己打不过才乱说的。”“你们送死不要找我，我没兴趣。”吴妄甩袖想离去，却被高飞抓住了袖子。“再等等好不好？他就来了。”高飞哀声求道。是高飞把人叫过来的，想到高飞是属于高老一派的军部的人，吴妄才肯前来。“纪先生，不要那么着急，正是因为难做到才需要让你给我们大家做一下参考啊。”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军官走了进来，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刻板有规律的声音。“我是军部的田炫明，是我提议的这个刺杀行动，如果丁鹤死了，兽群没了约束自然会散去，杀他是最简单，损失最小的办法，不是么？”“哦，你就是守东门的那个傻瓜队长。”吴妄听过这个名字，就是章俊口里骂了好几次的东门的傻瓜，也是从他那里好几次差点被攻破。被吴妄叫做傻瓜队长，田炫明脸色难看，“纪先生，说话礼貌点，别以为你就真的是东区第一高手了，我听说你是从五原来的，东区的第一高手位置本不该你占着，既然现在来了我们东区，就要习惯我们这儿的规矩，你只要提供帮助就可以了，做决定不是你的事情。”“田队长是吧，听说你负责的东门多次被差点攻破，还是我善德堂帮忙善后的，你的决定我还需要慎重考虑才会决定要不要听从。”吴妄毫不留情，专揭人伤疤。田炫明脸色一黑，提起善德堂，纪无妄是善德堂名义上的堂主，确实没必要听他的命令，因为东门差点失守，他也想通过刺杀丁鹤这件事挽回面子，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他还想再说，门外突然穿来一声轻笑，“的确是傻瓜队长，被我耍的团团转呢，现在还在当事人面前大言不惭，纪无妄说的好，你想送死我真的不嫌多。”“丁鹤——”吴妄推开门，丁鹤已经朝他做了个挥手的姿势，骑上了鹤背。吴妄看丁鹤去的方向，面色大变追了出去，“阿云————”江入云走出了房门，坐在院子里抬头看月亮，吴妄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雪已经停了，月亮又大又圆，映照着地上的白雪，安静又美好，他只缺一良人陪伴。“在等他？”突兀出现的声音有着特有的韵律，非常好听。江入云一惊，站起身倒退了几步，他走神了，根本没有听到丁鹤的脚步声。“丁鹤，你突然进城不怕被人发现？”丁鹤靠在墙上，眼神平和看着他，没有丝毫敌意，“发现又怎样？反正没有人是我的对手。”江入云无力，是这个理没错，他进来别人又有能耐杀了他吗？“那天的事你不生气？”江入云边说边悄悄后退，丁鹤看在眼里。“那天我本来能攻进城里，被你破坏了，我当然生气，但你没必要害怕，你是特殊的，我不会伤你。”丁鹤从怀中掏出一个玩具样子的小鼓，“这是你掉在南都车行总部的，我的朋友们捡来了给我，还给你。”江入云不敢过去接，“你扔过来。”丁鹤笑了笑，把荡魂鼓抛到江入云脚边，江入云踢了两下，看到没什么异常，才快速把荡魂鼓捡起来挂回腰上。“你知道我过来时看到了什么？兴东城的傻瓜军官正召集了人手想要杀我，他们不相信纪无妄的话，把所有四五级高手都找去了，只要我在那里做点手脚，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不过我现在得来找你，没时间和他们玩。”“哦。”丁鹤毫不介意江入云冷淡的态度，转而问道：“为什么不想跟我走，因为纪无妄？”江入云犹豫，“老实说，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平静生活，若没有这么多事，我才不乐意奔波。”丁鹤追问，“你的平静生活里要有纪无妄？”江入云认真点头，“是的。”他答应了和吴妄在一起，就一定会和他在一起。丁鹤笑出声，“你可真是一个没有丝毫攻击力竞争心的温和家伙，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与世无争，那世界大同不远了。”江入云无可反驳，他就是这样一个没出息的家伙，但丁鹤大半夜里跑来显然不会是来找他聊天的，但又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你到底找我做什么？”“我啊，当然是来清除障碍的。”丁鹤笑声未歇，突然闪身到了江入云面前，在他腰上一点。“你————”江入云感觉腰间一麻，就往后倒去。丁鹤飞快的接住他，仙鹤无声无息的停在了他们面前，丁鹤扶着江入云坐上鹤背，仙鹤带着两人升空。江入云早知丁鹤这次来不会善了，等不到吴妄，他用仅剩的力气挣扎着一扯，玉牌从手上脱落，从半空中啪的一下坠落在小院里。丁鹤看到掉下去玉牌，若有所觉啧了一声，给江入云调整了一个对着前方的面向。