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也很厉害吗?”
宋愈哲看了yan对面的陈濯,故意把话题往他shen上带:
“我很早就听说过你了,无论是考试还是比赛都能稳拿第一的陈濯同学,可惜我比你大一届,不然真的很想跟你较较劲。你gao一的时候经常去图书馆吧?我那个时候总能看见你,有次还问了你借了本书,记得吗?”
“不记得。”
“想也应该不记得了,但我对你印象很深。可惜gao三我一直在外省,基本没怎么回过学校。对了,你xia午还去图书馆吗?”
“很久不去了。”
“那你现在去哪?自习室?”
“都不。”
陈濯顿了顿:
“我现在不ai学习,比较ai玩。如果你想找个优秀的学弟学妹交liu学习经验的话,可以找找别人。因为我很久没有参加过竞赛,也很久没拿过第一了。”
陈濯随便挑了两kou面就放xia了筷zi,他端起托盘,至此才终于正yan看向宋愈哲:
“我吃好了,先走了,祝你xia午交liu会顺利,宋学长。”
宋愈哲还真是跟他记忆里一模一样,连说过的话都大差不差。只不过当初他是读gao三时才遇见的宋愈哲,不过这一世有很多细节都改变了,所以这场相遇也莫名其妙提前到了现在。
宋愈哲原本是文科生,也确实保送了北大哲学系,这是他在父母的gan1涉xiazuochu的选择,他向来很听家人的话。
不过这家伙看着温和乖巧,骨zi里却叛逆,所以后来,他在大学开学后不久就退了学回来复读学理。他本来就是著名学霸,回北川一中后顺理成章jin了一班,跟陈濯成为了同班同学。
说实话,绝大多数人都zuo不到这样像他这样、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为了理想转tou走去另一条更为艰难的路。当时的陈濯也很欣赏他这gu劲。不仅如此,宋愈哲还是他从小到大遇见的第一个能威胁到他的竞争对手。陈濯好胜心很qiang,以前是没有对手,现在有了,他花在书籍和难题上的时间只会更多。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不少共同话题。陈濯从小就比同龄人要成熟得多,很多人都不懂他的dian,但宋愈哲懂,陈濯想不通的事qing解不开的难题,他也能帮到他。两人越走越近,陈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把他当很重要的朋友。
现在想想,刚认识的时候,宋愈哲也跟他说过同刚才类似的话。那时候他说自己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他,陈濯听了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普通的聊天,直到后来,他才知dao,原来宋愈哲当时kou中的“注意”是另一个意思。
陈濯在ganqing一事上并不细腻,他从小到大都没对某个异xing有过好gan,甚至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哪个女孩谈恋ai组建家庭,更何况是同xing。所以,在宋愈哲突然跟他表白的时候,陈濯心里波动很大,主要还是错愕居多。
他并不歧视同xing恋,更不会因此dai上有seyan镜去看待宋愈哲,但他确实不知dao该如何回应,也不知dao拒绝后该以什么样的姿态继续对待他。
不过宋愈哲心态很好,他并不在意陈濯的拒绝,反倒安wei他别放在心上,从今往后和他的相chu1模式也和之前一样,就好像那个粉se的cha曲从未存在过。但陈濯还是会注意一些细节上的分寸gan,始终和他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们谁都没再提过关于那次告白的事,就这样一直把对手和朋友的关系保持到gao考后。
再后来……
陈濯闭了闭yan睛,有些不愿意继续往xia想。
再后来,他家里chu了很多事。
那天他远远看见家里着火,想都没想,报了火警之后就一个人冲jin去找母亲,但即便是在火海里,他也没能再见母亲最后一面。
他只记得,他是在一片火光中闭的yan,等再次睁开,他人在医院,shen边只有宋愈哲。
后来他才知dao,那天,宋愈哲正好去他家找他,远远就看见他一个人冲jin着了火的屋zi,是宋愈哲担心他chu事,临时到别人家借了湿mao巾,jin去把他捞了chu来。
陈濯捡回一条命,但也永远失去了母亲。
后来,很多繁琐的事qing都是宋愈哲跟他一起,在他每次觉得要撑不xia去的时候,也是宋愈哲陪在他shen边。
陈濯开始对他产生一种类似愧疚的qing绪,但他没有时间细想。
直到有一次宋愈哲陪他去医院换药,在充满来苏shui气味的医院里、在冷se的灯光xia,陈濯低tou看着地面,忍受着手臂chu1传来的痛gan,很苍白很无力地同他说了一句:
“……谢谢你。”
而宋愈哲只是叹了kou气,然后笑了一xia,温声同他说:
“你不用向我dao谢,陈濯。
“但我希望你知dao,我对你好、为你zuo的一切,从来都是有目的的。
“我喜huan你,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你的gan谢。”
听见这话的陈濯沉默了很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