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帝临死前,授位与南康王,并将传国玉玺托付给沈蕴玉,由沈蕴玉一dao送与江南,递到南康王的手里。
南康王以此密令和传国玉玺为命,主张废除康安女帝,拥自shen登位。
此举一chu,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朝堂上当真有支持南康王的。
一来,康安最近的所作所为,朝臣们都瞧见了,大奉三代皇帝,加起来都
没有康安一个胡闹,之前有江逾白为康安兜底,一切都还在大方向nei,满朝文武也能接受。
如果江逾白zuo帝后,起码也能把持朝政,这跟以前太后摄政也没什么大区别,只要大奉江山还是季家人的就行,但现在,江逾白直接被丢jin后gong圈禁起来,他原本的那些心腹就都慌了,一个个开始暗暗搞小动作,本就不稳定的朝堂因此越发混乱。
而康安偏偏还跟一个波斯质zi搞到了一起去,大奉有铁律,异族之人,不得继承大统,若是康安生xia来了个异族皇zi可怎么办?如此行事,太不稳重了。
一来,南康王与顺德帝算得上是堂兄弟,南康王的父亲与顺德帝的父亲是亲兄弟,an血缘来说,南康王也有继承大统的资格。
三来,南康王是个男zi,还有妻有女,显然比康安这个女zi要更符合大奉目前的统治阶级。
诸多条件一叠加,康安都还没坐re的皇位便不稳当了。
康安最开始还是如同以前一样,试图以武力镇压这群人,她是皇帝了,这群人怎么能不听她的呢?不听她的就是谋反!该杀。
但是,她的qiangying手腕一压xia来,却并没有收到想象之中的效果,那群老臣不仅没有听话,甚至还偷偷有几个老臣举家跑了!
他们直接跑到江南,去投靠南康王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对所有大奉官员严厉看guan,并且将那几个逃窜的老臣的剩余家眷全都抓了砍了。
她以为她会震慑那些人,但实际上,是她这么zuo了之后,朝中臣zi们跑得更厉害了,不止是文官,还有几个武将也跑了!
康安这xiazi才慌了。
涉及到朝堂上的事qing,她gen本玩不转,她甚至没有可用的人了。
她原先是有一个心腹的,被她捧到女相的位置,但是后来知dao她给顺德帝xia毒,女相无法接受,辞官走了,后来被江逾白斩草除gen了。
现在这偌大的朝堂里,她竟找不chu一个人帮她。
在短暂的慌乱过后,她决定向江逾白低tou。
她亲自到翊坤gong去请江逾白,并且将江逾白的左相之位还给他,请江逾白chu山,帮她镇压朝堂。
她好不容易夺来的帝位,不能就这么没了!
“我知
dao你不喜huan那个波斯质zi,我把他送回波斯可好?那日当真是他先引诱我的,也是我与你争执失了神,才会让他得逞,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翊坤gongnei,康安坐在案旁,dao。
她之前气焰嚣张的将江逾白关起来的时候,自称的是“朕”,现在知dao要来求人了,就会说“我”了。
江逾白站在案后作画。
他画的是翠竹图,竹节上有纤细的竹叶在随风飘动,窗外北风拂过,厢房nei地龙烧得很旺,江逾白对康安的声音置若罔闻。
他安静地继续绘画,金玉云纹碧狼笔在上好的江南云烟纸上走过,留xia一片秀meitingba的竹叶。
“江逾白!”康安急了,她一把扯过案上的画,喊dao:“之前的事qing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我也给你dao歉了,江逾白,你不是想当权臣吗?你不是想名liu千古吗?你在一个翊坤gong里,你怎么名liu千古,你怎么当权臣?”
江逾白只觉得嘲讽。
她什么都知dao,他的志向,他所zuo的事,她一清一楚,但是他没用的时候,她就把他囚起来,肆意过她的女帝生活,现在朝纲不稳了,她又把他丢chu来,让他来当刀。
他之前说的果然没错。
康安,就是这么个极度自私的人,她永远学不会什么叫“收敛”,什么叫“以己度人”,她只知dao不断的满足自己。
这样的人――
江逾白终于放xia了手中的笔。
他抬起yan眸来,冷清的yan眸看着康安,dao:“好。”
自从康安zuochu那种丑事之后,他对康安就已经没有任何qing愫了,只剩xia了恨。
被康安关了这么久后,他心中的恨意越来越nong1。
一念至此,他面上越发平缓,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丝轻笑。
“殿xia记得答应臣的话,要将那位波斯王zi送走。”
江逾白的话如同一颗定心wan喂到了康安的嘴里,康安放心了。
看看,男人嘛,不过如此。
江逾白跟她闹别扭,也不过是要争夺她的chongai罢了,只要她把波斯王zi送走,江逾白自然不会再生气,也会愿意帮她继续稳住朝纲的。
康安原先就知dao江逾白很重要,但是她坐上皇位之后反而忽视了江逾白,她总觉得,自己已经是皇帝了,她不再需要江逾白了,但是她后来才知dao,她手底xia的那些人gen本不行,兜来转去,还是得找江逾白。
康安暗想,她以后可以对江逾白好一些,毕竟,要是没有江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