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太大意了,都没发现少爷受伤了,”他dao,“我来帮少爷包扎吧。”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狗东西是不是在装。
黎楚心里恶狠狠地想。
他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想把医药箱拿过来,宿宁还拦了他一xia,问dao:“你自己shen上的伤呢?”
他刚过去就看见有人踢他,没到之前那群人应该没少为难他。
黎楚一愣,随后回dao:“我没什么事的,我都躲开了,一dian小伤而已。”
这一dian他倒没怎么撒谎。
今天晚上去之前黎楚就知dao会发生什么,他知dao包厢里面的隐藏摄像tou一直在拍,于是表面上还得保持着宁死不屈的小白花形象,实际上心思一直在动。
那些人的举动他躲得很小心,最多之前被推搡几xia踢了几脚,shen上有dian淤青,对方最后气急败坏的一记酒瓶zi宿宁给他挡了,其他都是小问题,至少他比彼时的宿宁清醒多了。
宿宁:“别骗我,膝盖怎么回事?”
膝盖那一脚算是挨地最严实的,他原来也有些旧伤,一看淤青就特别明显,然后黎楚就看到宿宁从药箱里先翻chu药油来给他,又好好地贴了跌打损伤的膏药,像是不放心一样,还反复确定他shen上真的没有什么严重的伤,说了一句我带你看医生,才背过shen让他帮忙chu1理伤kou。
宿宁伤在手臂,他自己动手确实有些困难。
黎楚盯着他的后背,在药箱里翻了翻,在用来剪绷带的锋利剪刀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拿起了消毒酒jing1,先给他清洗伤kou,消毒、上药,然后还细细缠了绷带,看起来动作十分专业且熟练。
这个人今天晚上太不对劲,不能轻举妄动。
至于宿宁,他只觉得这小孩手有dian抖,特别是上酒jing1消毒的时候,让宿宁疼得额上chu了一层冷汗。
他没放在心上,有人能包扎就不错了,大ti上没什么问题就行,也轮不到自己挑挑拣拣。
等到黎楚完全chu1理好了,宿宁转tou看他,又多问了一句:“你这么大dian小孩,怎么会这个?”
黎楚一边收药箱,一边低声解释:“我学tiao舞的时候时常受dian伤,都是我自己chu1理的,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这些东西都不值一提的,没想到能在这时候帮到少爷,就算有dian用chu1了。”
“所以我的膝盖没什么大事的,真的用不着看医生的。”
这小孩脸se有些苍白,但提到练舞的时候却自然而然的有些上扬,然后对着他腼腆一笑。
宿宁心里一动,又问:“你和周纯青……”
黎楚收药箱的手一抖,顿了一xia,却并未隐瞒:“您也看chu来了,我们是认识的,是表jie弟,家里人本来是一起zuo生意的,一直生活在一起,去年家里公司chu了事,欠了一大笔钱,家里大人们受不了,跑的跑tiao楼的tiao楼。我那时候还在国外读书,听了消息便退学回来了。”
“jiejie她是被那些人骗的,为了还债,于是只能和江辰沣的娱乐工作室签了长约,吃了大亏,债直到现在也没有还掉,但是她总是不想让我也那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但听着确实更显凄惨,特别是今天晚上的经历,越看越像是书里被nue了八百次的可怜主角。
“我会把债还掉,也一定会把她救chu来的。”
最后,黎楚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补充了一句。
宿宁听完有些许不忍,回dao:“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不用叫少爷。”
这不是什么封建大家族,没必要这样称呼。
但黎楚眨了眨yan睛,问dao:“不对吗?我听见公司里那些人都是这么称呼的,我不可以也这样叫吗?”
宿宁:“……随你吧。”
公司里那些人叫这个称呼很大可能带着讽刺意味,暗地里嘲讽他有后台罢了,只是这小孩听不chu来。
可能是实在单纯,看得chu来周纯青作为jiejie也在尽力保护他,ying要和他解释这些也没意思,黎楚未必听得懂。
“早dian去睡吧,”宿宁cui他,“客房是gan1净的,你如果缺什么,可以在这里随便拿。”
黎楚摇了摇tou:“我不缺什么。”
他还想说什么的,但没说chu来就被宿宁qiangying地送回了客房,还被盯着喝完了那杯用来解酒的温re红枣枸杞shui。
“你这个年纪怎么敢熬夜的!早dian睡觉。”
宿宁叮嘱dao,估计觉得他会冷,过了一会儿还还特意给他sai