江入云看不到下面的情形，只能看到仙鹤破开重重云雾不停往前飞，他听到了吴妄喊他的声音，声音里又惊又怒。“就这么个清除障碍法？”江入云闭上眼睛。丁鹤嗯了一声，无奈道：“又不能杀了你，不把你带走还能怎么办？”“你想过平静的生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等我做完事，就去陪你。”江入云没有接丁鹤的话碴，丁鹤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丁鹤突然“咦”了一声，“那家伙是怎么跟上的？”丁鹤又看了一下江入云，直觉的和江入云有关，江入云本来就是个有奇怪能力的家伙。江入云听到吴妄有跟上，睁开眼睛，头微微转动了一下，可惜仍是什么也看不到。在仙鹤的正下方，吴妄正开着车远远跟着，他旁边放着一面镜子，是江入云曾经给五原基地做的那种，能观察到灵气最浓位置的镜子，做好之后交给了五原两面，他自己留下了一面。江入云最近这段日子每天都在炼化异力，身体积攒下了大量来不及消化的灵气，在镜子里简直亮的和灯泡差不多。吴妄对玉牌里了若指掌，追上来时就看到玉牌从天上掉下来，立刻明白江入云留给他了追踪办法，他开着车拿着镜子，马上就跟了过来。仙鹤飞的再快，在空中早晚要下来休息找吃的，吴妄有充足的汽油备着，可以一直跟着，只是要走不少冤枉路，不像仙鹤可以直线穿行，一来一去，他们的速度差不多持平。丁鹤发现吴妄依旧甩不掉，就开始挑难走的路给吴妄制造麻烦。“我有点饿了。”江入云说道。丁鹤一顿，手突然摸在江入云头发上，“你要给我制造麻烦？”柔软的头发手感很好，丁鹤又揉了揉。江入云偏头躲过，“我不吃，鹤儿也要吃，飞了很久了。”“鹤儿，找地方降落。”丁鹤吩咐。仙鹤应答几声，放缓了速度悠悠下降，降落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丁鹤下来鹤背，把江入云打横抱起来，却感觉江入云抗拒的挣扎，“别动，这里狂化植物不少，它们没有自己的意识，也不听话，受伤了就麻烦了。”江入云微微合眼，算是不挣扎了，丁鹤叹息着，“我听说纪无妄经常抱着你背着你，换个人不行么，不是都差不多。”“换个人就可以的话，你为什么非要找我？”“也是。”丁鹤笑了一声，对旁边的干枯草丛招了招手，一只老鼠从那边钻了出来，吱吱吱的和丁鹤交流起来。江入云侧目观察，丁鹤和老鼠对话，就像和人对话一样，他向老鼠询问附近有没有可以休息躲避风雪的地方。不得不说，天气好像是站着吴妄这边的，丁鹤刚给吴妄制造了麻烦，天就开始变了，雪又飘飘然下了起来，还越下越大。老鼠像是可以听懂丁鹤说的话，吱吱吱的和丁鹤说了一会儿，丁鹤就对老鼠道谢，带着江入云走上了山腰，没多久，一个山洞出现在眼前。丁鹤走进山洞，洞口很小，低头才能通过，里面是一个五丈左右的洞穴，避开风口的靠右位置垫着厚厚的干草，一只棕熊正趴在那里冬眠。丁鹤上前拍拍棕熊的脑袋，“伙计，醒醒，让个地儿。”棕熊被惊醒，却在看到丁鹤时安静了下来，丁鹤和他交流，说想在这里休息一下，棕熊真的挪出了内侧的位置。丁鹤把江入云带进内侧，让他靠在棕熊身上，“你先休息一下，鹤儿已经去找吃的了，等好了我叫你起来。”江入云被带出来时身上只穿着夹棉绒睡衣，真的睡在外面是会冷的，身不由己的像熊仔一样被放在棕熊肚皮下，厚厚的毛皮和暖烘烘的温度让他感觉新奇又怪异。棕熊怕他冷一样，又把他往这里拱了拱，硕大的熊头转过来好奇的看他。这是一只异化熊，确定了不是狂化兽后，江入云稍微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突然棕熊会突然把他吃掉，他无法睡着，总怕吴妄会直接打过来对上丁鹤。吴妄又不是丁鹤的对手，最好的结果就是等丁鹤去忙他的事了，吴妄再把自己偷出去。丁鹤还有个兽群在兴东城外，不会离开太久，可能会把他放在一个地方不让他碍事，然后离开。篝火升起来后，香喷喷的烤肉香气引的江入云肚里开始嚎叫，如此丢脸的声音在山洞里被丁鹤听的一清二楚。丁鹤忍着笑走过来，在他腰上又点了一下，江入云感觉身体恢复了控制权，他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来到篝火旁。篝火上架着一只不知名的小兽，正被烤的金黄，油滴到篝火里发出滋滋的声音，丁鹤把另一只生的小兽扔给棕熊吃后，在江入云旁边坐了下来。“差不多了。”丁鹤把烤肉分了分，大半的烤肉都给了江入云，丁鹤知道江入云很能吃。江入云不客气的大嚼一通。丁鹤从衣服里掏出一只仓鼠和一个水杯，仓鼠对着杯子吐出了一团水，他把杯子送到江入云手里，“喝水。”又给那只异化仓鼠喂了一点烤肉，最后他才开始进餐，棕熊和仓鼠都靠在丁鹤旁边进食，仙鹤是吃饱了才回来的，已经在山洞一角收起一只脚打起了盹。