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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欺师 GL 日志其二

作者:伊黑刀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3-12-30 13:17:11 来源:免费小说

  /我不会伤害姐姐的,即使姐姐犯下弥天大罪。/

  回到订的酒店包间已是凌晨五点,团队里的人各个没睡还在露天阳台看鬼片,我回去时他们都嘻嘻哈哈挤成一团,问我去哪里点了坐台白马王子。

  我叫他们放小点声音,钻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被姐姐抚摸的身体各处在发痒,我穿着姐姐肥大的衬衫与西服,能嗅到定制面料上的香烟味,我的手指能摸到后脖颈的牙印,她好像也吸吻过我的脖颈前。

  双腿还在止不住发抖,总觉得腿似玩具从我下体脱离漂浮着,是恐惧与姐姐**的罪过,还是兴奋与心爱的人相互拥抱呢?

  我想,是不是姐姐抱抱我,我就会排弃胡思乱靠,会满血复活做个姐姐的快乐乖孩子呢?

  手机铃声响起,我打开聊天界面,看到置顶中已经三年没有发过消息的头像冒出红点,我点开,看到姐姐的消息。

  最后一条消息是我发的辱骂的话语以及“不要打扰我的家人!!诈骗犯!你想毁掉我新的生活吗?毁掉我的幸福吗?不要这么自私!!”

  姐姐说,“最近还好吗。”

  还好。

  你不是最清楚了吗,刚和你**结束,你像训狗一样调教着我,你不是最熟悉了吗?

  这场谎言明明一戳就破,你为什么不动用你的关系网,你的信息网来窥探我的个人信息呢?

  你在恐惧,你怕察觉出我的真实身份,对吗?

  你以为我不怕吗?

  我好像情感系统出了错,我的确害怕依恋的姐姐误解我,我畏惧你对我失望。

  姐姐,你的错误反而助长了我的猖狂,我们究竟要走错多少步,究竟要欺骗彼此多少次,才能紧紧相拥?

  我来见你这件事,本来就是错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对长得像你妹妹的女人做出这种事。

  我更无法想到,我竟会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填满内心中的空缺。

  我还在犹豫时,姐姐又发来消息,“我想你了。”

  她紧接着又继续发,“我已经金盆洗手,可以见你吗?”

  “我最近有在做慈善,很不错吧?捐赠那些像我们小时候一样的孩子。”

  “还记得吗,刚捡到你的时候,小小一个,好像海藻头噢。”

  “我今天酒喝多了,发了太多消息,不要拉黑姐姐好不好?”

  喝多了酒吗?

  我有些怀疑她醉酒的程度,她会抓住我让我和她陷入一样的黑暗那种**的确有酒精作祟的成分,可她怎么会在完全失去意识时,目光不敢在我大腿上停留呢?

  我停在与她的聊天界面,久久地停着。

  我骗了姐姐,这是我的第一个谎言,我不是她的妹妹。

  我这次来找姐姐,除了出于对姐姐的思念,还有最本质的缘故,姐姐,我从并不幸福的家庭中逃离了出来。

  我想用你贪婪的罪恶来扫清我前路的一切阻碍,就像你曾做的那样,姐姐,我和你一样,都是罪人啊。

  要实施第二个谎言,就要突破伦理道德,让第一个谎言变得若隐若现,亦真亦幻。

  我说,“姐姐,你见到我丈夫的妹妹了吗?她来邻国玩了。”

  她调查过我丈夫家庭背景,她剖析过每一个与丈夫接触的人,她知道我的丈夫是独生子,即使三年的空白期,她也知道丈夫的家庭里不可能会有与我同龄的私生子。

  我在撒谎,她知道我的谎言。

  我继续说,“她是个小网红,说喜欢我的长相,就整成了我的样子,你见到她了吗?”

  为什么要连着问“见到了吗”,好像在逼迫着姐姐承认一样,我究竟在想什么呢,快停下来勾引姐姐的行为。

  姐姐的消息正在输入中,她在想什么呢?

  她知道我点破了真相,知道我暗示与她媾和的人是她的妹妹,久在畸形的环境中玩弄权术,怎会不知我这旁敲侧击的小心思。

  她是在砍断欠债人的手的间隙回这则消息吗?

  她能在一个家庭惨死时烧香拜佛,能在手下拐卖苦力时喜笑颜开注金赌博,满身佛珠却无佛心的她能直视她要突破伦理时的罪恶吗?

  能做到吗,姐姐?

  姐姐的消息发了过来,“没有。我在忙生意,可以把她联系方式给我,我带她旅游玩乐。”

  你在玩什么游戏吗?不承认我的身份吗?

