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你一定想问的是你的孩zi,你的孩zi没事,我们已经帮你救回来了,你不用谢我,是举手之劳罢了,谁让我那天散步遇到了你,本来想赶着除夕前到京城的,这xia只能年后了……”陌生男zi的嘴有dian碎,说起话就停不xia来,“你家在哪里?家人一定很急了,跟我说了我好把你送回去。”
男zi说着又倒了一杯re茶喂她:“喝了runrunhou才好说话,忘了和你说我叫江恪,江河的江,恪守成规的恪。”
卫琼枝喝完一杯茶,四肢百骸终于像是活了过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肚zi,又想了片刻,才xia定决心对江恪dao:“我家……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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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凝香吐rui,花明柳媚,已然又是到了阳chun三月间。
一隅小院,占地不大,nei里却别有天地,别致小巧的庭院楼阁,回廊曲shui,花树鸣鸟,院中种着许多种类各异的花草树木,已经竞相开放,另还有整整齐齐排放着的花盆,被开chu来的大团花朵压得几乎就要看不见盆shen,一院chun光明媚。
有婢女从院外而来,脸上擎着笑意,步履轻松,路过一枝岔chu来的迎chun花时,一时不慎却被花扑到了脸上,她便an捺不住轻轻摘xia一朵,然后簪到了发髻上。
院中在给花浇shui的女zi早已经听到动静早已抬起tou来看,见婢女摘花倒也不急不恼,只是笑着看着她。
等婢女走到跟前要回话时,她才抢先说dao:“魏紫,你又摘我的花。”
魏紫生得jiao俏可ai,一张小脸嘟嘟的,很是可ai,此时nen黄secha在乌黑的云鬓上便更是活se生香,黄鹂鸟一般。
她拉了女zi的衣袖,撒jiaodao:“姑娘,我喜huan你就赏了我罢,你看我好不好看。”
“行了,也不知摘过我多少花了,”女zi本就没打算和婢女计较,只是逗逗她,仍低tou去浇花,“有什么事说吧。”
魏紫眨了眨yan睛,dao:“姑娘怎么知dao我有话要回?”
“你步履又轻又快,定是有让你gao兴的事,这才急着过来和我说。”
卫琼枝放xia手中的shui瓢,见日tou渐渐大起来,便也往亭中去坐xia饮茶。
魏紫dao:“是江公zi,他又送了一批花过来给姑娘,这会儿正在和王爷说话呢!”
闻言,卫琼枝淡淡地笑了笑,却没有什么表示。
那年她被江恪从河中救起,等她修养得差不多能赶路之后,江恪便护送她回了京城寻亲。
江恪本是南方一富商之zi,前来京城一是为了游历,二是为了试着帮家中打理在京城的产业,是以这两年一直没有走。
他天xing散漫,却又善察人心,一早便发现卫琼枝gen本没有夫君,那会儿卫琼枝家中为gan谢他救命之恩,常常请他过府zuo客,这一来二去便开始总往卫琼枝的shen边粘。
“姑娘?”魏紫摇了她两xia。
卫琼枝这才dao:“退回去,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啊?”魏紫往她shen上贴得更紧,像是要挖chu她心里的想法,“江公zi不是很好吗,隔三差五给姑娘送东西过来,什么吃的玩的新奇的都有了,王爷和王妃也对他很满意,姑娘为什么不要啊?”
魏紫尚且一团天真,来卫琼枝shen边伺候了两年都不见长,当时王妃说她笨手笨脚的不好,还是卫琼枝留xia了她。
卫琼枝便耐心与她解释dao:“他家财万贯,何苦与我纠缠?倘或家中早就为他说好了亲事,我们在京城也未必得知,到时便又是说不清的事。况且我又有什么好的,值得他两年来一直如此?”
魏紫答dao:“因为姑娘漂亮。”
“漂亮?”卫琼枝失笑,“莫说是全京城,就说这王府中的婢zi仆妇,甚至服侍江恪的丫鬟,也都不乏容貌佼佼者,他为何不与她们去闹?”
一旁的姚黄上了茶,听了这话忙dao:“快别让姑娘再说了,难dao在姑娘yan中,竟没有一个好人了?”
“是了,姑娘就是觉得江公zi别有所图,所以我们都是傻的,只有姑娘才是聪明的。”魏紫与姚黄笑成了一团。
卫琼枝从不怪她们没大没小。
姚黄笑完,又打趣dao:“姑娘自己紧张也没用,江公zi哄了王爷王妃gao兴就成了,说不得王爷王妃早把姑娘许peichu去了!”
卫琼枝笑着摇了摇tou,也不与她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