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在一起, 她就不会生病, 他也不会变成邪偶师……”凤宁偏tou想了想, 稳妥地补充, “……了吧?”
封无归微微挑眉:“确定他是?”
虽然现在用着死人脸那张假脸,但眉尾扬起的弧度一看就是他本人。
懒散的, 漫不经心的样zi。
“确定。”凤宁diantou, 掂了掂手中的心形护符, 神秘兮兮地告诉他,“这里面有凶息, 一gen一gen的, 像tou发丝一样, 有一千gen!所以, 他就是邪偶师!没错!”
她的逻辑很简单――带着凶邪气息的傀儡师,不就是邪偶师吗?
没mao病。
“所以有一千名受害者?”封无归一副看re闹不嫌事大的样zi。
凤宁纳闷挠tou:“并没有。要是他去过的地方就会chu事的话,他早被捉起来啦。”
事实上,直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傀儡师是个坏人。
两个人缓缓对视一yan。
“要找证据。”凤宁若有所思,“我有一个想法。”
封无归diantou,神qing自然:“嗯。”
两个人同时louchu了让狄chun寒mao直竖的那种会心微笑。
*
郊外老坟前。
凤宁找到墓碑,lu起袖zi准备动手。
封无归看着面前一岁半的小朋友,难得有些良心发现:“……我来吧。”
凤宁二话不说把他推到了旁边的树gan1上。
“咚。”
她把一只手撑在他shen侧,目光jian定,语气严肃:“你有伤,别乱动,让我来!”
封无归:“……”
凤宁挥了挥胳膊,示意自己shenqiangti壮,凶猛pi实。
她跑到坟tou,一个利落的倒ba垂杨柳,唰地把墓碑给ba了chu来。
昆仑凤虽然也讲究ru土为安,但ru土之后也就没什么忌讳了。
比如先祖之地(祖宗坟地)那些大雕像,幼崽是可以随便爬着玩的。
要是幼崽哪天玩得兴起,动手刨了自家祖坟,也不会被爹娘揍。
像凤宁阿爹那种人,八成只会弯起yan睛笑眯眯地说:“呀,宝宝带老祖祖chu来晒太阳啊,一会儿天阴了记得要把老祖祖放回去哦,不然要被雨淋坏啦。”
……这样一个种族,挖别人的坟自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她抡起墓碑zuo铲zi,三xia五除二,刨chu了黄小妹的陈年老棺材。
棺木已经霉变腐朽。
一gu既gan1燥又chao湿的土腥味dao从地xia涌chu。
凤宁用衣袖挥了挥,稍微散了散味,然后果断开棺,目光唰地望向那堆朽衣和枯骨。
“哇……”
只见枯骨里,密密缠着银se细丝。
细丝穿透中空的骨,连接全bu关节,整ju骨架看起来就像一堆被丝线控制的人形风铃。
棺木中的一切都已经腐朽枯败,只有牵丝线熠熠如新。
“黄疯zi没疯,她妹妹真的死了。”凤宁伸chu手,扯了扯那些丝线,震声dao,“傀儡师把黄小妹变成了提线木偶!”
一拉丝线,枯骨的关节便灵活地动起来,发chu很有节奏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凤宁用了很大的意志力克制自己,没把它拎起来玩――她是一只很懂礼貌的幼崽,有些事qingjian决不能zuo。
封无归也凑了上来。
他伸手接过一条丝线,刚试着拽了拽,凤宁便用谴责的、控诉的目光盯着他。
她义正辞严地告诫他:“这个不可以玩!”
封无归:“……”
午夜,旧坟,阴风,冷月。
枯骨,腐臭,诡异丝线。
哪个正常人脑zi里能想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