  也是,对姐姐来说,世界就是她犯罪的巨大乐园。

  蒙眼看世界,欺骗自我才可心安理得活下去。

  我把我的生活账户推给她,她刚加上就开始点赞我发的照片与视频,她好像心安理得把我当成“丈夫的妹妹”,好像享受着我们之间心知肚明的暧昧游戏。

  她不发消息,我思索半天,让自己的语气看上去不像是**,“你是我嫂子的姐姐吧,不好意思,我今晚碰着罪犯,我想近期就回国,邻国太危险。”

  发过去的瞬间我就开始后悔,自己是否太过愚蠢,姐姐明知我在演戏,却也陪着我在扮演着各自合适的角色,一个不存在的“丈夫妹妹”,一个关心家人的“罪犯”。

  她发来安慰的话语,可我在她的字里行间听到笑声,“什么事?要不要我陪你去法院?我和当地政府很熟。”

  我很快速地骂过去,“我知道你是谁,我看到了嫂子发来的照片,你这个人渣,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我还想和你上床。”

  她**裸地发来消息,我无法说谎,我感到**很痛很肿胀地膨胀,与我装作被丈夫家暴的模样楚楚可怜求救的计划路线有些偏离,我想也许不需要我摆出任何受害者的姿势,尽管我就是不完美的受害者。

  但,只要我心情不好了要把人一脚踹开,姐姐也会将那个人像垃圾一样用分尸般的分类手段处理掉。

  我喜欢只为了自己的姐姐,她的爱让我无比痴迷,可我仍然无法突破伦理真正迷爱上姐姐,再说,作为罪人的姐姐,不配作为我的挂件,豪门寡妇才是我向往的目标。

  姐姐,我可以陪你**美梦,直到你解决我的心魔,我们就结束这角色扮演的游戏。

  我说,“我只想调查我哥哥出轨的事,没空和你玩。我不是为了嫂子,我是不想让哥哥的事影响我家的形象。”

  姐姐总爱捕捉我话语间的漏洞,“不是急着回国吗?”

  我不回她消息,听到团队呼噜声此起彼伏,我抬头看到天边渐现出白光,而电影正在滚动字幕播放着微弱的背景音乐,我感到手脚冰凉,冷汗还在皮肤内囊的精神蛛网里不停滚动。

  我轻轻敲打手机,心里默数十秒,打开屏幕,姐姐说,“让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她好像硬要和我的消息对仗工整,“我不是为了你家,我想帮帮你的嫂子。我想帮帮我的妹妹。”

  我能听到她在手机那端毒蛇一般的嘶嘶笑声。

  她相信了我的谎言,至少在明面上。

  我给团队订了机票,我担心姐姐嫉妒我身边的每个人,当然三年完全不关心我的姐姐似乎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是不是我也可以一声命令,姐姐就听我的话,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人,清理掉我想清理的人呢?

  姐姐,我好像也有点片面思考了。

  像你这样的恶魔,怎么会任我摆布,即使我是你的妹妹,你在我的身上腻旧后,也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掉吧。

  我在商街巷口等着姐姐,我穿着高领衬衫与长裤,虽台风过境阴雨连绵,无雨天里还是发闷发热。

  我刚扯了扯领口,见姐姐穿着浮夸的花衬衫戴着小墨镜迈着长腿走来,我努力憋出臭脸的表情,一把将装着她西服的挎包丢在她的怀里。

  无论整容之前还是之后,模仿人喜怒哀乐的表情对我而言都是难事,遭遇过年幼时的烧痛后,我无法捕捉自己细微的情绪再分析呈现出精准的表情。

  “嗯,真的很像我妹妹。”

  姐姐的表情则不同,她大多数都是笑着的,我只能用“让我不寒而栗”来描述她的笑容,我不敢长久地凝视她。

  她往后打了个响指,山一般的断了条胳膊的保镖走了过来,接过了我的挎包又立即退后隐到人群中,我总觉得自己浑身在发抖,臭脸的神情也逐渐挂不住。

  她会因为我是她亲爱的妹妹,纵容我多久?

  姐姐很自然地揽住了我的肩膀,“你这脸整的,其实也不像我妹。气质就不像。”

  “是吗?”

  那自然,你的妹妹整容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像你的妹妹,我憋着火,果然再怎么整容,她那一晚就是认出我的眉骨,我的眼鼻,我的呼吸,她一眼便知。

  “她被我娇惯坏了。你的嫂子?你应该很讨厌她。”姐姐半揽着我,她在引着我走路,“你比她成熟多了。”

  我开始困惑糊涂了,这究竟是认出我是她妹妹,还是相信我是妹妹丈夫的妹妹呢?

  不管哪一点,她都在故意中伤我。

  我有些生气,猛地甩开她的手臂,下意识的行为让我不禁后怕,我还是硬着头皮说,“那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嫂子,她,她人可好了!”

  姐姐的小墨镜让她显得像是江湖庸医,我仰视着她,能看到她眉眼在笑。

  别笑了。

  我想,姐姐是不是因为我太骄横跋扈,才抛弃我了呢?