丁鹤和动物相处奇异又和谐的画面的让江入云沉默了一下。“那些狂化兽只有本能，也没有什么理智，不吃人也会自相残杀，若是异化兽的话，未必不能和人类和平相处，基地里有不少家养的异化兽，都挺好的，你没必要采用极端做法。”丁鹤不可置否，“能和平相处的话，你为什么嘱咐那群大象要远离人类？异化兽在市场的价格不会让人类放过的。”江入云张了张口，觉得词穷，“并不是所有人都那样。”丁鹤微笑，“我知道你不是那样，以后我想请你帮我照顾它们，还需要你帮忙再给它们制造一些水源，它们的族群大多都很缺水。”“你收手的话，要多少水源都可以。”丁鹤只摇头，重新在江入云腰上一点，等他失去行动能力后，把他放回棕熊身边，自己也在江入云身边躺下睡觉。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山洞外鹤鸣声又一次响起。“那家伙上来了。”丁鹤起身，被江入云拽住，江入云那带点恳求意味的眼神让丁鹤心里极不舒服。“他不出手，我就只赶走他，他要是出手，我就不会留手。”江入云手一顿，据他对吴妄的了解，只要对上，他肯定会出手，心里焦急，明知道打不过还直接上来，吴妄不该会这样啊。丁鹤抛下江入云走了，棕熊像得到了命令一样看守着江入云，打斗声离得很远，却听起来不像一面倒的战斗，大约二十多分钟，丁鹤进了山洞，“马上走。”他把江入云推上鹤背，江入云闻到了血腥味，急急追问：“你打伤他了？”丁鹤自嘲一笑：“明明是他打伤了我。”丁鹤身上看不出有伤，却有点狼狈，江入云傻眼，啥情况，这么短的时间，吴妄不可能厉害这么多。丁鹤没解释一句，也跳上鹤背，江入云明知道吴妄近在咫尺，不甘心再次被带走，在仙鹤飞起的那一瞬间，他用力一翻，在丁鹤愕然的目光下从鹤背上滚下去，丁鹤下意识一抓，却没抓到，仙鹤已经飞到了半空。骤然从十几丈高的地方摔下来，江入云摔得头昏眼花，却没受什么伤，真元在腰眼上一冲，他就恢复了行动力，边跑边从怀中拿出一些东西往地上扔。丁鹤乘鹤在空中追着江入云，江入云跑着跑着突然消失不见，丁鹤一愣，再次仔细看了看，江入云真的就在他眼前不见了。他在附近飞了一圈，没有发现人，又回到江入云消失的地方思索了一下，肉眼看不到的庞大精神力笼罩在山上，没多久，满山聚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动物，丁鹤一声令下，漫山遍野开始搜寻江入云的行踪。丁鹤轻咳了几声，咳出一口鲜血，“江入云，我知道你在附近，出来。”静悄悄的山上寂静一片，丁鹤等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你不想知道纪无妄怎么样了？那家伙状态好像不太正常，正常人怎么可能突然变得那么厉害，简直不像个人类。”“他头发白了许多，见到我后拼着两败俱伤也要速战速决，我猜他肯定用了某种不正常的手段，所以我故意拖延了战斗，你再藏下去不怕他出事吗？”丁鹤听到树枝突兀被踩断的声音，他笑意深深看向前方一棵枯树后面。枯树后面，江入云屏住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可心里却越来越慌，吴妄那混账做了什么？丁鹤正想往那个方向走，却突然停下话头看向山下方向，“哦，找来了。”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吴妄的身影一点一点的出现，他穿着江入云炼制给他的法衣，身上并不见伤痕，花白的头发飘在额前，和飘落在头上的雪花颜色很像。“找到了。”吴妄踩着积雪一步一步走上来，眼神锁定了丁鹤，凌厉如刀，“阿云，千万不要听他的话跑出来，等我一下就好。”丁鹤扬起笑容，“白头发又多了，不会对身体伤害很大吧？”吴妄没理丁鹤又想拖延的做法，抽刀挥出。刀身缠绕着的黑色刀气让丁鹤心中一凛，劲气无视了他的精神压制，凌空一道乌光，飞散在刚刚躲开的丁鹤身后，溅起的沙石消散后，原地留下深深一条痕迹，地上的土层被劈开，露出被劈的碎裂的岩石层。丁鹤躲过这道刀气，不敢大意，想抽出软剑上前和他缠斗，吴妄已经吸取了教训，不用异能和他对敌，却用奇怪的力量控制了刀。刀和剑并不短兵相接，吴妄扬长避短，身手不如丁鹤，就只挥洒着刀气横扫全场，嗤嗤的声音不断割破丁鹤的皮肤，有好几次差点扫到要害。丁鹤第一次冒出冷汗，其实已经扫到要害了，他身上的衣服悄悄化消掉一部分锋利劲气，但仍有一部分入体，他笑道：“纪无妄，你的白头发这一会儿功夫又多了，还能撑多久？”“都伤了还那么多废话。”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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