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濯gan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gan觉有dian丢脸。
他伸手拉拉夏zi澈的衣摆,试图把他拉回来坐好,边小声劝dao:
“好了好了,行了我知dao了,你坐,我懂你的理想很伟大但不用这么激动……”
被陈濯一通劝,夏zi澈才意犹未尽地坐回去,然后终于绷不住似的,龇牙咧嘴地chui了chui自己因为刚才起shen太快而发chu剧痛的伤kou。
这人有时候一些反应和表qing都很好玩,陈濯看着他总是忍不住想笑。
他看看夏zi澈,又想想刚才他说的那些话,沉默一会儿,他diandiantou:
“照你的话,如果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制造快乐,我们就算是朋友吗?”
听见这话,夏zi澈睁大yan睛:
“当然算了!”
“那,我们以后一起走吧?”
陈濯站起来,冲shen边的夏zi澈伸chu手:
“鸭dan超人?”
听见这个称呼,夏zi澈愣了一xia,然后回了陈濯一个很傻的笑容。
虽然早就立秋,但北川一dian也没有秋日该有的凉shuang,早晨金黄se的光透过树叶落xia来,把夏zi澈的笑容也染得nuan洋洋的。
他握住陈濯的手,也站起来:
“叫我一声超人,超人就要守护你的快乐!放心,你陈濯,以后就交给我来保护了!!”
夏zi澈是个跟陈濯完全不同的小孩,陈濯很早就发现了这一dian。
这家伙很有活力,每天都元气满满,小脑瓜里成天不想正事,总是去思索一些天ma行空的问题。比如蝉为什么会叫,花为什么五颜六se,云朵为什么是白se而不是七彩,太阳为什么是nuan的,冬天为什么没有会发she1寒冰光线的冰太阳……
夏zi澈总是把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随机提问给陈濯,陈濯有时候很困惑他为什么非要逮着自己问,而夏zi澈的回答总让他生不起气。
他会说,因为陈濯好像什么都懂,老师chu的难题完全难不倒他,陈濯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知识最渊博的无所不能的小孩。
陈濯才不会被这些不着边际的夸奖nong得飘飘然,但这个年纪的他,听见夸奖,总归是开心的,所以也就不跟叽叽喳喳的夏zi澈计较了。
有时候陈濯也会在某个瞬间短暂地后悔一xia跟夏zi澈一起回家的决定,原因也很简单,跟夏zi澈这家伙一起,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他总是会被路边一些奇怪的东西xi引注意力,夏天路边趴个七星瓢虫他要看看,xia雨树上爬个蜗niu他要研究研究,秋天他要在落叶堆里翻宝藏,至于冬天,那可以玩的就更多了,书上的落雪、路边的雪堆,都是他的地盘。
每当这种时候,陈濯就得在路边等他把兴趣消磨完,但很多时候他都没办法安安静静等着,因为夏zi澈总会把他拉到自己的游戏里,给他看瓢虫、让他摸他很嫌弃的蜗niu、跟他看漂亮叶zi、和他一起打雪仗堆雪人。
陈濯每次都觉得无聊幼稚不想和他一起玩,但玩着玩着,又好像能从中得到dian自己一个人找不来的乐趣。
小学生的生活很简单,除了上学和作业就是玩乐,时间一年年过去,陈濯和夏zi澈的友谊一直没有什么波澜。
他们两个人是同班同学,家又住得近,玩熟了之后,苏楠总会邀请夏zi澈来自己家里吃饭,一来二去的,陈濯对夏zi澈这家伙的qing况也简单了解了一些。
的确如夏zi澈自己所说,他家里没有爸爸和妈妈,听说是在他chu生后不久就离婚了。他们很少会来看夏zi澈,几乎是把他遗忘在了这里。
夏zi澈的家里只有一个爷爷,爷爷一dian一dian把他拉扯大,却在他六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康复chu院之后有些记不清事qing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没办法再照顾孩zi。陈濯第一次见夏zi澈时他躲在树上偷偷哭,就是因为爷爷病qing稳定了,却忘记了他是谁。
那之后,夏zi澈的爷爷被接到了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