  我撇过头,她又抓住我的脸,这次不是凶狠的抓,而是温柔地捧起,她的墨镜掉在地上,她抵在我的额头上,棕色的眼眸在凝视我灰色的美瞳,“你的眼睛,是美瞳吧?昨天洗澡的时候掉了,你连你嫂子的眼睛颜色都学?”

  我浑身突然僵直,我疏忽了姐姐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我连忙闭紧双眼,“你记错了,我是我,我嫂子是我嫂子,别把我跟她混为一谈!”

  姐姐不再逗弄我,“我知道你不是我妹妹,睁开吧。”

  她牵着我的手,我能感到她冰凉的手似热火在烧着我的手,我惊魂未定,睁开眼时,看到商街隐在面前盛开着的大群浓艳的花簇前,花簇群随风轻微摇动,我认得这花,是罂粟花,毒品的原料。

  姐姐,你难道忘记了,是什么让我们的家支离破碎吗?

  我本以为你犯法也有底线,可我知道犯法者只会不断在**里践踏做人的底线。

  我僵在原地,大腿的伤疤还在不断地烧疼,丈夫出轨的事,我应该去找律师合法起诉他,我不应该贪恋豪门太太的身份。

  我错了,和会计打听事情,联系团队,购买机票时的我一直在错误的路线里打转。

  利用姐姐的手来解决丈夫这件事,本就是错误。

  姐姐会在解决丈夫之前,先让我染上毒瘾成为她的奴隶吧。

  我被震吓在原地,不敢动弹一步。

  “美吧?”姐姐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你是我妹妹的小妹,那我也能叫你,‘妹妹’吧。”

  “你什么时候,碰毒品了?”

  我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我想让语气复杂含着关心,可说出的话干涩无比,只有恐惧。

  我在一瞬间甚至想求饶,甚至想说出我其实是姐姐的妹妹,求她放我离开这里。

  “说什么糊话,”姐姐有些惊讶地笑了,那一瞬间她在我眼中只是个普通人,她耐心地解释着,“这是虞美人,人家住户种的,你花期分不清咯?脑子也的确是富家小姐,跟我懂作物的小土妹完全不像。”

  她刻意强调“完全不像”,我不知她是在调侃我顺便**,还是在让她自己信服我并非她的妹妹,我镇定下来,将对姐姐的所有可怖幻想暂时甩空,还未跟姐姐穿过这条遍布“虞美人”的土路。

  一个农户见到姐姐就慌慌张张地跑来跪在姐姐面前,他用当地语言求着姐姐,我听不懂,只是别过头,装作看不到的样子。

  我觉得他很可怜,他大概有个被姐姐胁迫的家庭,有个待生产的孕妇妻子,也许还有和我一样大的女儿。

  姐姐,你是否还记得被你遗忘的过去?

  就像曾胁迫过我和姐姐的人一般,姐姐,这是否为一个不含共情心的轮回?

  姐姐,如何终结这可恶的胁迫的轮回?

  难道你要农户的孩子像你一样,汲恶为生,世世代代去胁迫无辜的人吗?

  身后隐在黑暗里的保镖冲过来架走了农户,我不敢去看被带到虞美人花丛深处的农户受辱的景象,我止不住大口喘息,身体又在发抖。

  姐姐,那真的是虞美人吗?

  我不敢问出这句话。

  不愿意询问你的我,选择相信这是虞美人的我,和你一样在自欺欺人。

  “我今早收到消息,你哥哥赌完直接来了这边的红灯店,一起去看看?”

  姐姐看到我还在发抖迈不动的双腿,她止住了笑,紧紧地搂住了我。

  她的拥抱愈来愈紧,让我无法呼吸的挤压感却让我一时挣断畏惧的线。

  “有了权力才重要,麻烦你转告嫂子,让她少依赖别人。还是回来找我吧,只要向我求饶,我就给她打烂温室。”

  抛弃我的三年时间里,你都在等着我求饶吗?

  你不能主动来找我吗?

  你应该后悔没有来找我。

  你会后悔的。

  我的心从悔恨要来找姐姐报复丈夫到逐渐平静,又带着些恨意。

  姐姐,一旦完成我要做的事,我就立刻抛弃你,我绝不会依附曾抛弃过我的你,逃回国做我的阔太太,既然都是鸟笼,我何不做个更安全的小金丝雀?

  “嫂子不是媚俗的人。人要善良,正直,守法才好。”

  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

  “你和我的妹妹真的不一样,我就喜欢弄脏你善良,正直,守法的灵魂。”

  姐姐也很认真地模仿着我的样子,她仍旧在笑。

  姐姐,依靠诈骗起家的姐姐,在你蒙骗自己选择相信我的那刻起,你就应该明白,我不会让你笑那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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